“怎么回事?”顾知年看向宣文曜。
“项言弄得,我也是刚知道。”宣文曜揉揉发胀的眉心,项言不知道发什么癫。“要不先回去,明天再来,我来组局。”
时晚一头雾水的看向顾知年,有什么问题吗?
时晚是看不明白的,他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不对,毕竟这一层圈子里时晚的生活是很远的。
“没事,走吧,我们进去。”顾知年揉揉时晚的的头发,去见一见也好,今天他在这儿,让时晚见一见也好,时晚之前的生活环境太单纯了,他怕时晚被骗。
“啊?!”宣文曜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这这这,顾知年的脑子没问题吧?发烧了?
人来人往的不少,顾知年已出现就成了瞩目的存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更多的是打量时晚的,圈子里的人都在好奇这个时晚,能摘下顾知年这朵高岭之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顾知年坐在时晚的身边也没有人敢过来跟时晚搭话,倒是顾知年一坐下来了不少人找他说话的,顾知年他们聊的时晚也都听不懂,时晚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倒也是自得其乐。
“这位哥哥,你是怎么让顾先生跟你结婚的?到底是怎么伺候人的,也跟我们讲一讲。”一个一身风尘气的男子扭腰坐在时晚的身边,声音有些尖细刺耳,化着浓浓的妆,上下打量着时晚,看着时晚身上一点儿看不出牌子的衣裳,眼底的不屑更明显了。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浓的时晚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鼻子,这人是不是倒了一瓶香水在身上?
“还是说你是借着你这张脸?借着季小少爷的情分上的位?”男人见时晚不说话,更是咄咄逼人的问。
他是得到了项言的授意来的,自然他就把时晚当做跟他们一样的人了,傍金主嘛,谁又比谁高贵呢,他们好歹还得了钱了呢,这个时晚看样子什么都没得了,不过就顾知年这个身材模样,时晚他也不亏。
男人更多也有的是嫉妒,凭什么都是被包养找男人,时晚就能找到像顾知年这样的,他就只能跟着那个跟肥猪一样的老男人,玛德就三秒他还要装作爽的不行还要忍着恶心夸那个肥猪。
光是想着男人就想呕。
时晚不语,只是一味的捂着鼻子。
“你还不知道顾先生和季小少爷的事情吧,两个人青梅竹马,相得益彰,门当户对……”男人滔滔不绝的一直在说,见时晚没反应。
“喂,你该不会是又哑又聋的残废吧?”
“你嘴太臭了。”时晚抬眸看着妖娆男人,眸子黑亮摄人。
“你——”男人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有些气急,项言交给他的事情他没有办成,那答应他的事情也没有着落了,想到这个男人都想要动手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时晚其实很是不明白这些人在他跟前闹什么,他知道了顾知年的情史有什么用?
在顾知年面前去表演啊!
他又没有钱!他又不喜欢那个什么季安宜的,跟他说有什么用!
这些人好搞笑哦!
时晚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人,这个男人身上的香闷的他头疼。
“呦,知年家的在这儿呢,来,喝一杯。”项言揽着一个人走到时晚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把手里的酒杯塞进时晚的手里,“喝吧,这就你怕是见都没见过。”
项言远远看了一眼被人支开的顾知年,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抱歉,我不喝酒。”时晚推开酒杯,站起来要离开。
项言给一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把时晚给挡住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富二代,身上的烟味冲人,看向时晚也是不怀好意,“项哥让你喝酒呢,别不识抬举,喝了这瓶就让你走。”
项言有恃无恐,他敢这样做就能保证不会让顾知年知道,这里来的人谁又愿意为了时晚惹项言呢除了项言带来的人,都没人往这边看都当做听不见看不见。
“以后你可是要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呢,你可是要想好了。”
时晚看着面前这个比他高一点的男人,拿起一边的酒杯,又看了看一边的细长酒瓶。
“啪——”直接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啊——”
“酒没了,可以让开了?”时晚把手里的杯子砸在那人的脚边,啪啦一声就碎了,直直的看着项言。
“握草你祖宗,老子弄死你——”被泼了酒的男人擦干眼睛上的酒,就要动手打时晚。
时晚直接抄起酒瓶子,直接砸在男的头上,使出了全身的劲儿,玻璃噼里啪啦的碎响,男人的额头也是应声出血,时晚冷着一张脸,就跟没看到男人头上的血一样,手里提着的酒瓶子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酒,刚刚用了太大的劲儿震的他虎口发麻。
时晚在孤儿院也是被欺负过的,从来都知道,被欺负了只有拿出不要命的狠劲才能不被欺负,时晚从来都不怕,他拼命的活下来不是要被人欺负的!
“这瓶酒都没了,项先生可以让他们让开了吗?”时晚面无表情的看着项言。
他身边围了不少人,时晚想着要把自己的耳蜗外机给藏好,要是弄坏了就不好了。
“打了人还想走?嘁,时晚你是在做梦吗?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要什么交代?”顾知年的声音突然出现,围着时晚的人有一瞬间的惊慌看向项言。
项言暗啐:一群蠢货。
“梁二好心请时晚喝酒,他不仅泼了人家还用酒瓶砸了梁二,知年这要是不给一个交代梁家怎么肯善罢甘休。”
“周程你把他送去医院,医药费我一力承担,想住多久住多久,梁家有话让他来找我。”顾知年伸手把时晚手上的酒瓶给拿走了,用随身的手帕给时晚把手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
周程上前把梁二带走了,梁二也顾不上疼了,直直看着项言,也不敢出声喊项言,眼里的慌乱都要凝成实质了,项言扫了眼梁二没说话。
“手疼不疼?”顾知年柔声问时晚,时晚呆愣了两秒摇摇头,对上顾知年满是关心的眸子,慌乱的躲开了。
时晚的心头有些乱,顾知年这样的偏爱,让他有些不安和惊慌。
顾知年察觉到了时晚的情绪,握住了时晚的手,拿起一边的杯子砸向项言,也是项言眼快躲开了。
“项言,没有下次。”顾知年的声音冷的能结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