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缝合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继续脱离正史离大谱,然后某位奶狗能帅三秒?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奥羽和东国陷落得太快了……借助“海盗”的炮火,伊达家将战线迅速从出羽推到了相模。
相传,春日山城的直江兼续遥望着陷入火海的港口,已经做好了死战的觉悟,甚至写下了辞世诗。而深沟高垒的小田原城由于暴露在海船炮火的射程内,被真田信繁索性再度扩建,并在沿海的位置设下了炮台,以防伊达家配合海盗两面夹击,其反应之迅速令人匪夷所思,以至于大阪方面有传言说真田家早就知道伊达家会如何行动。
困守在春日山城的上杉家,以及反应迅速,在小田原城组织反抗的真田家究竟能抵抗多久无人知晓。
唯一确定的是,一旦春日山城和小田原城任意一座城池陷落……通往京都和大阪的道路就打开了。
大阪的天守阁内紧急召开的评定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凝重。
昔日太阁钦定五大老和五奉行辅政。而如今,五大老除去战死的佐竹义宣和困守春日山城的上杉景胜已去二人……余下的前田利政、丰臣高吉(藤堂高吉)都是年轻面孔,毛利秀元则因为毛利家的前科并没有太多话语权。
五奉行中,惠琼大师圆寂后,淀殿的亲信织田有乐替换了他的位置;片仓景纲的位置也换给了片桐且元;加上大野治长,淀殿一派的人在五奉行中已经占了三个位置,只剩长束正家还是原班人马……相较于这些个文官奉行年轻大老们,担任筑城奉行的加藤清正居然因为资历和经验成了这里面最说得上话的。
“小田原城乃天下第一坚城,昔日太阁动员全国之力也未曾强行破城,因此还不至于这么快陷落。我愿带着弟兄们先去救援春日山城,还望秀赖公恩准!”
“既然春日山城离加贺更近,前田家也义不容辞。”
清正和利政的主动请缨让众人长舒一口气,然而丰臣高吉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
“此番东国陷落如此之快,想必伊达家早有充分的准备……况且,大阪秋之阵后,新一代的士兵都从未经历过战斗。就算小田原城是天下第一坚城,但城是人守的……人心一旦陷落,城落也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小田原城不能放任不管。”
“既然如此,那不如把福岛正则重新请出山,此人刚勇异常,让他去支援小田原——”
加藤还没说完,大野治长就讥笑着打断了他,“主计头,这种时候还要借机扶持你的好兄弟么?“
“那你说怎么办?你去打啊?!你这么行你去啊!用你带着口臭的唾沫把反贼都淹死!“
眼看加藤和大野又要当众翻脸,丰臣高吉和前田利政赶忙各自拉住一个,以阻止这场闹剧。
“主计头,稍安勿躁……此番伊达政宗勾结外寇造反,必然是有备而来,此战需要调度的部队,整合的资源必然非同寻常。因此,并不是派一员猛将就能解决的。这是一场要动员整国的战斗。“
加藤清正感觉高吉虽然是个小年轻,但所的话是有几分道理,自己总不能在后辈面前撒泼打滚……于是只得收住了拳头,朝高吉大眼瞪小眼地问道:
“那……那你说说谁能调动全国的资源啊……”
高吉沉吟了片刻……实际上,在场的大老们资历都相对较浅,最能打的清正又必须去春日山城,那么能调动其他大名一同支援小田原的人,就只剩秀赖公本尊了。
“秀赖公若是像昔日的太阁一样,动员举国之力前往小田原——”
“不可!”
淀殿与奉行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他。众所周知,淀殿对秀赖公的保护达到了近乎过度的地步。她迅速站起,厉声说道:“秀赖公不能离开大阪以身犯险!如果身为天下人的秀赖公有失,整个丰臣家也将岌岌可危。”
丰臣高吉似乎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反应,他向秀赖公行了个礼,平静且坚定地说道:“秀赖公,东国的崩溃让人心已经开始动摇。事到如今,唯有您亲自出征,方能挽回军心,震慑敌寇。我等皆愿誓死随行护卫,绝不让您有任何闪失!”
秀家与高吉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也站出来说道:“大和大纳言所言不无道理。秀赖公,您是丰臣家的象征,唯有你才能重新聚拢人心。我愿赌上性命,保您安然无恙。”
秀赖望着秀家与高吉以及清正等人期望的目光,感觉身体一僵。
从一出生就是天下人,在黄金屋里长大的秀赖并不明白战场上的搏杀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武家的家主应当是什么样子。
在他的认知里,冲锋陷阵保家卫国都是加藤清正这帮五大三粗的武将该做的事,不是自己该管的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忠心耿耿的人会希望他亲征……
和他的父亲不同,从一开始就理所当然享有最高权力的他,并不明白与这份权力等重的责任为何物……
所以他沉默了。
而被他一直视作束缚的母亲此时反倒成了唯一那个护着他的人……
“不可,秀赖公是丰臣家的未来,怎么可以像武将一样去做赌命的事!”
这种说法不出意外让毛利秀元等武家大名感到了诧异……如果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大野治长,清正估计以及把那人揍一顿了,但奈何淀殿是天下人的母亲,几位大名也不好在此事上过于计较。
但外姓大名们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太阁的天下也是他打出来的。”
毛利秀元尽可能平静地说道:“秀赖公可知,当年太阁攻打小田原,也是亲自出征。”
“你们一个个都是何居心,要逼秀赖亲征?!”淀殿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秀元大人,这等危急时刻,您不去冲锋陷阵,却要怂恿秀赖公以身犯险?你们毛利家不会以为自己真能像关原之战时那样坐山观虎斗吧!?”
面对淀殿的质问与几位奉行的讥笑,被揭开伤疤的秀元压着怒火,不卑不亢地反驳道:“我并非想要推卸责任。只是,除了天下人本尊,在坐的任何一人都只不过是大名,根本没有动员全国其他大名的资历和威望!淀殿也不希望把调动全国的权力……交给早有前科的毛利家吧?“
秀元的反问让淀殿和奉行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场面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利政也皱着眉头附和道:“淀殿,在坐的大老……论资历和威望,的确无一人能够调动全国大名参与这场合战。大和大纳言(丰臣高吉),安艺宰相(毛利秀元)等人的见解不无道理。”
淀殿看着资历尚浅的利政,感慨着诺大的丰臣家竟再无像前田利家那样的支柱。
“除了秀赖公,就真的无人能统领全军了吗?”
淀殿无力地扫视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最后目光竟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停在了秀家的身上。
“文禄庆长之役时,你是总大将。关原之战时,你是西军的总指挥……你为何不能像当年那样……!”
“当年……”
秀家望着淀殿,一边叹息,一边无奈地说道:
“当年……不论是文禄庆长之役,还是关原之战……我虽是名义上的总指挥,但真正的军力调度与后勤保障全赖石田右府的支持。我不过一介武夫,若要再度担任总指挥,石田右府是必不可少的。”
提到三成的名字,秀赖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淀殿的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有了变化。
“我可以给你调度其他大名兵马,还有全国资源的权力……负责后勤的人你也可以从在坐的任何一人当中选,但石田三成不可复出!”
秀家沉思了片刻,等待他答复的每一刻对淀殿与秀赖都格外煎熬。
最终,他点头答应了淀殿的条件。
“若如此,那么佐和山的兵马也在我调动的范围之内吧?文禄庆长之役时,我亲眼见识过几位能征善战的武将在战场上的表现,比如藤堂高虎、后藤又兵卫、毛利胜永。现在后藤又兵卫在石田右府麾下,我想借调他作为我的部将。”
“毛利胜永倒是没什么,藤堂高虎是戴罪之身,后藤又兵卫不仅效命于石田三成,还是黑田如水那个叛徒的弟子……”
“不行吗?”
大野治长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秀家直白的质问却让他感觉如鲠在喉。
“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如若备前宰相需要高虎,我没有任何意见。”
高吉的表态让淀殿也欲言又止。秀家已经退让到了这一地步,淀殿和秀赖也已经没有继续刁难的余地。比起让秀赖公亲征,这已经是最稳妥的安排。
最高指挥的人选谈妥后,秀家便直接进入了战略部署的阶段。他缓缓站起,手指轻轻划过一幅地图,目光凝重地盯着甲斐的山地。
“甲斐山地多,崎岖难行,敌军若从此地出兵,步履艰难,还会失去制海权带来的优势……因此,要攻打大阪,伊达政宗只会走东海道或越后、加贺的路线。正因如此,接下来的战斗将不再是单纯的陆战。
前田家,毛利家与加藤家海陆并进,支援越后,挡下伊达成实的部队是第一步。但真正决定战争走向的还是小田原城与伊达政宗的对峙。东海道不像关东平原,陆上的军队难以大规模施展开来进行纯粹的内陆作战,因此,一旦小田原陷落,再加上海盗的海上支援,沿海的上洛途径便能畅通无阻。届时,他们就能直接剑指尾张和近畿。“
丰臣高吉听着秀家对战局的分析,感慨着不愧是数次做总大将的人。
“没错,东海道一旦被叛军掌控,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的舰队远比我们强大,若我们失去对东海道的控制,小田原城的援军将难以抵达,丰臣家的领地也将分崩离析。”
秀家缓缓伸出手,指向地图上的东海道,“甲斐山路难行,支援部队到了那里,后勤也会被截断,兵力再强也会被困死在山中。所以夺回制海权,确保我们沿海的运输和增援路线畅通,才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
“明知和伊达联手的海盗是硬茬,却要优先和他们海战?你知道那些海盗的来头吗?你还是没见过那些南蛮的玩意多厉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迅速打出一场胜仗,把士气……”
想要插上一嘴的织田有乐被秀家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海盗的来头……秀家就是化成灰也不会忘掉。但他并没有露出一丝愠怒,而是转而向秀赖公问道:
”秀赖公,此番调度全国的大名,我是否有此战的最高决策权?“
秀赖的目光在秀家和织田有乐斋之间徘徊,他捏紧了拳头,衡量过后心中做出了决定。
“当然!秀家哥哥是此战的总大将,因此,所有大名都要听从秀家哥哥的调度。“
“有乐斋大人,还有什么疑虑吗?“
秀家的话音刚落,织田有乐斋的脸上显出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他微微低头,轻声说道:“既然秀赖公已做出决定,我等自当全力配合。但还请秀家大人慎重行事,确保每一步都稳妥无误。“
秀家点头,面色沉稳地回应:“我知道此次的海盗比以往要强大得多,但这一仗我们绝不能输。接下来我会亲自率领主力向尾张进发,同时派人与近畿的九鬼水军和土佐的长宗我部家联系,在清州会和。只有确保海路安全,我们才能沿着东海道向小田原提供支援。九鬼水军在近畿的海域实力强大,同时,长宗我部家在土佐也有着丰富的海战经验,这将是我们争取制海权的关键。”
虽然秀家论辈分与大老们同辈,但他的举止已经让秀元、利政、高吉等人都将他视作了大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连最能说的加藤清正此时也没有任何异议。
将一切部署完后,秀家将目光转向了高吉,对于这位昔日大和大纳言(猴弟)视如己出的养子,他语重心长地说道:“高吉……此战的后勤就交给你吧。相信您一定能像昔日的大和大纳言一样,成为丰臣家的支柱。“
留给丰臣家的时间不多了……
然而,赶到清州的时候,等待着秀家的并不是整装待发的九鬼水军……只有寥寥几艘破败不堪的残船。
九鬼家并没有等待长宗我部与更远的岛津家赶到清州……仗着自己的船队曾是海上的一方霸主,年轻的家主九鬼守隆为了争功,竟提早与那帮“海盗“开战……
宇喜多秀家并没有立刻惩罚这位家主,而是等到了宇喜多家的兵马,以及岛津和长宗我部家的船队。在接下来的评定上,自知轻敌冒进造成严重后果的九鬼守隆就像当年的伊达政宗一样搞起了行为艺术,背着荆条走进了营帐……
“对于水战失利的事,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不想解释一下,你为何提前开战吗?“
秀家冷冷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家主,九鬼守隆甚至不敢抬头直视秀家的目光……
“我……我轻敌……“
“你认为自己能赢,是吗?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赢呢?因为敌方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海盗?”
秀家强压怒火,低沉的声音如同一条龇着牙的孤狼。
“你是不是也以为……当年摄津在隐岐岛葬身大海,是因为商人不会打仗?!你遇到的这些海盗,就是如今炮轰江户的那群南蛮人!昔日,太傅拼上性命想要给你们所有人一个警示……而你们却自以为是地觉得隐岐岛换做自己就能打赢!江户的陷落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可怕,可你还如此轻敌冒进!太傅当年的牺牲本该是我们铭记于心的教训,可这些年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准备?!”
九鬼守隆脸色苍白,羞愧与悔恨令他无地自容……他颤抖着跪倒在地上,随后竟拔出了怀中的胁差。
“事已至此……请允许我以死谢罪!”
守隆正要切腹,秀家一把握住了他的刀身,手掌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守隆脸上……而秀家却像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毫无波澜。
“谢罪?你死了,这责任谁来承担?以死逃避责任是懦夫的行为,你现在活着戴罪立功才是唯一的出路。”
守隆的胁差在一声清响中坠落在地。秀家用另一只手拿出了一卷文件,守隆颤颤巍巍地接过卷轴,本以为那会是对他的处罚令,然而当他打开才发现那是一张舰船的图纸。
“小西行家(行长的嫡子小西兵库头)因为禁足无法出战,即便如此,还是通过与葡萄牙的使节进行谈判得到了这些宝贵的图纸。这就是你眼中的商人之子。你还会像轻视他父亲一样,轻视这些吗?“
九鬼守隆将图纸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此刻,托在手中的图纸仿佛足足有一整支舰船一样沉重……
“九鬼家的水军虽然已经无法战斗……但是研究这些图纸的工作可以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改造出能与英吉利有一战之力的舰船。”
秀家沉思片刻,面色稍缓,随即示意守隆退下。
他独自登上了清州的海港,目光再次扫过残破不堪的船队,心中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沉重。
“主公……您今天在评定上的姿态……让我想起了当年的老主公。奥古斯都(小西行长)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就在秀家为眼前困局思索对策时,明石全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回过头,才察觉到昔日在关原之战以一敌百的明石扫部如今也已是满头白发。
不觉间,自己竟也变得和生父宇喜多直家如此相像了……
九郎……我现在这幅模样……会被你讨厌吗?
药屋九郎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他的梦境依然模糊,但那个人的身影却挥之不去。当那人渐行渐远之时,他的心中总会传来一阵刺痛。
耳边隐约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警觉地握住了胁差,他起身查看,发现屋外的来者后,急忙擦掉了眼泪。
“九郎,是我。”
“这么晚了,大人来找我何事?是伤病复发了吗?”
自从那晚过后,九郎再也没称呼过清正的名字。他有些失落,但仍旧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外面正在打仗,我要出征了,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能来看你。“
“怎么突然发生战事了……”
九郎愣了一下,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些药材。
“你那些伤病要注意,我给你带一些药。”
清正似乎在犹豫是否该告诉九郎外面的事,但思忖过后,只是含糊地说道:“有人想要自立为王,所以造反了。“
九郎本来还想问更多战事的细节,但清正打断了他,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打到这里来的。”
他的语气格外坚定,仿佛在对九郎做出某种承诺。
”我有想保护的家,也有想保护的人。“他慢慢伸出手,但想要握住的却并非九郎手里的药。
“这个人就是……“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熊之助和那些孤儿们,不必为他们担心。”
九郎的眼神有些躲闪,他并没让清正把话说完,而是将药包强行塞进了清正手里。清正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放下。片刻后,他点点头,说道:“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九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保重。“
去往加贺的船上,活跃氛围的福岛正则又一次问起了清正那位神秘夫人的事……因为清正的身上多了一个奇怪的护身符。
福岛十分纳闷,好好的香囊怎么一股草药味。看着护身符上张牙舞爪的线头,福岛正则确认了一件事——清正这位神秘的夫人不是很擅长针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