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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谈崩专家八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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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进入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大家心心念念的人气角色又会出来气人啦~等下要去赶飞机,先更出来~

“琉球国者,南海胜地,而锺三韩之秀;以大明为辅车,以日域为唇齿,在此二中间涌出之蓬莱岛也。”

琉球国的疆域狭小,无法通过农业自给自足,因此,唯有通过海外贸易来获得财富。虽然老天并没有给琉球一块富饶的土地,但它得天独厚的位置却让它成为转口贸易的中心。

琉球不仅通过朝贡成了大明海外贸易的中介,更是连接朝鲜、日本语南洋诸国的桥梁。通过琉球,东亚诸国不仅能与南洋诸国通商,甚至还能买到中东地区的商品。

尚宁王至今还记得,儿时父亲尚懿带他在琉球的海港所看到的繁荣景象……父亲说,那些船只从琉球去往福州,随后带着大明出产的药材、瓷器、丝绸、铜钱北上,转售到日本和朝鲜……然后带着日本出产的白银、漆器、刀剑、屏风和扇子南下,那里有更多的国家:安南、吕宋、暹罗、亚齐、爪哇、满剌加,他们会在那里带回南洋以及更远处的犀牛角、苏木、香料、锡、糖、象牙、乳香、龙涎香等,继而再转售到大明、朝鲜和日本……

贸易立国的琉球船队遍布整个南洋,虽然他们的土地并不算富足,但大海却给他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当然……也正是这些财富,让琉球成为了强盗觊觎的对象。

尚宁的臣子们有一部分建议和这位强盗修好关系,另一部分则渴望通过大明这个靠山将那位强盗拒之门外。万历朝鲜战役,大明抗倭援朝更是让以郑迵为首的亲明派确信,只要牢牢抓住大明这个靠山,倭寇也不能造次。

然而……逐年减少的朝贡(大明后期因为财政问题允许的朝贡也越来越少)渐渐让尚宁意识到,琉球这个弹丸之地在大明眼中或许并没有朝鲜重要……

如今,强盗占领了他的家园……而大明的天兵却迟迟没有像他祈祷的那样出现。

他们真的被抛弃了吗?

“尚宁王,今日……我代表丰臣家,想与你就日本和琉球接下来的关系好好谈谈。”

那个制服了岛津忠恒的人带着另一个会说汉语的翻译来到了软禁尚宁的房间。

尚宁王听说过他的身份。他是万历朝鲜战役中,侵略朝鲜的总大将——丰臣秀家。

一个侵略他国的总大将,来谈两国关系?

若换作前几天,他一定会感觉无比讽刺。

但那日的笔谈却让他对这位丰臣秀家有了不同的看法。

“正如先前所言……这场无谓的战争源于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有人买通了使节,并故意在国书上造假。为了化解误会,我将真正的国书带来了。”

翻译拿出了那封被抄写成汉文的国书。然而,望着那上面的文字,尚宁却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给我看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们的刀已经出了鞘,见了血……然后你们告诉我这只是一场误会?就算国书上说得再好听,你们无非也只是想换个法子把琉球变成你们的附庸,榨取我们的血肉罢了。我现在不过是个亡国之君……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吧?”

尚宁消极的回答让那位侵朝总大将陷入了沉默,是被揭穿了本质后对自己的一针见血感到恼怒,还是在思索对策,尚宁无从得知。

“说实话,在写出这封国书前,我们并非没有思索过这种可能。”

那个男人的坦率让尚宁一时间哭笑不得——他不知自己该感到可悲还是可笑,但接下来的话却足以让他感到又羞又怒。

“但是……将琉球变成附庸杀鸡取卵,对日本弊大于利。你是琉球的国王,琉球本土有多少资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搞这么大阵势冒着再次得罪大明的风险去打一个榨不出多少资源的地方可不太聪明,所以你大可放心,丰臣家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

“这么说你们来打琉球我还该感谢你们看得起我?!”

尚宁恼羞成怒的反应让丰臣秀家有些意外,那位汉语翻译将尚宁的话译为日语的时候,秀家似乎多问了几句话。尚宁不禁怀疑眼前这位翻译是不是也是哪个家伙派来捣乱的。和丰臣秀家达成共识后,那位翻译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我都心知肚明……琉球作为万国津梁在海外贸易中的价值,远胜于琉球这块地本身的价值。”

“所以……你们是想通过琉球和大明进行朝贡,然后抽走所有的利润?”

这样的想法让尚宁苦笑了出来。

“你们可知……大明现在一年才准许我们朝贡几次?自从你们和大明交恶后,我们甚至不敢在朝贡的货品里放倭货……”

尚宁这个说法让那位翻译露出了些许微妙的表情,即便如此,他依旧维持着严肃将尚宁的话转达给了秀家。

“你以为大明减少朝贡真的是因为你们贡品里那点倭货吗?”

“那还能是什么?你想说,我们被大明抛弃了,不如索性向你们屈服?”

“朝贡贸易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从其中尝遍甜头的你们应该比我们清楚。日本内部的大名们昔日为何要为封贡大明国的事争得头破血流,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朝贡贸易……从来就不是等价交换的贸易。”

丰臣秀家的话让尚宁感觉脊背一凉。

大明已经禁止对日本的贸易很久了……他怎么会这么清楚朝贡贸易的事?

“每当朝贡之时,作为宗主国的大明都会对朝贡的国家予以赏赐……小国进贡给大明的就算是破铜烂铁,拿回来的也一定会是金银珠宝。说白了,对于大明国而言,朝贡贸易就是一笔只亏不赚的买卖。朝贡贸易越频繁,大明的金库就被榨得越空。这种一方必然亏损,另一方必然获利的贸易是不可能持续的。因此……丰臣家并不指望通过你们和大明国进行朝贡。这样的贸易,就算能获一时之利,也同杀鸡取卵一样不能长久。”

尚宁紧攥着拳头,他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秀家说得没错……先前,和大明国往来频繁的时候,一年能朝贡许多次,这让琉球赚得盆满钵满。但轮到他做琉球国王的时候,朝贡贸易的次数越发稀少。他本以为这是因为琉球在大明国眼中变得不那么重要……可是,事情或许远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复杂。

“不是为了领地,也不是大明的朝贡贸易,那你还找琉球做什么?”

那位翻译叹了一口气,将话传达给了秀家,秀家心平气和说的几句日语不知道怎么经过这位翻译一说就变得格外刺耳……

“难道大明减少封贡后……琉球王国的百姓就只能坐在岛上等死了吗?”

“当然不是!我们琉球的商人遍布整个南洋,冒着被海盗劫掠的风险,通过海上的商路流转于各国之间,让各国的特产都能货通天下……”

尚宁说着,语气也变得激动了起来,“琉球作为万国津梁是通过贸易立国的!不是通过赏赐!”

虽然依靠大明国的赏赐就能衣食无忧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但琉球的商人们早已开始寻找别的途径,这些途径虽然会更加辛苦,但琉球的百姓至少还能维持生计,自给自足地活着。

“看来你还算明白……就算‘贡’没了,但‘市’一直都在。带着一定风险的‘市’与注定稳赚不赔的‘贡’不同,但这种为满足双方需求以达成双赢的交易却比朝贡要长久。我们此来……便是求‘市’而不是求‘贡’的。为此……我们希望能和你谈接下来合作的条件……直到你认为这个条件对你也有利,并且满意为止。”

尚宁无法想象这样的话竟会出自于一个倭国的大名。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位翻译。翻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如果不信这是他说的,或者怀疑我是岛津的人,也可以要求笔谈。”

被戳穿想法的尚宁沉默了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不必了。那封国书……我想再看看。”

谈判结束的时候,尚宁王留下了那封国书。接下来……就只剩按照国书的构架,拟定合约的具体内容了。

秀家和曹太郎走出尚宁的住处时,接连许久都是阴雨连连的天气居然也一块放晴了。秀家抬头呆呆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刚才有些话……是你自己加进去的吧?”

“哦?有吗?”

曹太郎依旧否认三连的态度让秀家很是无奈,想必他的汉语也和他的日语一样刺耳吧。

“其实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谈判要失败了……”

就算语言不通,听着他的语气秀家好几次都产生了可能要谈崩的错觉。不过……追问他在哪些话中夹了私货也意义不大。也多亏他的试探,秀家才能明白尚宁真正的态度。

“比起这个,让我更惊讶的是你居然会谈判了。上一次你和三成去找毛利谈,毛利辉元是鼻青脸肿地横着出来的。”

看着曹太郎关爱马鹿的表情,秀家确认了一件事……之前几次要谈崩的感觉没错。

“我也不是只会用拳头谈……那次是因为毛利辉元他欺人太甚,他居然把九郎的孩子……”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秀家脸上的神情被一种难言的刺痛取代了。

曹太郎没有继续调侃他,只是低声说道:“是想起了他谈判时的模样吗?”

秀家垂下了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想来,跟大明使节和谈的日子还犹在眼前。九郎是个温柔的人……即便是在谈判时,也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衡量双方的利弊,而不是试图达成单方面的胜利。正因如此,他的话……即便是敌人也会愿意听吧。”

他从腰间取出了画着伞松的折扇,一点一点展开,一时间,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

“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

听着秀家的咏叹,曹太郎的脸色又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说你缅怀就缅怀,干嘛又提魏文帝的《与吴质书》书呢?

“既然备前麝香葡萄的事情已经谈妥,我也该回堺了。想必你与尚宁王和谈成功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大阪吧。”

趁自己当着傻儿子的面翻起白眼之前,曹丕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谁知秀家竟叫住了他,

“曹太郎……能否替我向三成道谢?还有,在九郎出事后,我自暴自弃了很久,让他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对此……我非常抱歉。”

曹太郎的背影僵了一下,三成派他来帮忙这事他可从没说过。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丢下了一句话:

“……这些你下次见面自己去跟他说。我是个生意人,不是负责传话的。”

虽说十分感谢曹太郎的帮助……但如此对待客户的商人……秀家也算是活久见了。

正纳闷着曹太郎是不是也这么和其他客户说话,得知谈判成功的岛津老爷子就揣着白猫来到了鹿儿岛的海港。像是怕他一个人闷得慌,老爷子热情地将他拉到了一家居酒屋,还让丰久去把忠恒那个傻儿子也一块叫来喝酒。

“备前宰相,尚宁王的事我已经听说啦……都说名师出高徒,不愧是行长的弟子啊。”

老爷子一边拍着秀家的肩膀一边说着夸奖的话……明明是十分值得庆祝的事,但不知为何,每当提起那个名字,秀家的心中都会涌起一丝痛楚,连同杯中的热酒也变得苦涩了起来。

九郎……

你会在哪里呢……

“药屋先生,你……你怎么了?”

饭田觉兵卫(加藤清正的家老)在庭院的回廊看见那个人的时候,他正捂着胸口靠在柱边,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这不禁让觉兵卫怀疑他是否也有着和主公相似的创伤……

或许现在不是打扰他的时候。这么想着准备离开的饭田觉兵卫却被那个戴着南蛮面具的长发男人叫住了。

“无妨,只是出来透透气。觉兵卫大人,深夜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觉兵卫犹豫了片刻。主公曾严令自己不能让眼前的家伙离开这座庭院……可是……眼下主公的情况容不得他思索这些禁令。

“其实……主公他现在不太好。”

那个男人的身体一僵,即便隔着面具,觉兵卫仍然能感觉到他的担忧。这种感觉实在是古怪极了。

那个本应巴不得主公去死的人……现在居然如此记挂着主公的安危。

“我去拿药包,你稍等一下。”

将他带出那个庭院的时候,觉兵卫已经开始后悔了。

反对主公接近他的人是自己……现在,亲自把他带到主公身边的人也是自己。这些想法让他的思绪极其混乱,他说不清这是否是饮鸩止渴。

就像他想不明白,曾经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的主公……居然会在伤病发作的时候呼唤这个男人的名字。

“虎之助怎么了?”

这个称呼让觉兵卫后背一凉。虽然是主公授意,但每次这个男人开口这么称呼主公都会让他浑身不自在。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毕竟眼下能治好主公的恐怕只有这家伙了。

“是一些旧的伤病,也或许是心病吧。每次到了大雨倾盆的冷天他都会这样。”

觉兵卫说罢,又顿了顿,

“这些事情他从未告诉过你,也不许我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主公是个十分要强的人。这些……他不会希望被人看到。”

觉兵卫停在了主公的房门前……纸拉门的另一侧传来了低沉的呜咽,就像是有什么受伤的困兽被关在了里面。

将房门打开的时候,觉兵卫不出意外挨了一顿痛骂……

“看什么?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觉兵卫不忍去看屋内的模样。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主公现在就像一只受伤的老虎一样蜷着身体,伤病发作带来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创伤令他的四肢也变得扭曲,就像被折断了骨头,抽走了骨髓一样……

是那些枪下的亡魂来找他复仇了吗?

每当伤病发作的时候,清正都会这么想。

许多人谣传说吉继是病是业病……

但比起吉继,从带着一身伤病回来,时不时就会发作的清正怀疑自己得的才是业病。而且这业病简直邪门极了……求神拜佛遍寻良医都不管用。

该死……

这幅可怜而滑稽的模样……要是传出去……自己这个老虎不就要被当成病猫了吗?

清正见觉兵卫还要进门,颤抖着抄起桌上的东西就要往外仍,却在看见那个身影后悬在了半空。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凶狠却难掩痛楚的声音嘶吼道:

“把他带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带他过来!出去!你给我出去!别过来……”

那位药屋先生并没有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到,他大步上前,在清正快要倒下的时候扶住了他,一把掐住了他手臂上的某些似乎是用于止痛的穴位。

“虎之助,你冷静点!”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吗?”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和觉兵卫一起把清正扶到了塌上,不顾他的怒吼,从药包里取出几根银针,消毒后精准利落地扎在几个穴位上,

“我说过多少次,你身上全是伤病……女人和酒都要少碰……你让我做你的医生,却从不听我的建议,也不如实告诉我你的病情……”

被扎了好几针的清正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一把握住了药屋先生的手腕,也不知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想把他拉住,

“你懂什么……这不是伤病……这种伤不是用药就能治好的,需要别的东西。”

“把手放开。我还在给你施针。”

药屋先生没有理会他的歪理,在他乖乖松手后又是几针扎在了他的关节和经络上。

“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只懂得怎么医治身体。如果用同一种方法反反复复都治不好,就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药方。你觉得喝酒找女人有用吗?”

“哼……”

清正说不过这个家伙……只得侧过头,任他往自己身上扎满那堆冷冰冰的玩意,药屋让觉兵卫点上一些艾草,似乎想把屋子里熏得不那么潮湿,火光将那个人的身影投映在了微红的墙面上,让清正看得有些出神。

“按照这个方子熬药就好。接下来他需要休息。”

药屋给了觉兵卫一个药方,正要离开的时候,清正忽然叫住了他。

“觉兵卫,你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可是,主公……”

臣子没有违背主命的理由。但是……觉兵卫依旧感觉让那个男人和主公独处实在太危险了。虽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和主公的旧恨,但万一哪天又想起来了呢?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清正眯着眼睛,低沉的语气也变得有了些警告的意味。

看来平日那个主公又回来了。

但愿如此吧……

“是……”

这么想着,觉兵卫只得退出了房间。待觉兵卫的背影消失后,药屋才开口问道:“还是因为屋外的雨声,所以无法入睡吗?”

“果然骗不了你啊。”

“这些伤病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药屋在清正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我治不了心病,但如果说出来会让你好些……我会听。”

清正注视着那张戴着南蛮面具的脸,良久也没有发话。

如果隔着那层面具,就能认不出面具背后那张脸的模样该多好……

“那是一场守城战……准确地说,是我们困守孤城。整整十多天,兵粮断了就杀战马来吃,战马没了就把皮带煮来吃,直到能吃的东西都被吃没了……有人开始刨土,还有些人……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吃人了。

那个地方特别冷,那种冷是透进骨头里的,偏偏那几天还接连不断地下着雨……我和弟兄们一边淋着雨,一边保持警惕留守在岗位上……睡也睡不着,但醒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跟眼前的人说这些……如果换做往日……他此刻一定会发出嘲弄的冷笑吧。

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笑,不过接下来的回答却把他逗笑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没有和城外的敌军谈的余地吗?”

“你可真是一点也没变啊。和谈……什么事情都想着用谈判去解决……武士是要靠刀剑和拳头说话的!”

那些该死的记忆又涌了上来,清正讽刺地笑了笑,一时间不想看到他的脸。

“如果你死在战场上,就算获得了武士的荣誉,你的家人还是会伤心的。别人口中的荣誉和你的家人孰轻孰重?”

“在成为我的家人的时候他们就该做好这些觉悟了。”

不论发生什么……他们终究无法在这些事上达成共识。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什么武士。

这么想着,药屋突然问了句意想不到的话。

“你就没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清正愣住了。让他震惊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在药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中闪过的场面。

“再说这些让你烦心的话,会让你心神不宁吧。你需要好好静养,我不继续叨扰你了。”

药屋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却被扯住了衣袖。

“等等……我没想赶你走。”

正端着药准备送进来的觉兵卫僵在了门外。

主公对这个人……居然已经如此依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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