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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很轻,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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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要请我们吃饭啊?”陈岁安问。

蔡知远:“是啊,这不打算提前先把生日过了吗?谁让今年生日正好赶上周一,也是挺绝望的好吧。”

李承宇:“要说别的还真不一定有空,你生日那肯定没空都要有空啊。说吧,今年准备怎么嗨皮?”

蔡知远:“今年啊,今年就随便过过,你们每个人给我随个一百万就够了,来不来无所谓,心意要到位。”

“你这话说的我都想给你两拳。”陈岁安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今年会跟女朋友一块儿过呢,看起来我们几个在你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蔡知远:“不,那什么,其实我是和女朋友约好白天的时候出去玩,然后晚上再跟你们一起吃饭。”

陈岁安:“……行。”

蔡知远:“有空的都要来啊,不来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过去。“

陈岁安:“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最多就一年多,还不至于这么多年。”

蔡知远的反应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接上了对方的话,“你不懂,我这叫度日如年,够深情了吧。”

沈玉堂:“是要在外面吃还是?”

“不知道,我还没想那么多,反正距离我生日还挺长一段时间的,不着急。到时候再决定。”蔡知远说,”对了,玉堂你应该有空吧?我记得你现在是不是没打工了来着?“

“嗯,现在不打工了,假期都比较有空。”沈玉堂应着,脑海里已经想好给对方送什么礼物了。

本科班的学业会比专业班的重一些,以前语数英每周各上两节,轻松得让人周末都能空出一堆时间去干别的事情。

现在语数英每周各八节,对于他们这种被“惯”坏了一年的人来说多少有些受不了。

铙是沈玉堂,也辞了兼职周六日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头学习。

清明假期后很快便迎来了约定好的日子。

陈岁安想着之前生日时蔡知远和陈子毅准备的那捧玫瑰花,怎么也得礼尚往来一下。

于是在网上各个软件逛了几天,买了套对方喜欢的积木送他。

可能是事先听他说了准备礼物的事情,大家也跟着买了些小东西。

有送零食的,有送鼠标、音响的,还有送复古游戏机的。

沈玉堂送的则是一瓶保湿面霜,因为这阵子他在寝室里头一直听见蔡知远说自己的脸干到起皮,却总是忘了去买一瓶来用。

“很感谢各位对我的用心。”蔡知远抹了抹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一副夸张的样子,“是你们,让我在这个枯燥无味的生活里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是你们……”

“得得得,差不多可以了,再多说两句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陈岁安打断他,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拍了两下,“你不是请我们来吃饭的吗?快点儿的吧,为了今晚这顿饭我中午都还只吃了两碗饭呢。”

原本蔡知远是打算在外头找家餐厅定个包厢吃饭,但他父母刚好这两天有事要回老家,房子空出来,于是他又决定直接在家里头吃。

“okok。”蔡知远动作迅速地把收到的礼物放回房间,出来时手上还提着个盒子,“为了大家能够吃得安心,我直接点了外卖,还没到之前我们先玩点儿小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他的最爱。”看沈玉堂一脸疑惑的表情,陈岁安边拉着他坐下边解释,“每次来他家都必玩,因为可以套出很多话来。而且每次牌的内容都有新的花样,总体来讲挺有趣的。如果你不是很想玩可以提前说,知远不会介意的。”

“没事,我能玩的。”沈玉堂微微笑了下,另外那头的蔡知远已经把东西一个个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个人两张扑克牌,比点数的大小。点数最小的那一方通过投掷骰子决定抽取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如果有做不到的或是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则要罚酒一杯。

蔡知远手上洗着牌,轻咳两声:“我先说哈,真心话大冒险,做不到就喝,不准耍赖。喝不了的做俯卧撑也行,随你们高兴,不过不可以说假话糊弄人。虽然你说了我们可能也不知道,但那样多少就有些没意思了。还有大家既然毫无保留地说了真话那就是彼此间的信任,谁也不准往外传。明白了吧?”

见众人点头,蔡知远这才开始第一轮发牌。

沈玉堂还是第一次玩这类游戏,以前在班上虽然也有同学会玩,但他基本都不参与。

因为惩罚是做俯卧撑或者开合跳,他实在是懒得动作,除此之外他也不爱好将自己过多的信息透露给别人。

可是现在他却认为即使说了也没有关系,心境还真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玉堂!好小子终于轮到你了,十局有七八局都是九点,你这运气不用来买彩票真是可惜了。”蔡知远眼睛扫过沈玉堂的牌面,激动道。

“终于,也是熬出头了我们。总算逮着机会让你输一把了,一直没事干挺无聊的吧。”陈子毅抹了抹眼泪,目前战况属他最为惨烈。

不怪他们会有这种反应,不知道是不是有新手保护期,自开局到现在,沈玉堂几乎开出来的点数都是九,最低也不低过六点。

令人看了不由心生羡慕嫉妒,这是何种好运!

李承宇把手上的骰子往他手里一塞,道:“来来来,投骰子看看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玉堂一脸“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的表情,握着骰子摇了摇往地上随意一抛,双数——真心话。

“好,来吧,决定你命运的时候到了!”蔡知远把所有的真心话卡牌放到地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玉堂哭笑不得,手指在距离卡牌一厘米的位置来回摆了摆,然后将最右边那张抽了起来。

“请说出三件令自己尴尬的事情。”卡牌上这样写道。

“哎哟,尴尬的事情,快想想!”蔡知远兴奋地抓起桌子上的瓜子磕起来,他还没碰上过什么令沈玉堂尴尬的场面。

“尴尬的事啊……”沈玉堂沉思两秒,“第一个可能是初中那会儿上数学课的时候,因为听不懂所以在底下偷偷画画,刚好被老师抓个正着。第二个,嗯……应该是某次去做义工的时候被同行的一个老人家误认为是女生,虽然解释过,但还是被叫了一路的小姑娘,导致路人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

沈玉堂掰着手指数着,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当时发生这些事时他确实是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想法,但现在再想起来反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蔡知远“啧啧”两声:“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上课贼认真完全不会走神开小差的学霸,没想到啊。”

沈玉堂叹了声,说:“我要是真有那么认真,中考就不至于考那么点分数了。现在是打算补救一下,争取高考的时候考好些,才把这些坏毛病都改了的。”

陈岁安掩着嘴巴,悄悄地弯了弯唇角。

上课画画的毛病是改了,但现在遇到不会的难题反倒是会对着题目发呆,这怎么不算另一个坏毛病呢。

蔡知远:“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快说。”

“我想想。”沈玉堂脑海里浮现出几个画面,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最后一个,有次看片的时候被我妈妈发现了。”

“……”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随后像是烧开的水沸腾起来。

沈玉堂被他们一吓,下意识想后退。

“你这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蔡知远一脸难以置信,“不对,你居然会看片?”

“我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人,难道你们都不看的吗?”余光瞥见一旁的陈岁安正在用力憋笑,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的沈玉堂心里瞬间泛起一阵羞耻。

李子皓:“我比较好奇是怎么被你妈发现的,这才是应该关注的重点吧?”

程意:“别是像网络上那种因为连错了蓝牙,所以才……”

蔡知远:“我靠你别说我有次还真是这样,不过我那次没放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李承宇:“偷着乐吧,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尴尬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下有些混乱,听起来跟挤在菜市场中听大爷大妈同老板讲价一样。

“咳咳,扯得有点远了不好意思,我们继续。”两三分钟后,讲得口干舌燥的蔡知远意识到话题扯远了又马上给拉了回来,“所以你是怎么被你妈发现的啊?”

“那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不告诉你们。”沈玉堂不上当,一脸“你们休想再从我这多套点信息”的样子。

发现沈玉堂意外地实诚后,几人都隐隐期待着把最小的点数牌发到他手上。

可惜每到这种时候,越想要什么就越得不到什么。

接连几局沈玉堂的点数都维持在中间层段,反倒是陈岁安,跟他简直是两个极端。

发到的牌不知为什么出奇的烂,就连零点的牌都发到了好几次,如果不是中途换了个人发牌,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蔡知远这小子做牌了。

“我c……讲真的我今儿不适合参加这种活动。”再一次拿到点数为“1”的牌时,陈岁安气得笑了出来。

不说废话,他熟练地拿起骰子抛出去,大冒险,内容是亲吻左手边的人的脸颊。

“还挺简单啊。”蔡知远看了眼被他丢在地上的卡牌内容,又分辨了一下以他为视角的左手边,“那就是子毅咯?”

沈玉堂扭过头,将视线倾注在两人身上。

陈子毅坐在陈岁安旁边,带着点猥琐劲地搓了搓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整得陈岁安有那么一瞬间想按着他揍一顿的想法。

“来吧小安安,我已经准备好了!”陈子毅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又恶心人地往陈岁安地方向靠近,“如果你不好意思想让我亲你也是可……呜呜……”

陈岁安毫不客气地一把捏住他撅起的嘴巴,把杯子往蔡知远的方向一递,满脸嫌弃道:“我选择喝酒谢谢。”

“无情的男人。”陈子毅揉了揉自己的嘴巴,盯着陈岁安不住叹气,“不就是亲我一口吗?又不是让你跟我舌.吻,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现场笑成一片,沈玉堂也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兄弟你这话说的就有点那个了啊。”陈岁安笑着往他胳膊上甩了一巴掌,仰头把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嘴巴里像是被人点了把火,火辣辣地刺激着口腔。

但是又能确切地感受到其中的甜味。

“你这什么酒啊还挺好喝的。”他问蔡知远。

“嗯?这个啊,”蔡知远正准备回答,门铃就响了,“你等会儿,可能是外卖到了。”

趁着他应门的空挡,大家也都纷纷收拾起桌子准备吃饭。

蔡知远拎着两大包保温袋回来,往桌上一放便开始拆包装,“到的烧烤,还点了炸鸡,但现在店里生意太火爆了估计得晚点才能到。冰箱里面冻了酒和饮料,你们谁帮忙去拿一下呗?”

“我去吧。”陈岁安说着起身去开冰箱,冻了满满一小层,有酒有饮料,种类还挺丰富。

“要拿多少?”沈玉堂在他身旁冷不防地开口,把他吓了一跳。

“先拿对应人数的吧。”陈岁安把酒从冰箱里拿出来递给他,“怎么不过去坐着?”

“感觉你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

“啊。”陈岁安欣慰地点点头,“懂事。”

几人在饭桌上吃的那叫一个豪迈,一个两个倒了酒就先喊干杯,还没吃几串烧烤酒就已经喝掉了一大瓶。

沈玉堂混在他们中间也跟着喝,时不时跟这个人碰碰杯和那个人敬敬酒,喝的不快次数却多,一顿饭下来喝的量也不算少。

绯红又渐渐漫上脸颊,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收敛。

饱餐一顿后大家继续起刚才没玩完的真心话大冒险。

蔡知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整了个五彩缤纷的大灯,把客厅的灯关上后再开这个直接把平平无奇的客厅化身成了极具氛围感的ktv包厢。

如果这时候再整套话筒装备出来,几人就该在屋子里头放飞自我了。

“哦豁!”陈子毅倚靠着李子皓,刚从蔡知远手上抽出一张大冒险的牌,在看到内容的一瞬间就坐直了。

陈岁安正给老妈发信息说会晚点回去,下一秒抬头便看见陈子毅盯着自己的灼热目光,登时觉得不对劲。

“就陈哥了,我选他!”陈子毅指着陈岁安喊道。

“什么玩意儿?”陈岁安这才看见牌面上的内容:请从在座人中挑选一位亲吻其额头。

“……小蔡,你这牌是不是跟我犯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扬起嘴角,朝陈子毅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算了,既然这么有缘分那哥就勉为其难让你亲一下吧。”

“哇哦——”李承宇带头起哄,火速掏出手机准备录视频。

陈岁安的注意力这会儿全在陈子毅身上,他看着这人起身,但还没等人走近,肩上突然一沉,一双冰凉的手直接将他整张脸捂了起来。

力度不大,就算是戴着眼镜也不会感到不适。

“不准亲。”沈玉堂说,声音听上去带着十分的占有,还有些喝醉的感觉。

陈岁安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人靠在自己背上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哈?”陈子毅有点懵,本来就因为喝了酒脑子有点反应慢,此刻呆滞地指了指自己,“我不能亲吗?”

“嗯。”沈玉堂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顿了下,又道,“别人也不行。”

陈岁安忍不住掰开他的手,抬头去看沈玉堂的脸色,虽然在此刻的灯光下看不出个所以然,可他直觉这人一定是喝醉了。

蔡知远举着手机,露出双眼睛,吹了声口哨,打趣沈玉堂:“玉堂,陈子毅不行别人也不行,那谁才可以亲啊,你可以吗?”

沈玉堂闻言怔了怔,低下头,撞上陈岁安的眸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了下。

他很快别开了眼,重重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行。”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喝多了,偏生蔡知远就喜欢在这种时候逗人玩。

他佯装头疼的样子,说:“那不行啊,你自己不亲也不让大家亲,这样子任务完成不了是要接受惩罚的,你说怎么办才好?”

陈子毅这时候反应倒是快,跟蔡知远一唱一和:“是啊,玉堂,你忍心看我接受惩罚吗?”

还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好像只要沈玉堂说出“忍心”二字,他下一秒就要扑到他脚边哭一样。

“……”沈玉堂不说话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他这样子根本就是……哎!”话说一半,陈岁安便觉身上一轻,下一秒就看见沈玉堂直接端起了倒满酒的杯子。

十分潇洒地仰头咕噜咕噜喝进了胃里。

“我去,玉堂你还好吗?”蔡知远惊得手机都滑出了手,谁也没想到这人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身汗。

几个人全都盯着沈玉堂,生怕他下一秒直接就晕过去。

但是没有,沈玉堂只是坐着愣了几秒,随后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好辣。”

“还好吗?”陈岁安问他,又指了指客厅的灯,示意蔡知远把灯打开。

白光亮起的瞬间,他才发现沈玉堂红的像是进了染缸,耳朵部分尤为明显,像是轻轻一碰都能滴出血来。

沈玉堂点点头又瑶瑶头,神智明显不大清明。

“要不要睡会儿休息一下?”陈岁安估摸着他这种状态也没办法进行什么活动,提议道。

沈玉堂感觉脑子里像是有成千上万个小人在打架,闹哄哄的还有些疼,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听出对方的意思,但又没有完全理解,只读懂“睡”字。

于是他再次点点头,回了个“睡”,然后闭上眼睛就着一旁的桌子趴下了。

晚上十点半。

大家都歇了劲儿靠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四周一片黑暗,唯有电视闪烁着亮光。

陈岁安坐在最边上,一只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上拿着罐啤酒,时不时举到嘴边喝两口。

桌上不知道谁的手机震了震,他瞟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上头的来点显示为——妈妈。

“你们谁的家长打电话来了?”陈岁安偏头问了句,又拿起手机看了下手机壳,沈玉堂的。

“玉堂的吧。“蔡知远坐在他边上也认出来,“他不是说今晚他妈妈下班比较早可以顺路过来接他回家吗?可能是要来接他了?”

“那我们先帮他接一下?”陈岁安望了眼客卧的方向,刚才沈玉堂倒下后他们便把人架去了床上休息,“毕竟现在把人喊起来估计也回不了什么话。”

蔡知远拿过手机,冲着房间的方向一指:“我接吧,你去看看玉堂什么情况,能叫起来最好,不能叫起来一会儿我们扛他下楼。”

“行。”

离开时关上的灯现在依旧暗着,但是床上明显是被掀开的被子。

原本睡在那的人已经醒了,此刻站在小阳台上背对着门口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陈岁安开了灯走过去。

屋子里的温度要比室外高一些,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身上也比较热,他身上只穿了件黑t,眼下踏进阳台居然感觉有些凉快。

“怎么站在这里,不冷吗?”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手里还拎着罐乳酸菌味的酒,一挑眉,回头这才看见桌子上还有好几瓶。

蔡知远可真会放东西。

“月亮。”沈玉堂扭头看他,脸上像在夕阳照射下的美景,微微眯起眼睛朝他笑着。

陈岁安无奈地回以笑容,靠着阳台栏杆,顺着他说的话去看天空。

今晚的月亮虽然还不到圆月的时候,但依旧照亮着漆黑的夜。

“阿嚏——”身旁的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打完竟还想着去喝手上的酒。

陈岁安叹了口气,直接伸手夺过酒瓶——空荡荡的,居然已经喝完了。

之前没见沈玉堂喝过那么多,这一下子几罐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将空瓶丢进房间内的垃圾桶里,轻声道:“你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了,可能是要来接你回家,我们现在先进屋好不好?站着多冷啊,你看你都打喷嚏了,要是明天一早起来感冒了就不好了。”

沈玉堂摇了摇头。

散着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连同睡乱了的领子也一同被吹的更加凌乱。

陈岁安想着帮他把衣领拉拢些,还没等碰到衣服角角就被沈玉堂抓住了手。

冰冷的触感冻得他一下就清醒不少。

怎么能做到手这么凉的?陈岁安实在是不能理解。

他以为他只是觉得手冷刚好找着个暖和的物件想借此暖一暖,便没急着将手抽回,就这么让人握着,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说服让这人乖乖进屋。

没想到沈玉堂竟带着他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

陈岁安额角跳了跳,觉着这个动作有些不大对头,多少是有点暧昧了。

但对方现在醉着,哪能以正常的视角去评定现在的情况。

沈玉堂的脸很烫,比他手的温度还要再高些,他不住盯着看,下一秒竟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狠狠撞了一下,山崩地裂,陈岁安疯狂眨了两下眼睛,不敢看他了。

可下一秒,柔软的触感便蹭进了掌心,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是什么,酥麻感便像是电流一般顺着手的方向流淌至全身。

沈玉堂亲了他的掌心,甚至还很眷恋似的蹭了蹭。

他没忍住咽了咽口水,燥热像是岩浆一般要将他烫穿。他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了。

无形中有股魔力将他定住,让他怎么也拒绝不了对方的亲近。

沈玉堂见他没有反抗,摇晃着往他面前凑近了些。

空气霎时间变得稀薄,陈岁安都能察觉自己的呼吸随着他的靠近变得更轻了。

那张刚刚亲过他手心的唇看上去尤其柔软,像是颗鲜嫩多汁的樱桃,咬开后一定是甜美的。

酒精的作用好像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陈岁安想,不然为什么他昏昏欲坠,为什么一丝想要躲开的想法都没有。

此时此刻这人在自己面前就相当于孩子面对玩具,没有一丝抵抗力。

不行。

在对方覆上唇来的那一刻,他的理智最终回归,他偏开了头,让这个吻只来得及下落在他的下巴上。

很轻,很软,像是被软糖砸了一下。

可偏就是如此小的碰撞,却使他心上的某一处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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