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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126章.观看比试,偷盗小子故里拦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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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拦也知晓再这样真正打下去,自己迟早是要输了的,因此只能化手段为心计。

趁着青提奕要打上来的时候直接一个前冲迎上,应着那刚中带柔的招式,也只是做出抵挡的姿势并不还击,反而还乘机凑上去主动挨揍,活脱脱的想不开的模样。

不想这时候故里拦却忽然主动卸下防范,青提奕原认为他又是打算用些什么招式刻意引他入局,谁料故里拦没脸没皮的扯着厚脸皮忽略攻击一个劲的凑上来,那脸面鼻梁距离青提奕的面上也就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距离,还打算再靠近着。

这还真是无赖、谁好人家比试凑这么近?

青提奕见他脸伸的老长,担心有诈后退了一步,却又看着故里拦贼兮兮的神情不明就里,警惕而起,心中紧绷,猜测他又要作何。

“你……”

还没等青提奕开口,故里拦直接伸长脑袋毫无防备的就贴近了青提奕的面庞,而后蓦然侧过脸庞,凑到他的耳畔边,讨喜又清闲的嗓音带着几分好意询问。

“道长,要不你给些银两,咱就好聚好散?一口价不多,一千两、免去一个小人事端。”温热的吐息打在耳畔旁,好似刻意表态似的,也不管刚刚是不是差点就要亲上去了。

青提奕鲜少与人这般亲近,更觉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有些难堪,面上都有些难以置信,谁曾想故里拦察觉到他的涉世未深人事稚嫩,故意吐露出低声嘲笑,瞧见他是个没经历过春花秋月的温情,反倒心中来趣、微启唇齿用自己的尖牙轻咬了一下他的耳边,看着好似故意逗弄。

“道长你可看好,我现在可是能够下手的,真不考虑考虑?我可就不客气了。”

此番举动着实是少有经遇,更何况过于露骨的行径的确是有些与纲常相驳,还是那样明晃晃的威胁。

青提奕禁受不住这等过分行径,因此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回到安全距离之中,将那法器护于身前,但面上又是害臊羞愤得发红,又略有些青涩的面容,“你这般过分,究竟作何想法?”

不知晓是羞愤还是恼怒,眼神更是一言难尽,好似觉得面前的青年男子似是什么洪水猛兽,又或是什么风流癖好不忌口之辈。

如今青提奕一整个落于下风,知晓众人注目,更是后背发凉,都不知晓如何谴责才是。

如今正是比试,此情此景更加难以言喻。

“这就不行了?所以君子到底是君子啊,是长老怎得连个荤腥都没开过?让人笑话!”

故里拦见他目光,反而因此得意洋洋,好似觉得自己吃过的面粮都比他吃过的盐多,就这么一点点的小计谋就惹得这么大反应,嘴上反倒是管不住的玩笑,越来越过分

也就只有他一个没脸没皮的混世无奈才这样不要脸当中讽刺,惹的台下的人都没眼看了、主动避开视线。

“道长这是怎得?连耳朵都红了,难不成还偏好男色?”说着也撑着下巴,头头是道止不住的调侃,“看道长这面相不似,难不成是觉得我面貌可餐,正适所属?”

故里拦说时还皱眉苦恼的模样,就是将言论朝着败坏名声的方面引去。

毕竟他可算精明的很,这番举动也就意味着如果青提奕不按照他所给出的要求作为,自己所能够做出的可是没有下限的,这样又是威胁,又是当众,也不得不夸他一声了。

不过故里拦此刻心里边还美滋滋呢……觉得要是将那一千两给齐了,自己也可以顺势将话圆回来就是,这种法子能够作为、自然知晓如何破解。

功夫眼力稍普通些的旁人就是没注意到,也不过是在台下瞧见他们二人稍微靠近了些,也没有看清刚刚故里拦的冒然举止,因此反倒觉得青提奕少见多怪,似乎面色涨红就还真的像那青年言论般。

那叫秀色可餐……更正一下。

但是这一茬倒是真的有用,原认为那故里拦不过是市井混迹,没曾想连这等南风都通晓,还能够把玩着手到擒来,着实惊喜。

得趣得趣、回去一定要和师弟师姐们念叨几天。

也不知晓是谁的念想,念酒察觉间只是无奈扶额,多少想的出来这种语气多半是那纳兰浅沫了。

还真没估错。

纳兰浅沫原本不对这个感兴趣,左右认为无非是下三滥,但是没曾想这下三滥还能够无所不尽其用,弄成眼前这番场面,虽然原先不敢苟同,但觉得还蛮有效。

突发这种情况来,眼下才知还能这样欺负人啊,纳兰浅沫只觉还是凡间玩的真花,算是被她见着学到了。

也是打心底感觉这种手段的确是挺好用的,虽然不符合名门正派的规范,但她觉得好像也是有趣极了。

众人纷纷各做神态,但总有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之人,觉得世人少见多怪了。

然台下的纳兰浅沫见闻,只是一个劲的拉着自己师兄臂膀凑近些瞧去,不仅不觉惊讶恐怖,反倒眼睛冒光一副迷妹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场景。

还不忘悄悄提醒催促着,“师兄师兄、你刚刚看到了没,这个小子好生厉害!原来世道这么有趣,我可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诡心招数,师叔说的对、果然还有不出招式就可以将人吓退的法子。”

而徐尚井一脸无奈,只是神色平淡的望了一眼,任由师妹一个劲扯着自己手臂的布料,“这有什么稀奇,寻常下三流门派的人大多都是这种门路出道,诡心诡辩诡惑招式这才最低一式。”虽然他也没曾想会有这么一出,却还是端着师兄模样。

感情民间的民风这般开放了吗?如若自己没遇到先前管事那事,估计他都不会朝着那方面想去。

徐尚景心知凡间有的门派并非是明目张胆,但私下也会用些法子,也正所谓邪宗而论,对比正教,都是阴阳调和,五行对等,只是比起这等,还有专门钻研这种诡辩诡道的术法道门,更为邪乎。

说来这等也算还好,毕竟有利可图而不是单纯作恶,他是真见过直白邪念的恶人作祟,是真难除,又不能消除邪念。

只不过徐尚井虽面上不觉,心中却也知晓这样与正道行事相反、也是迟早要出事。

纵使得了有利也不是正派,因此多少年来正道门派也有针对专攻这等行径魔道之行,无论是各处道盟还是各处瞭望台,只不过这比起魔道邪祟鬼怪幽魂而言不足为奇,因此徐尚井也并不在意。

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招式才是,要不然被胁迫威胁了去可不好。

这种想法,其实多数人也都知晓。

大抵台下的人见到此番场景的神色各异,念酒也将目光投向了与青提奕最为亲近的穆兄。

不看不知晓,一看吓一跳

而先前与青提奕是为结拜兄弟的端木上穆此时的脸都快和黑锅似的,连手都放在了流星锤上边不断提起又放下来,不知晓是想给贤弟出气还是记恨上了。

也能理解,许是觉得自己贤弟板板正正如今却受这等委屈,实在是让人气不过,纵然几捶下去也难以消愤。

其实这种情绪也是正常,毕竟就是太过清楚,才会因此铭记。

人家好端端的君子做派,纵然与亲近之人都未曾这样过,眼下却被冒犯,那是当事人才懂得的震撼动荡。

想必是惊吓不小的。

而念酒在台下看着的时候没有说,青提奕估计也不好受,于是还是正视看待,未将他当做自己这般的念想。

但在看到端木上穆那副白菜被拱了的黑脸神情也差点没有忍住笑意,念酒无奈看了一出今日以来的大戏,心里却也通达明晓和个明镜似的。

到底知晓青提奕很难改变这种本身的涵养,念酒也并未过多参与言语,反倒是一旁一直看着台上动向的端木上穆抿唇不发一言,自始至终都蹙着眉头。

或许比起道德模范的青提奕而言,锻造世家的端木上穆经历也不少,自然清楚他的弱点与缺漏,现如今开始后悔没教贤弟人性本恶,揣测恶意。

如今贤弟被占了便宜,纵使端木上穆心上也有一团火在燃烧着,纵然压下还是会立刻上升,连带着眉眼显然,其实这不单单是对贤弟的照拂与偏袒,更是清楚眼下局势的不利会延伸至将来,引来无数的隐忍可欺守礼纷乱。

这世道是这样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马骑,端木上穆知晓的世道就是如此,因此更为忧心。

同样的。

青提奕不单觉得故里拦比试场上有些变态,而且还因此开了眼界,估计回去也该洗耳明目了。

这本就是冒犯,未经许可之下忽然袭击,比起下三滥更烂了。

等青提奕反应过来后,念酒看到青提奕的神情活像是吞了一千只苍蝇似的,心里也能够理解,许不单是所谓的世俗,更是一种潜在的不安与不定,是关乎世道,而非单单是个人之间。

青提奕这样的人遇到故里拦这种市井混混,有道德也未尝是件好事就是,也正是应了念酒心中所想。

此时的故里拦见状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人也逗完了,反倒是轻车熟路不慌不忙坐到一旁的柱子旁靠着,“道长事情考虑的怎样啊?这可免了不少事端。”

这提点也算是到位了,不过旁人怎么想故里拦也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任何人,这样才是他啊。

这样的选择的确是无法让人选择,更何况是青提奕这样的人,多少能够看得出是这样的情况,因此故里拦才给到了他那么多的时间,也没有不耐烦。

而青提奕正当因为刚刚的话还未考虑分析透彻而愣神,心中有些纷乱间无意看到了穆兄那处,也似想起了曾经种种,道心到底是有些动摇了。

他想起……在世道之中,遇见危难所需帮忙,见到被偷了钱财之人无处可去,他挺身而出并未有虑,却也因此被骗了钱财。

就如同当今这般,历历在目。

穆兄曾提点过他,但青提奕仍然觉得倘若自己被骗无伤大雅,只要其中千百之中能够真正帮助到一个则是足以。

况且当时的青提奕也反而付之一笑,说道:“倘若所遇为假,亦证明了世间少了一处因短缺而无处可去之人,若世道安逸顺遂,也就无需担忧,恩师也会因此感到慰藉。”

如果说是一次,那尚且无妨。

他不明这般、单是为钱吗?

只是他此番前来,所遇到的不单单是一桩一件,更是旁人借助他的光明磊落轻信旁人而肆意编造谎言惹得事端,还要青提奕前去替他们出面缓解。

因而青提奕也惹得缠绕其间困惑不解,大抵资历尚浅,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帮忙反被利用,甚至因此引得祸端,连累自身。

而端木上穆的性情的确是容忍度很好了,与青提奕一同前来也同样遇到不少因青提奕的所谓好心而引起的事端,大多时候也都是出面解决、顺带告知青提奕事情经过缘由,也提点他莫要误入歧途,好心办坏事。

只是眼下……又是一次啊。

自己就能这样随意被冒犯吗?那难不成世道之中千千万万的人都是如此。

心中百感交集,但青提奕也将穆兄的情形看在眼中,面上虽并非言语,心间也因而有愧。

他知晓自己陷入两难时,也皆因穆兄在旁,才能够迎刃而解,却也固执,因此劳烦穆兄屡次教导指点,虽穆兄从未怨言,但眼下情形似乎不差于其。

自己也同样因轻信礼待、目光短浅,更因自己秉持本性道心而行添得事端纷扰。

见到穆兄沉思间眉宇蹙起,抱胸考虑的神态,就好似曾经见到自己又做了些利他损己行为,青提奕心中不免一沉,大抵觉得自己让穆兄平白忧心,的确不该的。

他不该的,那般屡教不改。

想到许久而来也皆是遇到这等行径事端,青提奕心中的复杂交织之中,也不知究竟如何作为才是,他该有自己的判断,但有时候却不知自己一直以来的行径究竟是否遵循世道,而旁人又如何看待自己所为是顺常理道心,而并非引起流言蜚语事端纷起只处。

他的本心与世道相斥,也因此屡次被刺骨恶意接近引诱,甚至是成为了中心锚点。

然此时的质问与提醒却并未给他时间,就如同周围因为时间流逝而带来的流言蜚语这逐渐声势浩大,似如讨伐般、反倒因此给他了一击迎头痛击,令他分不清世道之中的真相……

但是,这又像是在告知这世道的真正面目。

是这样吗?

又或是自己本就不与常理相融,违背世道逆行,这早该想到、本就如此。

但自己如若再这样执迷不悟、继续错下去,不单是周遭亲人知己,往事如烟千帆行,就依旧这样不断差错,是否就连恩师也会对自己叹息无奈……临终之言历历在目,也不禁令青提奕有些胆寒发冷,生了几分的惧意。

“道长你可得快点,不然我可就闲久了。”故里拦懒散的伸了个懒腰,似乎也在催促般。

不过故里拦的话毕竟没有说开,还算给这个正人君子留点情面了。“这么好的比试再耽搁下去,怕是旁人也不耐烦了。”提醒之间,似乎也在催促他赶紧交钱。

显然这法子不是第一次用。

先前也有不少所谓的“正义之士”为了破财消灾、减少流言蜚语而主动“递上”钱财也多的是,故里拦心里边早就知晓了。

无非是等他过了他心中那关而已,说他下三滥好钱财,不都是为了破财消灾吗?大家不过尔尔,这是故里拦最初懂得的文绉绉。

“我……还请贵兄先行出招。”青提奕话语落下,也清明了几分自己的意念,心中知晓自己所谓无错,更清楚自己不能够就那般用钱财来对待旁人,让世俗更为庸扰。

纵使他从未想过自己究竟是否出得起这些钱财,又能否真正能够“破财消灾”,但在起意之前,青提奕的本心就已然拒绝。

“你说什么?!”老子白等你半天?故里拦这下立马不干了,忽然心中就涌出厌烦,当即怒骂不断。

但于青提奕心间而论,只是顷刻阖眼展开,更是坚定了自己心中的念想。

“是,我不曾受金钱驱使,故而知晓这世俗还有许多比金钱更为珍贵之物,钱财为身为之物,易染人心,但要守住本心道义,却是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

故里拦的话像引诱,又似误入歧途的路径,是让他想起先前所走过的路径,所遇到的歧路与陷阱,更是想让本心动摇的诱惑与攻击,与外界在一同攻击着,只留下他心中的一寸清明之处。

言语间顷刻清明,“所以我断不会为了威逼利诱驱使之下伐除心中之念,恕贵兄谅解,人各有志,莫要强求。”因而接下来无论何招,他都会欣然以对。

一直走着大道的青提奕在世道之中走着、走着……发现面前的路径多了数不胜数的小路,而自己前往的大路也逐渐变窄、变长,逐渐蜿蜒曲折,甚至与歧路交替在了一同,延伸出了各种不同的路径,而在路上的每一个人面上都带着虚伪的笑意,看似好心,难辨真假,心中刀剑相戈、口蜜腹剑,却是说着好话,指引着他到径直而干净的小路上去,说只要走下去,很快就能够到达终点。

他们口中的小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为了大路,人们都朝着上面走,于是纷扰多了,流言不觉而起,那些人告知别人、不要走其他路,是不行的,是不能的,于是又将原本的大路挤压着越来越窄,也将一路以来的责骂与忍受的欺辱夹杂扔到大路上,让那条路沾染上流言蜚语与明枪暗箭的残骸,每走上那条‘路’的人也都因此忍受了数不胜数的伤害。

何必走那条沾染了污蔑唾骂甚至是越来越窄的‘小路’,不若与他们一同前往‘大路’,同他们那般,就不会成为异类,更不会受到那些伤害。

他们会帮他,毕竟都是‘自己人’,是吧?他们说着道长有那么好的出身与背景,何须搭上自身前途与宗门命脉呢?省的受累受苦,也浪费了那么好的天赋资质,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在意你周身的人,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

他一路走来,这些也都时隐时现藏匿其中,却也伴随周遭的阴影之下,时隐时现,时而庸扰困境,时而不断流言,好似扰乱阻拦,否定他的大路。

青提奕也因此有些困惑,更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被无数双手遮掩着前方的路,因此也开始逐渐在那条无人之路上逐渐疑惑不解、怀疑自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缘故,还是自己应该听从旁人,踏上所谓“正确”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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