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缝合各种狗血……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九郎……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未出现在我的梦里吗?”
秀家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九郎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不去天堂呢?
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非但不能善终,还要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一想到这些,秀家无时无刻不感到剜心般的疼痛……
这是什么可笑的世道?
这是什么可恨的道理!!!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来地狱陪你。”
青色的伞松上绽开了几抹嫣红……那把他亲手绘制的折扇已被鲜血浸染。他下意识想要擦去扇子上的血迹,那片红色却越来愈大,怎么抹也抹不掉……当秀家回过神的时候,茱莉亚正抓着他的脉搏,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茱莉亚……我吓到你了吗?”
“还好咳血只是急火攻心所致……不是大病。但你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虽然这么说,但看着他因为心力交瘁而愈发苍白的脸颊,茱莉亚仍旧皱起了眉头,“思虑伤身,请别再胡思乱想……父亲不会希望看到你这幅模样。”
明明自己已经陷入了麻烦,却还在担心别人……
为什么九郎教出的孩子都这样……
秀家低垂着脑袋,他实在不想让茱莉亚看见自己此刻狼狈的表情。
“我是世上最可恨的家伙……是我让他不得善终。”
“让他不得善终的是坏他名声的小人和勾结海盗的奸佞。所以……别把你的精力虚耗在这种事情上。你没有余裕这么做。”
在他继续内耗之前,茱莉亚捏紧了按在他脉搏上的手。秀家不知道她的眼中此刻是否有泪光,但她强压着哽咽的嗓音却令他愈发心痛。
“父亲做过许多在世人眼中离经叛道的事……你所说的不过是他漫长的道路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人们说父亲为了权力出卖信仰,玩弄主君,勾结大明坑害同僚……这任意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因为这些事,父亲吃过不少苦头,但事后向来都不曾后悔。”
茱莉亚顿了顿,她捡起了那把染血的折扇,郑重地递到了秀家手里,
“对你……他也从未后悔过。”
强烈的震惊让秀家的手瞬间僵住。他犹豫片刻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又仿佛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无颜去直视茱莉亚的眼睛。
“你刚才……都听到了?”
茱莉亚轻轻摇了摇头,
“还记得父亲从平壤回到汉城那天吗?”
秀家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那天的情景……或者说,平壤陷落后那段日子的煎熬。
听说平壤陷落的时候,他担心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想要亲自派兵去接应,却被三成和吉继以总大将不能意气用事为由摁在了汉城。
秀家在汉城焦急地翻阅着每一封战报,但凡带着太傅的名字或是平壤这类的字眼,他都会逐字逐句仔细看,生怕漏掉了任何东西……
连续操心好几天后,秀家终于在成堆的战报中累倒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昏睡了多久……待他醒来的时候,明石全登告诉他,太傅已经平安抵达汉城,还特意叮嘱明石不要叫醒少主,打搅少主休息。秀家一边责怪明石没有叫醒他,一边大步奔向了太傅的住处。
小西家的家臣对秀家并不陌生,主公也早就叮嘱过,如果是备前宰相来访,可以直接进屋,不必向他通报。
从家臣那里得知主公因连夜奔波,有些疲惫的时候,秀家本想改天再来,但一想到明石提到太傅脸色不太好,秀家仍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想要亲眼确认太傅的情况。
“在撤出平壤的时候,父亲在大雪中奔波了好几天。为了不让我挨冻,他把厚衣服裹在了我身上。那时的我本应该非常恨他,盼着这个毁掉我家园的人早点死……可是,他真的病倒的时候,我却开始担心。”
回想着刚刚被小西行长收养时的情景,茱莉亚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父亲是个让人恨不起来的人……”
“刚进房间的时候,敷在九郎额头上的毛巾就是你放的?”
“是啊……那时的我并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也不敢离开父亲半步。你进屋的时候……我躲在了屏风后面。”
提起那天的事,秀家的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
连夜的奔波和冰冷的雪天让九郎看上去瘦了一圈,冷冰冰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秀家急得手足无措,慌乱中想起了用身体取暖的方式。
抱住九郎的时候,他的身体停止了颤抖,但紧蹙的眉头却并没有舒展开来,似乎是个糟糕透顶的梦。秀家隐约听到九郎呼唤着弟弟的名字……而据他所知,小西与七郎和小西安东尼奥都死在了平壤。
‘太傅……没事了。八郎会一直陪着你……’
秀家轻轻抚摸着九郎的后背,低声说道:‘义父封你为第一军的统帅时,我既为你感到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心。我知道你想证明,虽然自己是商人出身,但是领兵作战绝不亚于加藤那群武夫……我也知道,弥九郎的才能本来就配得上更高的位置。可是……毕竟是在异国作战,做先锋一定相当凶险。
所以我夜渡釜山赶了过来。如果不是治部和刑部拦着,我是多么希望去平壤找你……听说平壤陷落的时候我特别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就像我再也没能见到秀胜哥哥一样。现在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就像你一直以来保护我一样。’
茱莉亚那时还不能完全听懂日本的语言,她只知道,他对养父说话时声音十分温柔,也带着强烈的思念……
“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你对父亲的感情是什么……只知道你们一定非常亲密。”
秀家不知该庆幸茱莉亚那时听不懂日语,还是该庆幸自己那天只是发乎情止乎礼,没在慌乱中做出更加失态的举动……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
是关原之战那天,他把九郎带回大垣城的时候?是三成和九郎洗清朝敌之名,他从京都赶回来的时候?还是那天……九郎因为流言被公卿们发难,自己气得殴打公卿的时候?
一想到这些,秀家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别胡思乱想了……但凡是和你比较亲近的人都不难发现,你在父亲面前的表现和你在其他人面前很不一样。我也是来到日本以后才知道,这种关系在这个国家是很常见的。兵库头在九州必然也听闻过。只不过……兵库头是个虔诚的孩子,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茱莉亚说着,将一碗重新沏好的茶推到了秀家面前,
“试试看吧,是豪姬夫人教我的。”
秀家郑重地接过茶碗,茶的滋味依旧苦涩,但喝完后却能带来一丝回甜。
原来同一碗茶的味道可以因为心境的不同有这么大的差别。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不论是医术还是茶艺……”
秀家感慨地看着九郎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就历经苦难的她和九郎一样,在见识过人心的黑暗后心性不但未被扭曲,还变得愈发坚强。
他曾立誓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但现在看来,自己才是被救赎的那个。
“小西家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茱莉亚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为了父亲……你先照顾好自己吧。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把秀家送出府邸后,茱莉亚在摆着圣像的忏悔室里找到了行家(小西兵库头if线的名字)。此刻,他正在为自己不能保护好家人而跪地忏悔。茱莉亚跪坐在他身边,静待他念完祷告后,像小时一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就算无法原谅他……也别这样对他说话。在天堂的父亲不会想看到你们变成这样。”
兵库头因为震惊僵住了身体,大姐玛丽亚嫁到对马岛后,便一直是茱莉亚在照顾他。他向来听茱莉亚的话……当得知茱莉亚也站在备前宰相那边的时候,兵库头既费解又委屈,
“姐姐……你都知道了吗?为什么……明明父亲因为那个家伙已经……”
他不敢问父亲是否还能上天堂……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痛不欲生。
“一个人是否能上天堂取决于很多东西,上帝会根据他一生中的所作所为做出判断。我们的父亲……生前做过太多太多饱受争议的事,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茱莉亚握住了兵库头的手,轻柔且坚定地说道:“所以啊……亲是否有资格进天堂,我们没资格定论,上帝自有判断。在我们去天堂与父亲团聚前,不要因为这种事再伤害自己,还有爱自己的人了,好吗?”
兵库头没有立刻回答,他倔强地咬着牙,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却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想法——就算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家主,但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还不能做到像父亲那样掩藏悲喜,长袖善舞……
所幸在茱莉亚面前,他并不需要这么做。她环住了兵库头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的事……你也不必全都往自己肩上扛。我本来就是小西家的养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绝不连累家人。只要对外宣称,我已经和小西家断绝关系……”
得知茱莉亚已经察觉到秀赖的条件后,兵库头变得异常激动,他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滑落,
“不行!绝对不行!!!我答应了父亲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好家人的!”
茱莉亚轻拍着弟弟的后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父亲的孤儿院还都开着,小西家的生意也越来越好,通过琉球和南洋进行贸易是父亲一直以来的梦想,你都做到了。但是啊……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父亲担心。”
“那你怎么办?这种事情我绝不会答应!”
兵库头抱紧了自己的姐姐,就像在风暴中抱住桅杆一样死死不放。
“不要再说什么自己只是养女这类的话了。要反抗就一家人一起反抗,要想办法就一家人一起想办法。不论发生什么……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们都一起面对。如果为了保住权力把自己的姐姐卖出去……我不仅无颜去见上帝,更无颜去见天堂的父亲。”
茱莉亚愣了片刻,最终在下定决心后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不论是死是活,我都是小西家的女儿。”
为家人解开心结后,茱莉亚决定去堺的孤儿院看看父亲收养的孩子们。伴天连追放令出台后,切支丹的处境必然会变得糟糕。
但她也没想到……情况会糟糕到这种地步。
在前往孤儿院的路上,茱莉亚居然发现了一群鬼鬼祟祟的家伙。那群浪人似乎老是在往教堂和孤儿院那边瞄,眼神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
来者不善……但茱莉亚并不能单独应对。她决定趁着那群人做出对孤儿院不利的事前将这件事告诉豪姬。
就在她离开后没多久,那群奇怪的浪人果然抄着各种家伙包围了孤儿院。带领那群浪人到孤儿院挑事的男人正是明智玉子昔日的丈夫,在关原之战时险些将她烧死的细川忠兴。
围住孤儿院后,他大声呼喊玉子的名字,要求她不要再迷信南蛮的邪神,回到自己身边,做回自己的妻子,否则自己会烧掉教堂和孤儿院。
如他所料,玉子此刻果然在孤儿院里照顾着孩子们。没有人比玉子更清楚她的丈夫是个多么极端的家伙……但是为了孩子们,她仍旧强作镇定地走出了孤儿院。
细川忠兴雇佣的浪人们本打算直接冲上去把玉子抢回来,但看见她手中的火铳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要烧孤儿院是吗?那就把我也一起烧了,就像你当年做的一样!”
围观的百姓传来一阵唏嘘,众人的目光让细川忠兴如芒在背——他没想到昔日那个温顺的妻子竟会如此决绝,他的表情因震惊而变得僵硬,随后却因为更加扭曲的情绪而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转过身,朝着指指点点的人群狞笑着说道:
“大家知道吗?这个人是我的妻子,她本是罪臣明智光秀的女儿……本能寺之变后,我非但没有将她逐出家门,还给了她自由,哪怕她要信奉南蛮的邪教,我也从未想过休妻。”
他说罢,指着孤身挡在孤儿院前的玉子,以一种近乎病态的声音嘶吼道:“现在,她居然还敢为了南蛮的邪神违抗自己的丈夫!这南蛮的邪教可真是歹毒啊!!!难道不是吗?”
随着细川忠兴的煽动,人群中一些男人也开始赞同切支丹是邪教的说法,变得暴躁了起来。细川忠兴一边控诉着切支丹对自己妻子的“毒害”,一边带着人群逼向孤儿院。
望着渐渐靠近的人群,玉子因为忌惮着枪响的后果迟迟无法动手。但一想到孤儿院内的孩子,她就无法无动于衷……
玉子的手指始终紧扣在扳机上,明明已经浑身发抖,但她却没有后退一步。
当一个浪人将柴火从远处丢到孤儿院的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瞄准的动作……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一名白马骑手越过人群,横在了教堂前方。
“谁敢伤害孤儿院的孩子,先问问我手中的枪!”
“阿豪夫人?”
豪姬似乎是从郊外赶回大阪的,此时的豪姬身着一身耀眼的戎装,手中的白缨枪如同一条闪亮的银蛇。当她抬起笼手,一只健壮的雄鹰落在了她的左臂上,英姿飒爽的模样竟让人一度联想起昔日的枪之又左。
关原之战后沦为浪人的细川忠兴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伤害这位拥有前田和丰臣两大后台的公主,然而……他并没有就这么轻易罢休的打算。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豪姬夫人……你们丰臣家现在颁布了伴天连追放令,你身为太阁最宠爱的养女,如此公然地维护切支丹,置丰臣家的颜面于不顾,真的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太阁么?你就不怕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被质问的豪姬冷笑一声,她用枪指向细川,厉声说道:
“我义父对你们细川家恩重如山,关原之战时,你却不顾廉耻,抛妻弃子也要投靠德川内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今还敢问我何为忠孝?”
豪姬说罢,又望向了围观的百姓,其中不乏许多堺的市民和切支丹的教友。在那些人的眼中,她看到了赞许和担忧。她并非不知道自己此举会捅出多大的娄子,但她必须有所作为……因为此时能保护他们的奥古斯都(小西行长的教名)已经不在了。
“让我来告诉你何为忠孝……和你们这些连妇女和孩子都不放过的畜生不一样,义父本是布衣。昔日,义父和义母在长滨城收养了许多孤儿,不求回报地将他们培养成材,这才有了丰臣家的今天。我的忠孝,就是像义父一样不求回报地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让他们长大成为天下的栋梁。这些孤儿都是我收养的,我是太阁的养女,那么他们就是太阁的孙儿。谁敢动,就是动我丰臣家的孩子!”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细川忠兴和浪人们自知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们在刺眼的目光中狼狈地离开了孤儿院……但事情却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由于担心细川忠兴再次登门寻衅,豪姬直接在孤儿院住了下来……而这一住在外人口中则直接变成了太阁最宠爱的养女豪姬公然反对伴天连追放令的证据。
“久闻备前宰相和备前之方(豪姬的称呼,也叫南御方)伉俪情深,但此事实在不妥!秀赖公才刚刚下达伴天连追放令,备前之方居然公然庇护切支丹……”
“是啊……备前宰相再宠妻子,也不应该纵容这种事吧……毕竟这事关秀赖公的颜面。”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太阁生前把南御方视若珍宝,什么都随她的性子去做,但现在她毕竟已经是备前宰相的妻子,备前宰相真的不打算管管吗?”
朝堂上,秀家果然因为豪姬大闹南蛮町的事饱受争议,甚至还被当成了怕老婆的妻管严。然而,秀家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公然表态说自己并不认为豪姬此举有任何不妥。
“阿豪从出生起就被义父和北政所收养,那时,义父还在创业之初,正好还收养了许多其他的孩子……在座的各位没见过也是无可厚非。“
秀家扫了一眼大野治长等人,就差没把‘你们这些家伙又没跟太阁创业,有何资格代表丰臣家’写在脸上。
“阿豪耳濡目染,希望像义父一样兼济天下又有何不妥?”
“若仅仅是开孤儿院也就罢了……加藤主计头也开孤儿院,但他的孤儿院里就不会有切支丹。”
向来和清正不合的大野治长居然把清正用来做正面教材了,被夸奖的当事人却只觉一阵恶心,并未附和。
“那么阁下的意思是,只要是为了执行伴天连追放令,这些孤苦无依的孩子就是饿死,也绝不应该接受切支丹教堂的救济吗?这么说,大野修理打算自掏腰包,亲自收养所有孤儿院的孩子了?”
“这……”
“义父当年实施追放令,是为了防止南蛮对我国的百姓不利,为了执行追放令对老弱妇孺动手岂不是本末倒置?”
秀家的一席话让前田利政,长束正家等人也无法反驳,大野治长似乎还没意识到周围的人已经动摇,仍对豪姬公然和丰臣唱反调死抓着不放。
“身为太阁的女儿,就算再有理由,也不该跟秀赖公唱反调。”
“那么我们不如问问秀赖公的意见。”
秀家并未理会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而是径直走向了秀赖。他优雅地行了个礼,随后跪在秀赖面前,柔声说道:
“秀赖公,你的姐姐豪姬是义父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和我一样深爱着义父的人。昔日,为了和我一起反抗德川内府,你姐姐,这个太阁的掌上明珠,受尽了苦难,也受尽了委屈。连同她的娘家都不得不屈服的时候,她也没放弃反抗。这样好的姐姐……你会因为外人的谣言而惩罚她吗?”
秀赖的眼神有些动摇,他回过头看着淀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秀家见秀赖一言不发,随即背过身,望向了其他人……温柔的目光也变得格外阴冷。
“迎娶阿豪前,我曾向义父发誓要拿生命去保护她。所以……如果要惩罚,可以惩罚我。但如果有人要以偏袒切支丹这类的欲加之罪拿阿豪开刀……我会履行对义父的诺言,和那人拼命。”
大野治长打了个哆嗦,可劲朝秀赖和淀殿的方向使眼色,但震惊中的二人都无动于衷。眼看秀家越发逼近,他尖声说道:“你……你这是在威胁吗?!”
秀家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却让大野心头发怵。
“我说过……为了家人,我可以做任何事。这并非威胁,这只是一个事实。”
秀家表态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豪姬庇护切支丹的事……据说,由于担心妻子被刁难,秀家还专程去了一趟孤儿院,人们盛赞备前宰相是个爱护妻子的好男人,没人能想到,他和豪姬早已有名无实。
“之后细川家的人没来为难你和玉子吧?”
“放心……茱莉亚的丈夫还有堺的教友们已经派遣杂贺众暗中保护这座教堂。”
“看来是我多虑了……毕竟你的前田利家的女儿。”
孤儿院内,望着熟睡的孩子们,秀家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些。豪姬已经听说了秀家在朝堂上极力维护自己的事,她本想给秀家沏壶茶,秀家却自己揽下了烧水的活,笨手笨脚的样子把豪姬都逗笑了。
“除了父亲,这世上你对我最好。”
“是吗……”
“呆子,我这是在夸奖你啊!”
被发好人卡的秀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保护一座孤儿院都这么难,简直无法想象太傅当年是怎么做到的啊……”
“是啊……堺的南蛮町又能庇护他们多久呢?”
在星空下谈心的二人此时还想不到……没过多久,堺的护城河竟再度被填平了。
三成和太傅所做的一切努力……终究回到了原点。
PS:这次是真的题外话。
决定一个人德行的是他做了什么,并非他生而为什么。
这是我对小99的想法,也是我对某开幕式和某些西方运动的想法。决定一个人的从不是他的取向,而是他的作为,现在西方某些思潮太过强调取向,甚至可以单纯用取向来定义一群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风气有点妖魔化了。首先,我认为每个人都很复杂,要了解一个人要从各个方面。我认识的朋友里没有哪一个是先从取向去了解的。取向只是一个人很小的一部分,他的品行,性格,德行,所作所为,这才是一个人重要的组成。人们应该因为这个人的德行去认识他,而不是因为取向就天然觉得这个人一定具备某种德行(比如我不认为拥有某些取向的人就一定会拥有包容这种品质)。对于许多艺术家,设计师,我都是通过他们的作品认识的他们,他们的取向我甚至都没兴趣知道。这次的狮驼岭让我明白了我的好基友(是个拉拉,同时也信基督教)为何在参加一些活动的时候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甚至感觉更孤独。现在西方这种我因为自己某种取向而骄傲的风气,说得不好听,有一种还没有拿出好作品就已经要求别人瞻仰的感觉。更别提一边喊着榈泉,一边纵容一个自称是性别女的叔在拳击赛上殴打女拳击手;一边说着爱好和平,一边双标某些郭嘉,显然这不是包了一层艺术的外皮就能得到尊重的。以上就是紧跟时事的一些题外话了。基督教在漫长的历史当中是蛮受争议,但不可否认的是,信仰者中确实诞生了许多令我发自内心赞叹的圣人,所以对于这个信仰我还是比较有好感的,他们虽然有固执,倔强,甚至在一些人看来迂腐的一面,但确实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做到了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尤其是被恶搞的那位圣人。看到他被那样代表我也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