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缝合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本集秀康专属,先谢司马辽太郎,再谢刀盟?
德川秀康是德川家康的次子,虽说是次子,由于是侍女所生的私生子,出生低贱,并不受父亲家康待见。小牧长久手之战后的和谈中,丰臣秀吉要求送人质时,家康才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可以送出去当弃子,然后愉快地将第三子秀忠立为了继承人。
秀康以秀吉养子的身份在丰臣家度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在宁宁夫人的教导下长大,也认识了秀家,秀胜,信繁,三成等一众朋友。
在大阪做人质的日子里,秀康从未感觉到自己被当成了人质对待。即便是最讨厌秀康父亲的石田治部也从未因为他德川的出身而嫌恶过他。比起从小就将他视作牛鬼蛇神的德川家(据说双胞胎在那时候很不受待见),他感觉这些人更像自己的亲人……
这样的日子直到鹤松出生后,他再一次以养子的身份被送往结城家,成了结城秀康。而再次见到石田治部的时候,竟已经是关原之战的前夕。那时,治部因为七将袭击而被父亲逼得退隐佐和山,而护送他回领地的人便是秀康与丰臣家的老臣堀尾茂助。
去见治部的时候,秀康的心情原本是有些忐忑的。一方面,他期待着与昔日的友人相见,但另一方面,身为家康之子,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刚刚被自己父亲逐出大阪的石田治部。
然而,这所有的疑虑都在他与治部相见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承蒙二位好意,无以言表谢忱!”
石田三成已经在伏见城的石田屋敷前恭候多时,见二人到来,郑重地向秀康和堀尾行礼。他神情平静、态度淡然,眼前的困境并未影响他的气度,压断他的脊骨。这样的态度也影响了秀康,取走了他心头与脸上的阴霾。
“这样说反倒让在下惶恐了……在下时常骑马去濑田游玩……”
他顿了顿,又鼓足勇气补充道:“今日骑马远行,能和治部少辅大人一路,非常愉快。”
这位满眼都是三成的公子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某处一双眼睛冷冷地瞪了他一下。接下来,两人轻装骑马,并肩前行,秀康也渐渐打开了话匣子,和三成聊起了他绝不会和父亲谈起的事。
“最近……我常梦见太阁殿下。”
“梦境如何?”
“太阁殿下靠近我身边,好像要讲什么,但总是刚要开口神情就突然变得悲伤起来,最后什么也没讲。”
谈起已故的太阁殿下,三成陷入了沉默。他注视着秀康的脸,良久,露出一丝苦涩的浅笑。
“那是因为殿下非常喜欢中纳言。”
比起对秀康百般嫌弃的生父,秀吉这个养父十分欣赏他,经常称赞他的武勇,说他是自己的养子当中最能打的。实际上……相较于生父,秀康也觉得秀吉更为亲近。
“殿下是带着对今世的挂虑撒手人寰的……想必有事想要拜托中纳言吧。”
“治部少辅也如此认为吗?我就一直这般揣度的。”
提起这件事,秀康的神情也变得阴郁起来。太阁之所以没告诉他自己想说的话,莫不是因为……开不了口?
毕竟……架空丰臣家,操纵当今政局之人……正是自己的生父。
两人说着,不经意间已行至濑田。看见大桥对面轻装恭候的左近与佐和山的众人,三成向秀康表示了感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次见面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一想到这些,秀康的心中就非常不是滋味。
石田治部并未急着离开,似乎也不愿与这位旧友就此惜别。忽然,他解下了腰间的佩刀。
“我已成为隐退之人,请收下此刀,留作纪念。”
“这……这是……”
秀康咽了咽唾沫,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名刀,由著名刀匠五郎正宗打造的宝刀,工艺和细节都堪称绝品。秀康明白这把刀的意义,因此当即愣在了原地。
三成他是个非常清廉的好官,手上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宝贝,唯有自己的佩刀石田正宗是诸多大名垂涎的目标,但他之前从未舍得赠给任何人……
将宝刀赠予秀康后,三成正要离去,秀康颤抖地托着石田正宗,犹豫了许久,在他上桥前叫住了他。
“我是家康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如此,你也认我这个朋友吗?”
秀康的父亲与三成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而身为儿子的自己,不论父亲多么厌恶自己,也不能违抗父亲。
在这山雨欲来之际,没人会知道,曾经的友人几时会兵刃相向。
而那时,他将用这把石田正宗对准赠刀的挚友。
即便如此……他仍想知道,三成是否依然把他当作朋友。
“当然认。”
三成回过头,烈日映照在他的脸上,炫目的光辉仿佛能将周遭的阴霾驱散。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很少露出笑颜……以至于秀康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认你这个朋友。这把刀赠给你,我绝不后悔。”
人言石田治部一身傲骨,曲高和寡……
然而,秀康此刻却只有一个想法——能成为三成的朋友,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从那日起,那把刀从未离开过秀康。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会毫不避讳地告知,这是挚友赠予的礼物。
再后来,他的名字从结城秀康又变成了德川秀康,唯独这份感情从未有所改变。
秀康站在刀架前,手指轻轻抚过那把一直供奉着的石田正宗,伊达家的忍者刚刚离开,他那句充满讽刺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
‘不论你过去与太阁有怎样的交情,都改变不了你姓德川的事实。你看看丹羽家是什么下场,你看看北条家是什么下场?哈,就算不看看他们,那么去看看丰臣家那些谱代众如何?为丰臣家算无遗策的黑田如水……为丰臣家恪尽职守的小西行长……再看看昔日的大和大纳言?’
‘丰臣家就是薄恩寡义的主……根本不值得你去拼命。石田右府大权在握之时也就罢了,现在你们这些家伙……都是要被秋后算账的。’
从出生起便受尽白眼,被亲生父亲召之即来呼之则去的秀康又何尝不明白人情冷暖?父亲临死前,责问自己为何没在宇都宫切腹的时候,秀康就已经明白,所谓亲情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奢侈品。
德川家因为他在丰臣为质的过往对他心存芥蒂,丰臣家也因为他家康之子的身份视他为狼子野心之人。他这种在阴暗的夹缝中挣扎了半生的家伙,之所以生长到现在还未消亡,或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度感受到那不经意间瞥见的光吧。
送走伊达家的忍者后,秀康从刀架上取下了自己一直像敬神明一样供奉的宝刀,如同奔赴一场重要的约定般,只身走向了三之丸。
“信繁……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得知秀康的秘密时,信繁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目光,只是温和且平静地问秀康是如何答复的,以及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那一刻,秀康意识到信繁早已知晓了伊达的忍者试图策反他的事。
秀康原先只知道信繁身边有一名叫做猿飞佐助的情报头子,以及从信玄时期就在护卫真田家周全的望月千代。他所不知道的是,在黑暗中还有一名叫做雾隐才藏的人……此人率领甲斐的忍众在小田原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以确保那些忍者能获取的都是真田家想让他们看到的情报。
伊达家以为自家的忍者都已经顺利渗透进小田原城,殊不知,他们的行动也早已在才藏的监视之下。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
虽然是自己隐瞒在先,但得知信繁的忍者也监视了自己的宅邸后,秀康依旧难掩心中的沮丧。
“实际上……伊达的忍者有好几次试图对我进行暗杀,多亏佐助和千代才挡下。我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让才藏注意保护你。”
“你……”
秀康惊讶地望着信繁诚恳的面孔,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论调是他最讨厌的东西,但现在他自己也不得不怀疑起,信繁究竟是真的这么单纯还是和他那位表里比兴的父亲一样了……
“结果反倒是我让你失望了吧。临时召集城中所有的工匠,疏散部分城下町的百姓也是因为……你已经知道我会放伊达进来?”
想到自己打的那些小算盘,心中的挣扎都被看得一清二楚,秀康低下头,有些破罐破摔地说道:“如果我真的要配合伊达家,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伊达家突破了外墙,那么临时拼凑的第二防线是守不住的。召集城中的工匠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信繁说着,向秀康展开了一张小田原城的图纸……图纸上,三之丸的外郭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一样朝外延申了一截。
“你要改变城下町的布局?”
“城墙已经撑不住几天了……事到如今,只能把他们放进来打。借用城内的各种土垒和机关与他们周旋。”
小田原城乃天下第一坚城,是诸多大名的折戟之地,太阁殿下倾全国之力也无法正面攻破。然而……随着北条的灭亡,小田原城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那些抢修、复原的外郭在南蛮的炮火下能抵抗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昔日的真田家,能从德川家手里守住上田城靠的本来就不是牢不可破的城垣,而是灵活的防守反击。
这个计划虽然看上去可行,但还是有个致命的缺陷……
“如果他没有中计,从其他方向杀进三之丸呢?”
“所以……这个计划如果要成功……还差最后一步——让伊达政宗相信他可以像昔日西军从官兵卫手里拿下大阪的时候那样,通过里应外合拿下小田原城。”
望着信繁眼中闪耀的光芒,秀康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真的见利忘义,做出投靠伊达家的事?”
“如果你是那种人……三成被弹劾的时候,你应该已经为了避嫌不会再佩戴这把刀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秀康腰间的名刀上,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既有羡慕,也有些感慨。
真是奇妙啊……万事万物,哪怕是一个人的姓名,身份,都可以轻易改变。
唯有真心永恒不变。
“这是为了那个明知我是家康之子……却依旧视我为挚友的人。”
当秀康亮出石田正宗,埋伏在“三之丸”内的铁炮队与弓弩手也开始了行动,枪弹与箭矢的呼啸声在空气中交织,混乱之中,片仓重长率一众旗本死命护送政宗撤离。
后撤的部分伊达军试图躲进“武家町”的空壳避箭,却不料触发了埋在壳内的机关,一时间,爆炸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被惊扰的战马在城下町四处乱窜。
摔下战马的龙骑兵们刚想捡起掉落的铁炮,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铺天盖地的箭矢射成了筛子。伊达军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这片被精心搭建的“三之丸”已然成了一片埋骨之地……
兵荒马乱中,片仓重长想起了人取桥之战时的父亲,他紧握长刀,眼神坚毅,将自己的头盔取下,对政宗说道:“主公……我愿留下来殿后。请主公把头盔……”
“闭嘴。”
意识到重长打算像小十郎一样替自己去死的政宗没等重长把话说完便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打在重长的脸上,随后将重长手中那顶从小十郎继承下来的头盔重新扣回了那颗脑袋,他瞪着鹰隼般凌厉的眼睛,厉声喝道:
“仗还没打完说什么丧气话?我可没打算撤!”
尽管战场上依旧混乱不堪,伊达政宗的意志却毫不动摇。他经历过的逆风局多了去了……
在旗本的护送下,他撤到了小田原城的外郭部分,炮兵阵地似乎遭到了敌军突袭,阵型稍有混乱,所幸后续的援军部队保住了阵地。
作为一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伊达政宗并没用那么信任秀康,因此,在入城前他已经备好了后手——骑兵在城内本就没多少发挥的余地,因此,他的龙骑兵主力并没有全数进城,主力在城外随时待命,以防有变。
此战不会就这样结束。
伊达政宗勒住战马后立刻命令炮兵直接朝着三之丸方向开火,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炮声,外郭到三之丸间的城下町被炸成一片火海,爆炸的火光吞噬了街道与建筑,烈焰升腾,将追兵拦截在了炮火的射程之外。
“继续开火!不论是什么花里胡哨的迷宫,都给我夷为平地!你要用小田原的城下町布局……我就把城下町烧成灰!”
经历了巷战后的伊达政宗改变了战略,开始命人在小田原城四处放火,哪怕小田原城化作一片废墟也在所不惜。
火光熊熊映红了海岸,昔日车水马龙的东海道变得如同人间炼狱般。望着燃烧的城下町,秀康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悔意——自己自作主张,引狼入室的计划或许已经超出了掌控。
“信繁,再这样下去……城中的火势会失控,我必须出城阻止!”
秀康没想到伊达政宗这么快就能重整旗鼓,试图说服信繁让自己杀出三之丸与伊达家一战,然而当他走近信繁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主公,本阵遇袭!”
当传令告诉伊达政宗,真田信繁带着赤备出现在本阵附近的时候,伊达政宗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地注视着城楼上那个穿着红色铠甲,戴着鹿盔的男人……难不成此时和自己对弈的并非信繁?
换家这种事并不稀奇,但那小子居然敢亲自带队这么换?
然而……若非他本人,又有谁能统领真田赤备,又有谁敢走这样的险棋……
相比小田原城这块难啃的骨头,伊达的本阵可就没这么坚固了。
一想到这里,伊达政宗的神情再度变得严峻。
“重长,在我回来之前都切记不要冒进。龙骑兵!随我回本阵。”
呵,这下有意思了……
折腾了半天,我们都打到了各自的老巢。
连想法也出奇的一致……
既然敢亲自来,那就别回去了。
伊达的本阵旁,战马扬起的尘土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涌动的黑云扑向了伊达的本阵……龙骑兵赶回本阵的时候,营地已经乱作一团。
天已经蒙蒙亮……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田赤备渐渐失去了夜色的掩护,赤色的铠甲更是绝佳的靶子。伊达政宗命龙骑兵架起铁炮,瞄准了晨曦下愈发鲜艳的赤甲……
虽然伊达政宗的国崩炮都已经集中在了城墙,但他的龙骑兵才是野战的主力。真田家的赤备很快就会像长筱之战的武田赤备一样意识到……骑兵冲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种英吉利铁炮比寻常的火绳枪射程更远,连发的速度更快,一时间,响亮的铁炮声如同骤雨,每一滴落下便是一朵血花。
仿佛是宿命一般,在乱军之中,伊达政宗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和他作对的家伙……他扬起配刀,眼中掠过一丝强烈的杀意。
??
“那人便是真田信繁!谁要是能杀了他,小田原城破之时,便是头功!”
也正是在此时,伊达政宗听见了异样的响动……
??
“主公……另一队骑兵从我们的侧翼杀来了。”
“来者何人?”
“是毛利胜永……!”
“Sh**t……”
学会英吉利的语言后,伊达政宗并未想到,自己用得最多的竟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