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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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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进到屋中的时候,侍女已经在收拾地上破碎的瓷片。

驸马齐晟端着一碗药汤,正在给静安喂药,见她与身后的嬷嬷进来了便起身见礼。

面色平静如常,倒看不出刚刚发了火的模样。

许清禾朝他回了一礼,立马去看床上的静安。

不过几日未见,她原先已经开始圆润起来的脸颊又已经瘦削下来,一眼望过去,不论是嘴唇还是面颊都毫无血色。

整个人瘦瘦弱弱的坐在那里,好似只消再吹过来一阵风,她便立时就能倒下去。

静安朝她安抚一笑,笑容却苍白无力,紧跟着又看向齐晟,问:“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忙?”

齐晟迟疑了下,后又颔首。

他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临走前叮嘱了一句:“记得将药喝完,不许再偷偷倒了。”

这人本就是个武将,又一身黑衣武服,再冷着脸,整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尽显,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那抹关怀,许清禾当真要以为他是在威胁静安了。

齐晟跨着大步离开,屋内便只剩下了女眷。

静安看向魏太后身边的嬷嬷,歉疚道:“方才丫鬟不慎摔了我的药碗,驸马发了怒,没吓到嬷嬷吧?”

那嬷嬷说了声“不曾”,又将太后赐的东西交到丫鬟手上,随后便寻了个由头离开,将时间留给了她们姐妹二人。

静安又将身边丫鬟遣散,南枝也跟着一道出去,在外面给她们守门说些体己话。

许清禾握上静安的手,前几日还有些肉,如今却一摸就能被骨头给硌着。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声响,分明就是碗被人用力掼到地面上才能发出来的。

静安笑道:“放心,真的没大事,他只是查出了我……的原因,才发了火的。”

说到这里,许清禾便不得不压低声音问一句:“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愿不愿意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是风寒,还是别的什么?”

话音方落,她便看到静安的眼睛登时红了一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必卫澈所说就是真的了。

她连忙倾身将人搂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只要身子没大碍就好了,余下的都是小事,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可府医说我身子弱,想必日后都不会再……”静安鼓起勇气开口,可后面便只剩了哭声。

许清禾心口一痛。

她身子本来就弱,若是此次之后又郁郁成疾可怎么是好?

好在齐晟家中已无亲眷,只有一个云游在外的师父,这齐府之中倒也无人给她压力。

“你也别自己吓着自己,一个府医说得话也不一定就要全信。”许清禾轻声安抚道:

“你才刚到双十年华,往后的日子多着呢,又有什么不可能?我看驸马方才的那关切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因此就远离了你。

“一个府医说不行,那就去别处再找,宫中的御医,游行的神医,总会有办法。”

静安想了想也是,齐晟得知此事之后从未责怪过她一句,反而是安抚居多,除了方才实在没忍住,平日里是从来不让她看到他发怒的模样的。

她所求也不多,只要能安稳度日便好。

这般想着,她终于哭声渐止。

许清禾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将小几上的药碗端起来,有意展开笑颜逗她。

“喏,你夫君方才嘱托你将药喝完。我从前竟不知道,原来静安公主竟还是会自己偷偷倒药的人。”

静安脸上一红,现在哪里还敢推辞着不喝药,只好将那药几口闷了下去,又喝了半碗清茶漱口。

等折腾完了,她才问:“你今日怎么出来了?皇祖母竟也肯放你?”

许清禾道:“我去求了宸妃娘娘,让她再去找太后求情,太后也不好说什么,便只能放我出来了。不过你放心,我没同娘娘多说,她只以为你是风寒。”

静安将小产一事瞒得很好,若非有心去查,根本看不出什么。

“可我的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她本就在宫中,按理说消息渠道不会比母妃好到哪里才对。

“这事日后再说。”卫澈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许清禾还是决定先问清楚真相和静安的打算。

“你从来都是受了委屈但不说的性子,但此事可非同小可,定要向那个纵马人讨个说法。方才你说驸马已经查明了真相,那他打算怎么办?”

其实齐晟跟静安也是在她来之前不久才得到确切真相的,是以还不曾商讨过应当如何处理。

静安道:“那日当街纵马的人我没看清,是齐晟后来调了禁军问话,方知那是刚从誉州治水回来的岑家公子。对方应当也是没认出我,纵马过后便疾行离去。”

京中的岑姓官员只有一个。

“是工部尚书岑良平的那个独子?”

静安点头,“正是。”

岑良平膝下有五女,大姑娘已经出嫁,剩下四个姑娘待字闺中,但却只有一个儿子,跟卫澈一样都被家中宝贝得不行。

但不同的是,卫澈被放纵着四处玩乐,岑家公子却被家中当作唯一的希望好好栽培,才过弱冠之年便已经被举荐为官,一年前还被举荐到誉州治水。

“他才治水归来,就当街纵马,可见嚣张。”许清禾道。

静安忧心忡忡,“正因为他治水有功,我才觉得此事不好处理…若不然,就先这么揭过去算了?”

她原本就不受父皇疼爱,齐晟又刚站稳脚跟,若因为此事才跟岑家结下梁子,那日后齐晟的官途可怎么办?

“当然不行。”许清禾握上她的手,望过去,面前的姑娘眼中泪光未退,却还是怯怯的模样。

让她想起刚入宫的那一年,她也是这样忍气吞声地被大公主压到湖中不准上来。

“这可并非小事,你若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给我,先让驸马不要轻举妄动,我日后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静安虽然胆怯,但嗅觉敏锐,记忆中当年的通敌叛国案,好像就是岑良平举证了谢将军通敌。

她知道许清禾心中自有成算,便点点头,“你放心,我会说服他。”

此事便这样定下来,她暂时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了许清禾脸上淡淡的红色痕迹。

“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许清禾道:“无碍,前几日魏家寿宴上误食了长生果,生了些疹子,现在已经大好了。”

长生果这东西静安没听说过,便问:“长生果是什么?”

许清禾道:“就是花生米,南境人多称其长生果,取长寿延年的好意头。”

话音落下时,她心中忽地一怔。

静安不知晓长生果是什么,因为她从未去过南境。

可那夜卫澈见了她脸上的疹子,开口问的便是自己是否吃了长生果。

他又如何知晓?

许清禾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不再细想,此次出宫只是探望,也不能待得太久,她便同静安说了些宸妃的近况让她安心。

但她却一直没说起过自己,再过十几日就要放榜,京中定然又是一阵喧闹。

静安望着她神色,试探开口:“这段时日…你与魏家表哥怎么样?”

许清禾这才想起来还没跟她说这事,她道:“静安,我不会同他成亲。”

这话并非在静安意料之外,许清禾不喜欢魏鸣,但后者却痴情于她这件事她是一直知道的。

魏家表哥好是好,只是事事太过依赖皇祖母,因为他的痴情清禾可没少受太后磋磨。

“我已经应下卫澈的求娶了。”

许清禾平地一声惊雷,几乎要让静安惊掉了下巴。

“卫世子?!”

她淡然点头,“嗯。我现在急需出宫,除了与人成婚别无他法。”

“那…那也不能是卫世子啊!”静安惊讶道:“他名声你不是不知道,绝非良配!”

她一时情急,气都有些不顺,许清禾连忙伸手给她顺背。

“你别着急也别担忧,有些话我已经答应了他不能同人说,但你信我自有分寸,不会出事。别着急,先顺顺气。

“这些日子你只管养好身体,旁的什么都别关心,也别多想,我都会处理好。等出了宫,我们见面就容易多了。”

总之不必像今日一般掐着时间说话。

魏太后让她出来看看静安,她也不好久留,将至午膳时便离开了。

回宫的马车上,南枝还是忧心忡忡。

许清禾望了她一眼,想起这段时日以来她的脸色,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每日都是这般愁眉苦脸的?笑容比我都要少了。”

“郡主此时居然还笑得出来?”南枝委曲道:“卫世子跟魏大公子为了您大打出手的事儿一会儿就要传入太后耳中了,回去定然又是一顿责罚。”

原来她是在忧心这事,许清禾向南枝伸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这……能行吗?”

许清禾道:“试试才知道,成功了免去一顿责罚,不成了便还是要被责罚,左不过都是一样的坏结果,不如试着搏一搏。”

马车抵达宫门,几人便下了车轿步行。

那嬷嬷冷着脸望了许清禾一眼,“待会儿太后恐怕还要向郡主问问公主情况,还请郡主回去等待传唤。”

许清禾心知,叫她过去哪是要问静安的情况,分明就是要兴师问罪。

她回到殿中,让南枝去取了作画用的颜料。

一刻钟后,太后那边果真遣人来请。

她扶着南枝的手过去,一进门便被魏太后低喝着跪下。

高座之上的人满面怒容,喝道:

“这些年来我将你看得那般严,竟从来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了辅国公府的世子?!

“你这般行径,将我们鸣儿的颜面置于何地?将我们魏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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