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推门进去的时候谢来朝正围着被子坐在床上脸色沉郁，林晚走进去把早餐放在桌上，谢来朝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表情一变，然后声音低低地问：“你去哪儿了？”

林晚看了他一眼把肩上背的另一个包放在椅子上：“回家。”

谢来朝看了一眼他放在椅子上的包又看回林晚的脸，语气明显软了：“那你又回来干什么？”

林晚打量着谢来朝的脸没有说话，谢来朝有点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什么？”

林晚：“看你。”

谢来朝莫名其妙：“我知道你在看我，我问的是你看我什么。”

林晚没回答，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东西：“吃不吃？”

谢来朝望了一眼，勉强看出有包子豆浆还有个什么饼，收回视线道：“我要吃大鱼大肉。”

林晚“嗯”了一声，然后在桌边坐下来拆开包装，谢来朝震惊：“你干什么？”

林晚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谢来朝急了：“等会儿……哎你等会儿，那不是你买给我的吗？你等会儿！给我留一点儿……”谢来朝单膝支着床跪起来然后就要扑腾着下床，半天找不着鞋又伸手去够林晚：“林晚我鞋呢我鞋找不见了……”

好不容易等谢来朝火急火燎地收拾好坐到桌边袋子里就剩一个包子了，谢来朝看着孤零零的包子有点木，在林晚又伸手过来拿包子的时候他一把拍开了林晚的手，然后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已经凉了。

谢来朝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林晚被阻止了拿最后一个包子也不争，在一边事不关己地拿起了豆浆，谢来朝余光里注意到一把把豆浆抢了过来，晃了晃杯子还剩半杯谢来朝掀开盖子一口闷了。

酒不足饭不饱之后谢来朝坐在椅子上发呆，林晚站起来说他要去学校，谢来朝警惕地转头问：“今天是周末你去学校干嘛？”

林晚看向他：“我去拿作业。”

谢来朝：“作业不是昨天拿的吗你今天去干嘛？”

林晚：“我昨天下午没上课。”

哦。哦……谢来朝想起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然后抬头看向林晚：“那你去吧。”又很快补充，“你拿了得马上回来啊不要到处乱跑。”

林晚敷衍地“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林晚在谢来朝这呆了三天，谢来朝的伤真如他所说在第三天结好痂了，如果不是使劲儿摁或者撕扯或者强揭伤疤就不会疼也不会流血。

谢来朝开始找新的理由把林晚留下来。

“……你听我说你那个地方又偏又远你回去有什么好处啊？路上还不安全，万一再遇到之前那帮小瘪三可咋整？我这离你学校近，床还大，睡两个人都一点儿不挤的，而且还不用你交保护费，这多好啊！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我啊，这些天你难道没有对我产生一丝丝眷恋吗？你舍得离开我吗？你还没有感受到小混混深沉的爱吗？我多温暖啊，我还分你烤串吃，你就住这儿又方便又温暖百利而无一害啊……”

谢来朝扒着林晚的手念了一个多小时。

林晚睁着眼睛眼神空洞，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了。我能睡了么？”

谢来朝兴奋地支起半边身子来看他，嗓子也有点哑：“那你是答应了么？”

林晚空洞的眼神挪到他脸上：“我能睡了么？”

谢来朝：“你答应了就能睡，你答应了么？”

林晚闭上了眼睛，谢来朝美滋滋地抱住了他的腰，小小声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啊，醒了可不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