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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校新年舞会的前一天。
楚楚如约来到虚拟学院的竞技场时，着实吃了一惊。她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挠了挠头，“人怎么这么多？”
“大家都是来看你的，还有些是你的粉丝。”
普普在虚拟学院的形象也跟她本身没什么区别，所以楚楚一眼就认出了她，“我好像什么也没干啊，这粉丝都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你不知道第一军校的电子幽灵？”普普疑惑地看了过来。
楚楚更是一头雾水，“那是什么？”
“第一军校新的校园传说，说是今年开学典礼的表演赛上，在一位神秘的女生指挥下，勇敢的新生们战胜了有些狂妄的二皇子……”
那不止“有些”了吧！楚楚不相信第一军校的新生对莱恩·加图索的形容用词会这么柔和，在心中吐槽，滤镜太大了少女！
“…但事后没有一个学生认识她，她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所以大家都猜测她是化作电子穿梭在各个时空的幽灵……一个A班的男生看了我们对战的视频觉得你的声音很像那个电子幽灵。当然，其他星球关注你的人现在也很多。”
听到这里，楚楚乐了，“我这就成传说了啊？这么容易？”
“真的是你？你那个时候不是还在音乐学院吗？”
“手痒想开机甲嘛！有机会我就上了，哪里想这么多。每个音乐生都有一个开机甲的梦想！”楚楚的视线中闯进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冲对方打招呼，“欸，你说是吧，蕾切尔！”
蕾切尔·琼斯先是惊讶，很快笑着走过来，“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你已经成大红人了呀楚。”
“我先去开竞技房，”普普不太习惯跟贵族打交道，她在蕾切尔过来之前主动往后退了几步道，“等下发你房号，记得通过下我的联系人申请。”
“好，”楚楚点头，接着问蕾切尔，“别告诉我，你也是来看我的吧？”
“自恋啊楚！我等会儿在虚拟学院有场音乐会…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再来我的音乐会，我可以让你当我的特约嘉宾。哼哼，特约嘉宾可以跟我同台演奏哦。”
“我也想，但是一直忙，没时间。”
“我就知道，”蕾切尔·琼斯瞪她一眼，随后说，“好吧好吧。对啦，新年舞会我是乐团的首席，明天记得带上最帅气的舞伴，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的演奏！”
“遵命，蕾切尔小姐。”楚楚笑着行了个军礼。
接着，她们又聊了些最近发生的趣事，临到了快要演出，蕾切尔·琼斯才依依不舍地同楚楚告别。
忽然楚楚想起了什么，偏头问她，“蕾切尔，你还想驾驶机甲么？”
“啊？”蕾切尔·琼斯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礼服，裙摆是层层堆叠的白羽毛，头顶着镶满钻石的皇冠，那皇冠快要比她的脑袋都要大了，如果是在现实里，稍微动一动就会掉下来。
她输入音乐厅坐标的动作一顿，表情也有些困惑，“怎么忽然这么问。”
“随便问问，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也喜欢机甲的吧？”
要不是出于保密的考虑，楚楚现在就想告诉蕾切尔，在自己有意无意的提示下，威廉·道尔的另一种机甲改造方案提前初具雏形。相信过不了多久，跟天使之翼有着莫大关系的指令输入型机甲就会面世，只要经过特定的训练加上手速够快，完全能弥补驾驶员精神力偏低导致机甲无法正常驾驶的缺点。
在楚楚继续开口前，蕾切尔·琼斯苦笑着说，“不啦，我现在已经不会老想着开机甲了…等过完这个新年我就要跟莫里克·加图索订婚了，皇室跟琼斯家大概都不会需要一个开机甲的皇妃。”
楚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问她，“你喜欢他吗？”
“我已经很知足了。”蕾切尔·琼斯答非所问，她看着楚楚的眼睛，在心里为自己的朋友祈愿。
所以楚楚，你一定要比我更耀眼、更自由。
·
楚楚按照普普给的坐标进了竞技场，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不少熟人。不光S班A班一起考试的几个人在，莱恩·加图索和唐棠他们几个也都坐在桌前喝着麦芽酒，甚至之前经营赌石的老板也来了，楚楚进来时他正仰着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楚楚看了一眼莱恩·加图索，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看我弟。”莱恩·加图索顺便介绍了一下身旁人，“唐棠变化不大就不介绍了，这狗头老板就是老狗，另外这位也是第一军校的学生，A班程子昂。”
“终于见到电子幽灵的真容了。”程子昂笑着说，“原来不吓人啊。”
那个离谱的传说究竟是怎么形容我的啊？楚楚满头黑线。
“嗨，楚学妹！”唐棠喝着酒冲楚楚摆手，顺便肘了一下老狗，老狗看他一眼，本来要送到嘴边的酒杯先向楚楚举了一下。
楚楚一一点头打招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么说之前那玩意儿不是你们的？”
除了程子昂，几个人都知道楚楚口中的“玩意儿”指的是什么，莱恩·加图索没反驳，“要真是我们的我们还花那功夫干嘛？那玩意儿我估摸着就虚拟学院专门送上门的，我迟早得坑回来。”
别的他也不想多说，转移话题道，“等会儿你们的加赛都比什么？”
“比试的项目由双方共同决定，像我跟楚楚就是虚拟学院最常见的竞技模式，我们会穿上简单的外骨骼，比拼各自的战斗身法、技巧，还有神赐之力。”
“哦，那跟地下城差不多，”莱恩·加图索随口问，“这种搞实战才有意思，生死之间进步才是最大的，光在虚拟学院玩意义不大。”
普普的背挺直了几分，可说出的话却泄了几分底气，“我…我还不能死。”
“第一军校的学生？”莱恩·加图索看普普一眼。
“是！一年S班普普。”
“我知道你。”莱恩·加图索边喝酒边鼓励她，“加油，可千万别让楚学妹赢了啊！”
“我尽力。”
“对对对，可千万别让她赢了，”唐棠拍了拍普普的肩膀，“加油，我也看好你。”
“喂！”楚楚翻了个白眼，随便找了个座位去看其他人的“加赛”。现在进行的是莱克·加图索和克洛·希波尔的比试。
他们比的项目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机甲1v1战斗，但处于下风的竟然是莱克·加图索！
普普也坐了过来，“克洛这次干劲十足。她有干劲的时候比我要强…虽然没干劲的时候更多。”
克洛·希波尔驾驶的突袭型机甲动作比莱克·加图索更加灵活，机甲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右腿抬高的同时竟然能快速地做出前踢的动作！
好重！
莱克·加图索驾驶的那台机甲单腿跪在地上，机甲双臂的凹陷也越来越多，他想先从地上支起机甲的身子，可在克洛·希波尔的攻击下，他根本做不到！
结果还没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谁输谁赢，不远处传来了唐棠的感慨声， “莱克还得多练啊！”
莱恩·加图索替自己的弟弟解释说，“那小姑娘挺强的。再说了，他只是上学晚，平时没什么机会跟人对练。”
此言一出立刻被唐棠嘴道，“你个死弟控！”
“滚滚滚，谁弟控了。”莱恩·加图索喝光了最后一口酒，笑骂道，老狗立刻又买了杯新的酒放在他的面前。
“老狗！”唐棠不乐意了，“说了多少次了，你别赶着给疯狗当狗！别惯着他！”
老狗淡淡道，“我乐意。”
唐棠只能跟程子昂哭诉，“学弟，你看他！”
“哈哈。”程子昂干笑两声，“有机会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唐棠：“……”
众人说话的功夫，莱克·加图索的机甲宣告报废，输掉了比试。
“哼哼。”克洛·希波尔兴冲冲地解除了模拟机甲形态，但她还没高兴个三秒，整个人突然像断了电的机甲瘫在了地上，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好累好累…我下线去休息了……累死我了。尤利西斯，加油。”
接着是陈子瑜和尤利西斯的比赛，他们比的是骑射。
跟地球文明时代骑的“骑射”不同，她们脚踩的不是马这种濒危生物而是一种速度极快、能飞行的机械圆盘。
尤利乌斯和陈子瑜站在场中央，两个人的头上、手臂上和胸口都贴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靶子，悬在各自身前的中距离狙击枪里装了10枚特制的颜料子弹。
“没想到你会同意比这个。这是我家乡的一种传统活动，说实话没玩过的人会比较吃亏。”陈子瑜弯腰扣好脚背上的绑带，再站直时冲尤利乌斯道。
尤利乌斯戴上自己的护目镜，“我的神赐之力比较占优，也算是勉强公平吧。”
两人同时举手示意准备完毕，一瞬间，原本空无一物的竞技场中无数的树木迅速生长，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