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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侯府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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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彻恨恨道:“你又看不起我,绣纱也是,阿爸也是,还有那些人,全都看我笑话,只有那小子不嘲笑我,虽然他同我抢绣纱,但是……他那么可怜,我就不想抢绣纱了。”

钟离淮:怎么被绿茶PUA成这样。

道:“可你不是喜欢她,怎么能说让就让?”

“嘿嘿!我仔细想想,发现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她,她长得好看,我喜欢,但她老奚落我,脾气也不好,我又不喜欢,我才十七,阿妈说,我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呢!”上彻说得洒脱。

“确实不应该早恋。”

“什么早恋?你又说我听不懂的,反正我不管,我要出人头地,穿着锦衣回镇,叫他们瞧不起我。”

钟离淮并不接这个话头,反而问:“那你是怎么认识镇国公的?又是如何认识安副将的?”

上彻痛心疾首,面色分外不好:“我在路上被人偷了钱,马还跑了,一路上,饥寒交迫,终于……让我走到了玉京,他们还不让我进,饿得我啃草,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本少爷也不忘初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正好被国公爷瞧见,他见我武功不凡,还英勇,就将我带回国公府,让我参加武举,不久,就结识了安大哥。”

“果然是经了事,都长大了。”

上彻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还是头一次听钟离淮赞他,傲娇道:“那是,我还为国公爷挣了一口气呢!那忠义侯不顾镇国公的命令,暗中塞人,虽然……那月琅很厉害就是了。”

钟离淮:所以两个大人都往里头塞人?不过,都挺有能力就是,怕只怕皆各有心思,不顾军令。

“那镇国公可吩咐你什么?”

上彻没什么保密意识,道:“没有吧~就让我一切听安大哥的。”

钟离淮:安河服从镇国公命令,看来,得解决源头才是。

马行至镇国公府前时,天色已黑。

上彻现如今住在镇国公府,直接拉着钟离淮进去,还贴心地送到了书房门口,才嚷嚷着饿,吃晚饭去了。钟离淮站在门口,昏黄的光映在脸,反而有点踌躇。

“进来。”镇国公的声音冷硬。

钟离淮推门而入,镇国公正坐在椅子上,手握一卷兵书,脸上是掩不住的倦色。身穿常服,因身子瘦,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属下打扰。”

“你可有事?”

“属下有一事相求,作为交换,属下可助国公爷略补国库空虚,不至士兵官员发不出月饷。”

镇国公定定看着钟离淮,手上的书不自觉地放到桌上,面上皱纹越发深,不可置信中带着点期翼,随后稳稳心神,道:“你且说来听听。”

“户部尚书赵忠德勾结北齐,暗送船匠……”钟离淮声音不缓不急。

镇国公面露怒气,气都喘得重了些,他本就怀疑赵家心怀不轨,但赵家油滑得厉害,滴水不漏,如今听着真象,当真是气得厉害,手指都在发颤:“逆贼,实乃逆贼,本官竟是一点消息都没闻到,这赵家简单是……是……奸诈小人。”忽又想到什么:“能将消息藏这么严,怕是有不少人参与啊。”

这玉京现如今有三股势力,镇国公,忠义候,赵家,相互牵制,镇国公势力略强,但若真的与赵家动手,怕只会两败俱伤,让忠义候独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忠义孝贞却立于之上,赵家如此不忠不义,通敌叛国,人人得而诛之,国公爷何不与忠义候联手,扳到赵家。那赵家以及党羽敛的财,定能解燃眉之急,兵马粮草也不成问题。”

“那俞泱与本官不和,怎会帮本官。”

“便交由属下去谈,定不辱使命。只是,还要烦国公爷告诉我其中缘由。”

镇国公轻咳一声,竞瞧出了些不好意思,道:“那是上辈的事了,俞泱的父亲,老忠义侯年轻时风流恣意,后来,遇到了一个他想一心一意的女子,便是本官的娘,我娘自是听过他的风流名声,避之不及。原先,我爹也瞧上了我娘,前去提亲,我娘嫌他粗鲁,没有应,有老忠义侯的纠缠后,两相对比,我娘果断嫁了我爹。那忠义候最后被逼着娶了另一个女子,却对我娘念念不忘,那女子自是心生怨怼,养出来的儿子自也看不过我。我同样看不上他的行事,过于荒唐,过于小气阴私。”

钟离淮:好大一滩狗血,当真是精彩绝伦。

勉强道:“国公爷放心,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镇国公悠悠扫了钟离淮一样,似有警告,最后只留一句:“早去早回,本官等着你回来。”

“属下还有一事相求,请国公爷派人护看我家人。”

“你放心去,本官保你无后顾之忧。”

钟离淮踏马而去,直奔忠义候府。忠义候府甚是奢华,亭台楼阁,画阁朱楼,假山流水环饶,一池春水也大,隐隐浮上了烟,朦朦胧胧的,水上伸出一廊亭,映着月光,颇有意境。这玉京的冬日是没有雪的,尽管到了十一月,仍旧绿意鲜花不绝,当真是芝兰之室。

钟离淮被引着行至正厅,一派歌舞升平,娇媚的舞姬轻甩水袖,有流水之姿。正上的忠义侯醉意朦胧,眼里泛着猩红,搂着两位姿色不凡的小妾逗乐。

坐下还有一众亲信,有的醉着沉迷,有人清醒着沉迷,有人故做沉迷。唯独俞泱之子俞迁俞副将正襟危坐,格格不入。见钟离淮进来,还行了礼,接着,复又坐下,一动不动,一杯又一杯喝酒,速度却慢,像是在细细品味。

钟离淮向愈泱行礼,道:“候爷,属下有要事相禀,可否私下一叙。”

俞泱淡淡瞥了一眼,吐出嘴里的葡萄皮,不悦道:“先坐,先坐,喝完了,自然什么都好谈。”

钟离淮忍了忍,平静地找了空座坐下来,甫一坐下,就有一貌美女子缠过来,钟离淮扒拉开她的手,狠瞪一眼,面色狠厉不善。

貌美女子被吓得一哆嗦,心下惴惴,眼含泪花地挪出了一米远,规矩守礼。

刚处理了这女子,其余的宾客估摸了忠义候的意思,纷纷前来敬酒,一杯接着一杯,势有灌倒钟离淮的架势。钟离淮带着目的,也不拂忠义候的面子,来一杯喝一杯,麦色的脸上爬上红晕,眼睛却是一如往常般清醒,留白过多,盯人时莫名凶悍,气势汹汹。

宴会上十多人趴了一地,钟离淮坐姿仍旧一丝不苟,高大的身子像座小山。

忠义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那么多酒水,竟没有……酒量可真是不错。连俞迁也多看了好几眼,平日里他也好酒,饮酒量在玉京排得上号,不曾想……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钟离淮道:“属下有要事相告。”

忠义候:“你刚刚从何来?”

“镇国公府。”

忠义候冷嗤一声:“你倒实诚。你来,是为营中之事?”

“这是后话,主要是为国库之事。”

忠义候来了几分兴趣,推开美人,起身抚抚衣袖,道:“跟我来,迁儿也来。”

“是,父亲。”

七绕八绕,才到了书房,里头装潢奢华,全银玉器摆得满满当当,书可怜兮兮地占了一角,倒不像个书房。

忠义侯坐到椅子上,道:“说来听听。”

“目前,我南辰国库空虚,可从赵氏一众党羽之中取财,解一时之急,且这赵氏勾结北齐,证据确凿……”钟离淮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你的意思是……让我同那个老匹夫联合?”俞泱重重拍桌,声音极大。

“是。不说前日恩怨,两位大人若能强强联合,赵家势必土崩瓦解,财物可用来解南辰之危,其势力可归候爷您所有,国公爷分毫不占。”

“呵!这可难说,那老匹夫当真以为我妒忌他?以那点东西相让,便会让我有所动摇?可笑,他自以为清高刚正,便也要求旁人不染一尘。我是尖酸刻薄,风流无度,可我也没碍着旁人,就他高高在上,看我不起,岂不料,倒尽显了他的狭窄。”俞泱一出生,便活在关存白的阴影之下,他那风流爹嫌他堂堂男儿,竟学了他娘的尖酸刻薄,不若关存白光明磊落,他娘嫌他不会讨他爹喜欢,比不过天之骄子关存白。

他难免扭曲……突然有一天,他娘疯了,杀他爹,然后自杀,忠义候府在玉京沦为笑柄,他娘给他安排的贤惠妻子执意与他和离,他答应得干脆,一是的确不爱不喜,二是希望她离开候府这个泥潭,没必要一起烂在那侯府。

一时找不出路,就那么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后来某天清晨,他宿醉醒来,模糊中看见小小的迁儿推门进来,伴随着的,还有洒了满地的晨光,一张包子脸一本正经,小嘴里巴巴地数落他,怪他不爱惜身体,这还是他头次听见这样关心他的数落。他爹没有,他娘也没有,他本分的妻子从不抱怨,事事顺着他,所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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