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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010|自己人的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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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Electric Love Tour 2010巡演计划连开六场,期间还要参加不少线下的录制及拍摄工作,行程贯穿了整个2月,也含着2010年的春节和情人节。

轩沁星的手伤需要等手腕扭伤恢复稳固后才能拆掉夹板绷带,在恢复之前她便一直跟在工作组里做演出管理。

核心任务还是照顾几个哥哥的日常行程,演唱会期间则主要贴身跟着管理权纪龙的事物。

虽然没能上场,但从首尔开始几次演出跟下来,对于演唱会现场的管理倒熟练掌握了。

随着巡演的展开,哥哥们在日本的人气愈发高涨,每次舞台结束后的庆功派对都会有许多日本艺人前来捧场,人脉铺展地越来越开。

轩沁星也跟着哥哥们蹭课学习日语,为日本市场的拓展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舞台之外的时间,权纪龙盯着手机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有时候会走神听不到大家说的话。轩沁星便像一个复读机一样再传达一遍,引的大家哄笑——也不知道是笑她的复读机功能,还是笑他的心不在焉。

权纪龙却被柳子絮若即若离的态度撩拨的心弦震动,总想抓住这只猫。他有点较劲,更想探究清楚,这个让自己一眼就难忘的女孩,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2月10日、11日,Bigbang在横滨连开两场演唱会。

2月12日全体工作团队转场到神户。

2月13日是东亚地区传统的春节除夕,紧接着的2月14日则是世界范围内都会庆祝的情人节。

这两个重大的节日,他们将在巡演的舞台上度过。

这也是轩沁星在异国他乡度过的第一个春节,12号一早她便到了演出场地,她被分配了场地检查的具体工作。哥哥们在舞台上彩排时,她就跟在权纪龙身后记录下他所有的问题,再去找运营团队各个模块的人沟通确保执行到位。

事务琐碎,轩沁星辈分又低,沟通的姿态也就需要谦卑。她满场飞奔四处鞠躬,再着她也会带着灿烂的笑容并用礼貌的敬语沟通各处细节,总之也是忙的脚不沾地。

运营团队的工作人员对她还算客气,也不怎么太拿架子。一方面多少是看老带着她四处溜达的权纪龙面子的,但更多的是,确实也找不出她什么错处和毛病来。轩沁星工作沟通的态度十分有礼,言辞表达也非常清晰。

谁会没事非要找一个态度有礼还干活利索的人麻烦呢?况且还是个笑起来很漂亮的小丫头。大家都是社畜打工人,是能共情彼此不易的。

深夜一行人回到酒店,已是除夕的凌晨,轩沁星才稍稍得空,在Q|Q上给亲人朋友们留了新年祝福。

2月13日,除夕的清晨。

轩沁星早早起床,借了酒店的厨房煲好了一锅补气的药膳汤,打包好装在保温壶里,跟着团队的大车一起去了演出场地。

“你怎么拿这么大个箱子,小心手!”

造型组的负责人泰贤正在摆放化妆台上的物品,远远看见轩沁星小小一只却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正走进来,她两步急走上前帮忙拖住了箱底,定睛一看里面竟然是几个大号保温壶。

“又给你欧巴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不止欧巴们的,还有欧尼们的。”轩沁星甜甜一笑,两人合力将保温箱放在了茶几上。见泰贤还在打量她左手虎口的伤疤,便继续说道:“已经拆线了,好了呢。”

比起在同为竞争者的练习生群体里,在演唱会的幕后工作团队里,勤劳肯干又脾气好,还能“控制”成员们的轩沁星,不知不觉中已经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尤其是后台这些常年跟着成员们一起工作的哥哥姐姐们,跟她处久了也常把她当孩子般看待,会打趣她,更是亲近的。

“那下场东京你就上场了,恭喜!到时候欧尼给你做造型!”

轩沁星受宠若惊地张大了嘴巴,泰贤一直是哥哥们御用的造型师,像伴舞这种“配角”往往都是她团队里的助理造型师们负责化妆和造型的。可她答应给自己做造型诶!

“就是你得早点到,补妆自己来,ok?”泰贤看到她惊喜的神色,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轩沁星连连比划了几个ok,开心地跟本合不拢嘴,急忙拿出保温壶倒了一大碗汤送给泰贤。

说话间,李顺带着团队的哥哥们已经走进了后台,所有工作人员都抓紧忙碌了起来。轩沁星将一只只哥哥指定的保温壶摆放在他们的化妆桌上后,便转身去整理演出服。

“小幺!”大成的声线响起。

“诶,我在!”轩沁星急忙应道,转身看去。

“好喝。”大成笑着对轩沁星比了一个赞的手势,接着崔胜贤和东永裴也跟着比了一个赞的手势。

轩沁星灿烂一笑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转头继续忙碌起来,一大早起床煲汤的辛苦在他们的赞扬里也已烟飞云散。

“什么?3月特刊的封面?”李顺惊讶的声音引来了大家的注意。

轩沁星检查确认好了演出服的顺序,转身走了回来。见李顺拿着手机颇为惊讶,又仔细看了看内容,然后交给了权纪龙。继而转头拍了拍胜利的肩膀说道:“胜利啊,你怎么做到的?是要抢你哥的饭碗了啊!”

“就……那样,拿下了。嘿嘿。”胜利有些略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神色里的骄傲却也十分张扬。

“真的哦~永裴你看。”权志龙也有些惊讶,转头看着李胜利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见到还是素颜的胜利眼眶发黑,又打趣道:“胜利啊,真的,真的辛苦了啊你!不过,黑眼圈这么深要注意节制啊。”

话音一落,一屋子人不由哈哈笑了出来。

“说什么呢……”李胜利神色晃了晃,转开了视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胜利啊,你这是有韩国盖茨比的志向哦?”东永裴看着手机里邮件内容,抬起头笑着揶揄道。

“盖茨比是谁?”李胜利问道,引得化妆间里更是笑闹一片。

“一本小说,有空读读。”崔胜贤说道。

盖茨比?难到胜利也有个不了情的黛西要立志奋斗成为大富翁呢?轩沁星想着已经走到了他们附近站着。

“胜利欧巴,你黑眼圈真的有点重啊,哪里不舒服吗?”

轩沁星透过镜面看着胜利的黑眼圈,眼神里是真诚的关切。难到真是权志龙说的那样私生活太泛滥需要节制?她在心里想着离开韩国前那段时间胜利有些过分频繁的“夜不归宿”的行为,嗯……还真是有点担心。

“你别管他,胜利长大了,我们可都管不住了。”权纪龙闻声转头笑着说道,口气里满是揶揄。

胜利避开了镜子里轩沁星那过分认真关切的眼神,转头对着权志龙撒起了娇。

2月14日,大年初一,情人节。本次日本巡演神户站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同时空下的韩国首尔,柳子絮前一晚去夜店玩到凌晨,正窝在柔软的床铺里睡懒觉,半梦半醒间听到了床头手机震动的声响。她微微蹙起眉头,翻了个身,接起了电话——是快递员。

柳子絮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子,揉了揉脑袋,踢踏着拖鞋下楼走到了客厅。

在玄关处的可视门铃前看到了快递员的影相,对方的手里正捧着一捧诺大的花束,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东西。

她按下了解锁键,机械的语音提示着:访客已进入电梯。

不一会儿电梯门缓缓打开,穿着制服的快递员将手里的粉色玫瑰花束和礼盒交给她。

柳子絮签收后见对方进了电梯便拎着礼盒折身返回了客厅。

拆开礼盒精致的丝带,CHANEL的商标显露了出来。她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只包装精美的香奈儿手提袋,上面还躺着一封贺卡——Happy Valentine’s Day,右下角是GD的签名。

柳子絮将卡片放下,拆开包试着背了下,满意地笑了笑,权纪龙的审美,自是毋庸置疑。

酒店里,轩沁星将今天的日程时间表发在了群里,哥哥们陆续回应了,权纪龙和崔胜贤却没动静。

多等了一阵子依然没反应,她才给两位打去电话——权纪龙占线,崔胜贤关机。

昨晚也没喝酒啊,这是闹哪出?李顺有其他安排已经提前去了现场,这会儿在群里交待让轩沁星去叫几个人起床,今天现场有嘉宾来拜访还有记录片要拍摄素材,他们要到现场做准备不能迟到呢呀。

“叮咚。”轩沁星按响了崔胜贤房间的门铃,没反应。连着按了几次之后,终于听到了房间里有了些动静。

“干嘛啊?阿西,一直按是催鬼吗?”崔胜贤烦躁的嗓音由远及近。

“砰。”

门打开了,崔胜贤顶着一头有些散乱的头发,一双锐利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烦躁隐隐还有些泛红。

轩沁星一时愣在了当地,她没见过崔胜贤如此失态的模样。

“胜贤欧巴,你……你……怎么了?”轩沁星小心问道,眼里是真实的关心。

“用不着你管!很闲吗?”

崔胜贤烦躁地甩了甩手里的手机,他开了机,信息正在不断地涌进来,他愈发不耐烦声调也更高了起来。

“额……”

轩沁星尴尬地红起了脸,她以为,这个总是说笑话逗自己开心的大哥不高兴了,自己关心他是理所当然的呀,但是自己多管闲事了?她感到了一点难堪。

“那个,十点集合出发去场地,我去楼下等你们。”轩沁星收敛了口气说道。说完便转身走了,拐过走廊到了电梯间才仰着头大口呼吸了两下,缓解着喉头的紧迫感。

不就是被吼一下嘛,真是没出息!

她又深呼吸了几次,直到那股喉间的紧迫感平复,才又拐回了走廊,继续向权纪龙的房间走去。

“叮咚。”

“嗯~谁啊?”权志龙的声音反倒是格外的软糯温和,也是有些反常。

“我,小幺。”轩沁星应声道,然后听到里面隐约的对话声,原来他在通话中。

“估计是叫我出发了,先挂咯?……嗯……知道……不敢,我哪敢欺负她,你回头就欺负我……嗯……月底计划回来……呵呵……好……”说话间,权纪龙打开了房门,他半裸着上半身,也是完全没洗漱的模样,房间里弥漫出淡淡的烟味。

轩沁星用手指了指手腕的位置,然后比划了一个十字,又指了指楼下的方向。

“收拾下我就下来。”权志龙挂断了电话,柔声说道。眼底里还带着温柔的神色,一脸沉浸在恋爱里的模样。

“好,那我下去等你们,纪龙欧巴。”

权纪龙点了点头,笑着比划了个ok的手势说道:“ok,不迟到,放心。”

轩沁星转头又向电梯间走去,不由又叹了口气,这俩哥哥,一个心情好一个心情糟,但自己看着心情都不是太顺畅,难受!

晚上的演出顺利结束,哥哥们陆续走进更衣间换下了演出服。

崔胜贤在更衣间脱下了演出服的外套,看着自己身上的打底背心不由也呼了一口气——这是小幺给他准备的,看她这一天都脸色淡淡地四处忙里忙外,心里的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早上自己怎么能吼她呢?真是邪火乱窜脑子坏掉了,对着一个小姑娘发脾气,有病吧你崔胜贤,嗯?

轩沁星跟着忙前忙后收拾各种东西,却也有些没事找事般的忙碌,明明已经收拾好了的设备她也再去检查确认一遍。直到哥哥们的纪录片素材镜头也采集完了,计划着一起出发去after party时,她才停下手里的那些没必要更仔细的活,远远跟在李顺身边朝场外移动。

“你怎么了?”东永裴缓下了脚步,等到了队伍后侧的轩沁星,问道。

“啊?没事呀,忙嘛。”

“你那点小情绪可都写脸上了,和胜贤哥吵架了?今天你俩都一句话都没说。”

“没有……怎么会呢,真没有。”轩沁星勉强扯出一个假脸龇了龇牙。

“他最近心情不好,情绪不稳定,理解下。”东永裴说道,两人并肩走着。

轩沁星的嘴角落了下去,看来只有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情绪不稳定了?可是,心情不好就随便吼人嘛……真是!算了,我可一点不闲,不理他!

派对依然是按惯例安排在夜店,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轩沁星更多了几分警惕。纵然心里对夜店的场合会有些不安,但工作总是要继续的。

但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这几次来夜店李顺和哥哥们几乎很少主动使唤过她了,也就是让她提前订好位置,安排好车辆,留心记者和狗仔的动向。甚至李顺告诉她如果累了可以去车上等着,保持电话畅通,派对结束把他们都安全送回酒店就可以。

将哥哥们送进店里,轩沁星在夜店里略略坐了一会儿,观察着场子里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去入口处又站了一阵子。

确认没有非邀请函上的人混进去后,才背着包出了夜店去了停车场,回到保姆车上坐着学习——她在抓紧时间学日语。

哥哥们接触日语的时间比她都要早,已经能做简单交流了,胜利则已经能够很流畅地用日语沟通对话了。

虽然作为生活助理而言,掌握简单的日语交流能力就够了。但是权纪龙却给轩沁星下了任务,年中前要熟练掌握日语。

在他的培养计划里,日本市场他们已经先过来开发成熟了,以后她自然也是要过来重点发展的。

接近凌晨三点,轩沁星收到了李顺的信息。

轩沁星拍醒了小憩的司机,开到夜店门口接上了哥哥们,一上车几个人便仰在了椅子上迷糊了过去。再过几小时后,团队又要出发去东京了,连着这么多日马不停蹄地奔波和应酬,真的非常累,她看着几人也不由心疼。

车子快速而平稳地行驶着,直到快到酒店,她才叫醒了他们——酒店门口有许多粉丝在等着,他们要维持好在粉丝前的形象。

“欧巴们,醒醒,快到了。”轩沁星从后排探出身子,依次拍了拍哥哥们的肩膀。

“嗯……”胜利吱唔着,眼睛却没有睁开。轩沁星只好再拍了拍他。

“啊!知道了……知道了!”胜利猛地喊了一声,吓了轩沁星一跳,也惊醒了其他几个还有些迷糊的哥哥。

“呀!疯了啊你,吼什么?”权纪龙反手拍了胜利一巴掌,没好气地教训道,副驾驶的李顺也回头看了一眼。

“累……太累了……哥。”胜利直起身子,有点委屈地解释道。然后转头对轩沁星说道:“我不是吼你啊小幺。”

“知道啦,快到了,回去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轩沁星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崔胜贤有些不自在地看了轩沁星一眼,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在酒店安保和保镖们的护送下,李顺打头阵护着,轩沁星背着他们的随身物品压在队伍最后紧紧跟着。一行人顺利下车穿过了粉丝的包围,进了酒店,直直向电梯间走去。

七个人聚在电梯间里,轩沁星拿着大袋小袋的东西站在角落里。

“给我点吧。”崔胜贤转过头说道,所有人的视线瞬间便聚了过来,轩沁星一愣,看了看电梯厢里的摄像头。

“没关系,我可以的,谢谢胜贤欧巴。”轩沁星客气地说道,几人又同时看向了她,轩沁星和崔胜贤这么客气可真是奇观。

电梯厢里的空气异常地安静了两秒钟。

“对不起,我道歉。”崔胜贤低沉的嗓音飘荡着电梯厢里,众人惊愕地看着他,这俩人,到底什么情况?

轩沁星更是惊地忘了呼吸,她眨了眨眼睛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对不起,早上不该那么吼你,我道歉。”崔胜贤再次说道。

轩沁星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什,什么呀,我都没有放在心上……胜贤欧巴你别道歉啊……那,那个我害怕,呵,呵呵。”轩沁星结巴了起来。

“你要生气的话,我让你打两拳好了。”崔胜贤挤了挤眉毛勉强说道。

而此刻,大成脸上已然露出了看戏的好奇神色和东永裴互动着眼色,权志龙和胜利也互看了一眼,表示对现在的情况有点无语。

李顺则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电梯终于到了。

“胜贤欧巴,你不要害我啊,赶紧拿着包,走走走。”轩沁星看了眼李顺,急忙推了崔胜贤一把,将手里的一只大袋子推给了他,一行人才鱼贯而出。

“顺哥,早上我去喊欧巴们起床,胜贤欧巴大概做噩梦被我喊醒了,开门没头没脑地训了我一顿。他刚刚可能又做梦了,没头没脑地开始道歉了。”轩沁星边走边解释,一边打量李顺的脸色。

“噗!”权纪龙没忍住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

崔胜贤翻了个白眼,将那只包甩给了权纪龙——那是他的,可不是自己的。

“ok,那就是气消了,结束。”崔胜贤从轩沁星手里拿过自己的东西,打开房门进去了。

将五人都送回了房间,李顺和轩沁星搭着电梯回楼下各自的房间,在电梯厢里,李顺不由感慨道:“这小子,是真把你当自己人了。胜贤虽然年纪最大,但有时候很性情跟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在外面知礼数懂克制,有时候对着亲近的人反而脾气不好,你也多多理解吧。”

“嗯,我理解的。”轩沁星点了点头,明明早上还气的根本不想和他说话,现在却心里又泛起了高兴。

自己生那个闷气,又何尝不是把他当做自己亲近的人了呢。

最后两场在东京武道馆的演出,轩沁星终于站上了舞台,第一次和成员们站在一起接受了万众瞩目的洗礼。比起想象中的兴奋她的紧张似乎更多一些,就像期末考试一样,绷紧了所有神经生怕自己少做了一道题就会扣大分。

虽然出现波折,也比预期晚了一点,但一切都真实又向前迈了一步了,真好,距离出道目标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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