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是被小天狼星晃醒的,半睁着眼听到小天狼星在说:“鼻涕精带着那两个斯莱特林毒蛇居然敢拿莱姆斯做那些残忍狠毒的实验!哈利,千万不能被那条屡次不改的母毒蛇继续骗下去。我昨晚不放心莱姆斯的情况去办公室找他,结果在门外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他们居然敢把莱姆斯绑在床上,喂了强效的昏迷类药剂,还用粗针管抽了他的血!幸好庞弗雷夫人说莱姆斯没什么事,还好我及时制止了他们的恶行,他们没来得及给莱姆斯注射不知名的药剂!可惜还在校医院昏睡的莱姆斯看不到那副场景,我真应该记录下来的。”
“什么?”哈利的瞌睡虫瞬间被吓得无影无踪。
“这里可是霍格沃兹!她怎么可能会在学校对教授下手?”迷迷糊糊听了个大概的罗恩不敢置信地问。
纳威从帷幔后探出脑袋说:“是不是弄错了?她是个非常善良又热心的女巫。”
哈利和罗恩跑出宿舍时那群早起参与了整个过程的格兰芬多正在休息室里描述着发生的一切,两人听了个大概后跑出休息室,一路问询着终于在湖边找到了陵容·安。
“我们谈谈。”哈利停在不远不近的一个位置喊道。
“是误会,对吧?”罗恩问。
陵容转过身,黑色的字母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脸部。
“没什么可谈的,我也不想谈什么。时间不早了,你们该去上课了。”陵容平静地说。
哈利走近了两步抽出魔杖念清洁咒试图去掉字体,陵容打断道:“去不掉的,三天后会自动消除。”
“不需要去找庞弗雷夫人或者弗立维教授帮忙吗?”哈利问。
他在关心她,可她只觉得心烦,于是她扬起笑容解释道:“我对你的教父用过无数次摄神取念,对他的小把戏了如指掌,所以我确定这个咒语无法被魔咒解除。”
陵容的话让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的哈利失去了克制,走近了三四步怒问:“你得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能总是瞒着我们,你是不是又做那些可恶的试验了!”
“是,昨晚我去找了卢平教授,给他喂了一整瓶药剂,抽取了他的血液、收集了他的唾液,把他绑在了病床上。七分钟后他开始失去力气,十一分钟后进入浅眠状态,十九分钟后进入了昏睡状态。”陵容目光平静地看着怒冲冲的哈利,复述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你的药剂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为了它们犯罪?为什么不来找我进行你的那些研究?为什么要对我身边重要的人下手?再接下来你不是不是连罗恩,甚至赫敏都不会放过!”哈利在质问,可他的声音里满是难过和悲痛。
陵容给不出答案,只能沉默。
她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从不会后悔,即使做错了选择也不会后悔。她自负地以为自己可以承受所有的后果,然而事实告诉她:她错了。
她可以被报复,可以被审判进阿兹卡班,也可以被杀死,如果遭受的是这些惩罚,她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可惩罚她的是赫敏的眼泪、哈利的悲痛、罗恩的迟疑、教授的屈辱、马尔福的哀嚎。
“再也不会了。”哈利听到安这样说道。
这一切都不该由教授和马尔福承担,一切的一切都应该结束,早就应该结束了,教授和马尔福都不应该再受任何牵连。
再多的歉疚也无法让时空逆转,她能做的只有停止这一切。
哈利和罗恩不解地看着陵容。哈利走近了两步,脸上的怒气似乎已经消散了大半,透露出担忧的神情。
他怎么能担忧一个杀人犯呢?
“你怎么了?”哈利关切地问,又听他说:“我带你去找庞弗雷夫人,等你身体没问题再谈其他的。”
罗恩也走进了开口说:“赫敏一直都很想和你谈谈,你如果不想和我们说可以和她聊。”
没有让安陵容回心转意的愧疚瞬间压垮了陵容·安。
曾经的她可以找出无数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的恐惧、饥寒交迫的困境、永不停歇的折辱蔑视……我日夜期盼着金龙出云之日早一些到来,但皇帝的宠爱少得可怜,一人有众人无,不争不抢只能沦为鱼肉任人宰割,无声无息地死在深宫里。
至于感情,嘴上说着有亲有友、相依为命,实则全是利用和施舍,这种虚情假意也能算得上感情吗。既然甄嬛是口蜜腹剑之人,那么为什么还要相信她口中的姐妹情谊;既然深宫中只有利用,为什么不能不择手段以达目的;既然是敌人,为什么不能赶尽杀绝……
她扼杀了愧疚,藏起心软,只留下了不甘心。
她的恨早已腐蚀了她的爱,不过不论是恨还是爱对将死之人来说毫无意义。她的爱死在了夕阳里,她的恨在告诉甄嬛‘皇后杀了皇后’之后也死了……
梅林啊梅林,你那可以与使大地回春的自然之力相媲美的魔力究竟施了什么咒语?让得到自由与解脱的她降临在阴雨连绵的英国,又用雨水和雪水洗刷着身上的罪恶,竟然让一个刽子手不敢直面流泪的女孩、无法直视无辜者的苦痛、不能反驳旁观者的猜疑……
苛求她人的真小人变成了审视自身的伪君子,这种转变让她心惊、惶恐。
只是做出承诺还不够,远远不够……这一切应该彻彻底底地结束。
“我从没有主动乞求过和你们成为朋友,而我们也不适合做朋友,今后也不必再有交集。”她开口不留余地地斩断了一切,无视哈利和罗恩的怒火抽出了魔杖。一沓羊皮纸还有笔记本飞到了陵容手中,握着魔杖的手指轻缓地抚摸着写满了字的羊皮纸说:“这些是我们利用卢平教授的血液还有唾液得到的魔药研究成果,不会再继续了,再也不会了。”
扬起手,一大摞纸张随风而起,岩蔷薇从魔杖顶端冒出,附在纸张上吞噬了所有的文字。天空中、草地上、甚至是湖面上都燃起了火团。落在罗恩眼前被他抓住的羊皮纸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燃起了灼热的火焰,绿色火苗迅速吞噬了被罗恩丢开的纸张。
“如果你想为你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还有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莱姆斯·卢平报仇,我随时恭候。”
她不愿看更不愿猜测哈利和罗恩的脸上是什么表情,远离了湖边,走过聒噪的人群,礼堂里的学生们正在吃早餐,快速穿过礼堂躲进了城堡偏僻处,坐在石阶上等待上课时间来临。
模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感觉有些冷,恍惚地猜测着可能是石阶太凉,仰躺在石阶上,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抹如烟雾一样的银白。空气中似乎响起了清脆又飘忽的铁链声,她扭过头看向走近的幽灵,血人巴罗身上的镣铐沉重又冰冷,仿佛下一刻就要勒进皮肤里。
她打了个寒颤,无意识地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巴罗停住了脚步,似乎在仔细端详她的脸,完成自上而下的扫视工作后朝着来时的方向踏上了返程。
陵容·安站了起来,跟随着血人巴罗的行动路线前往教室。
马尔福没有出现在课堂上。
上午的课程终于结束,陵容远远瞧见从旋转楼梯上往下冲的赫敏,拍了拍潘西的肩膀指向赫敏,拜托她堵住赫敏,逆着人流快步前往斯内普办公室。
陵容记得斯内普今天有连堂魔药课,办公室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她拿出飞路粉前往公寓,用短效的复方汤剂去商场购买了一些化妆品,顺便添置了几瓶酒。等她回到办公室后发现办公桌上放了一个托盘,白色瓷盘里装着烤牛排和小香肠、还有拌了黄油的豌豆,以及一份蔬菜浓汤,走近了才发现托盘的另一侧放着一小沓一年级学生的魔药论文。
饿了一早上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不满的催促声,她迈步挪近,在心中埋怨:只是一早上没吃饭而已,怎么能像马尔福一样娇气,又不是没饿过肚子。
食物是温热的,施了保温咒。
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抽出帕子擦掉眼泪,但没有在腰侧找到手帕,于是用校袍袖子抹掉了水迹。
至于是否美味,她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但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做出的食物肯定是美味的。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下:谢谢教授——以及,对不起,为所有的一切。
一只狼型守护神穿过门板跳到陵容面前,诚恳而愧疚地传达着歉意。
狼人歉疚的声音盖过了开门声。
陵容正准备回信,忽然感觉到房间里不太对劲,抬起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桌面上的道歉纸的斯内普。她下意识低下了头,手指自动攥紧了校袍,干涩的嗓子发不出半个音节。但斯内普率先开口了,教了她如何用守护神传递口信。
银色狐狸带着回信跑远了,她在心中打了一遍腹稿:我很抱歉,是我的错误决定连累了您。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很抱歉,”
“我擅自决定停止狼人相关的研究,浪费了您的时间和精力,我很抱歉。”
“我想你自始至终都应该明确一点:这是由你发起并主导的研究,项目的决策权由你掌握,不需要为中断它向任何人道歉。”斯内普说。
关于药剂的道歉信已经变更成了补发的通报,可是宽恕牵连之罪的谅解书又该由谁发出?更何况,连道歉的句子都说不完整的她又能凭借什么来消除歉意?
悄无声息地溜走的时间宣告着下午的课程即将开始,陵容处理掉餐具逃离办公室,走过昏暗长廊,转过拐角汇入人流,绕过逆行的学生,踏上旋转楼梯前往算术占卜教室。
马尔福没有出现在下午的课堂上,也没有出现在晚间餐桌上。
在她坐下后,十几只来自格兰芬多的纸飞机飘向她,上面写满了抱歉的词语。陵容惊讶地看向格兰芬多的餐桌,早上还喊着要把她关进阿兹卡班的学生们也看向她,有的在朝她挥手,有的露出尴尬的笑容,有的在比口型说着对不起。
没看到赫敏还有哈利罗恩他们。
韦斯莱两兄弟的笑声从礼堂外传来,打闹着冲向斯莱特林的餐桌,一左一右站在陵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问:“小孔雀呢?我们的新装扮怎么样?”
弗雷德和乔治的额头上用彩色的墨水写着单词:‘恶作剧’以及‘玩笑话’。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出的主意,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能引领霍格沃兹的新时尚?”弗雷德说着弯下腰欣赏着陵容脸上的惊愕、疑惑甚至还有茫然。
乔治单手撑在桌边,另一只手夹起陵容手里的魔药杂志,强行扭转她的注意力后说:“我们可不会傻到用那种没有解咒的咒语,普通墨水的效果怎么样?”
“很酷。”陵容给出诚恳的回答。
“你的也很酷。”弗雷德肯定地评价。
乔治随即笑道:“如果马尔福在就更酷了,是吧?霍格沃兹最有钱途的组合的新把戏怎么能少了他呢。”
“德拉科才不会加入你们的无聊把戏。”从礼堂外走进来的潘西·帕金森听了个大概,突然开口道,见两个韦斯莱露出‘你在说什么鬼话,他早就加入了’的看傻瓜一样的表情,立刻挺直腰板傲慢地斥道:“这儿可是斯莱特林的餐桌,滚回你们格兰芬多穷酸地儿吃剩菜去吧。”
“哇哦——原来帕金森小姐以斯莱特林的名义买下了我们脚底下的这块砖,那为什么我没有在脚底下看见帕金森的名字?”弗雷德装模做样地大声问乔治。
“当然是因为帕金森手抖得厉害,写不出字啦。”乔治看着怒冲冲的帕金森笑着解答。
“萨拉查·斯莱特林作证,这儿确实有块砖属于潘西·帕金森。”陵容站起来把落败的女巫转了个方向送进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的怀里,转向韦斯莱两兄弟诚挚地说:“谢谢你们的新把戏,再也没有比你们更好的合作伙伴了。你们吃饭了吗?今天的肉排很好吃。”
乔治会意后耷拉着肩膀,故作伤心地问弗雷德:“差劲的送客词,你说对吗?”
“是充满了感激和体贴的关怀。”陵容纠正道,顺手取回了自己的魔药杂志,再次感激地道谢:“谢谢你们,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了遮掩字迹的办法。”
乔治说着期待明天的魔法奇迹,和弗雷德一起在众人的目光簇拥下勾肩搭背地回了格兰芬多的地盘。
“马尔福呢?他不来吃饭吗?”陵容问帕金森。
“布雷斯说他给自己的床幔施了咒语,躲在里面说自己病得快要死掉了,必须要休息整整三天才能痊愈。还让布雷斯和西奥多守好宿舍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帕金森说完冷哼了声拉着格林格拉斯回了自己的位置。
月亮初升时一只银犬带来了布莱克的口信,约陵容晚上九点在校医院旁边的那间废弃教室见面。
布莱克的歉意和懊悔在意料之中,但陵容没有赴约,只回了一句口信:新仇消旧怨,一切都结束了。
利用布莱克的自责让他无端遭受的囚禁苦痛都烟消云散,这完全是一笔强行施加给布莱克的交易,可只要能结束这一切,再多一桩卑鄙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结束了每日的咒语练习,陵容在路过书桌时看到了一个没有署名的薄信封,打开里面仅有的一张羊皮纸,上面用熟悉的字体写着:你的心是否自由、平静、轻盈是我加入狼毒药剂研究的唯一目的和意义,本末倒置是错误且毫无意义的行径。我与掠夺者之间的仇怨与冲突不因你而起,更不会受你牵连,你唯一要做的是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让不应该存在的愧疚影响你的情绪,以及:远离愚蠢的莽夫。
宿舍门被敲响了,突兀的响声像剪刀一样刺破了千头万绪织就的绣品。
门外空无一人。
狗吠声打断了陵容念了一半的咒语,凭空出现了一个黑狗脑袋,黑狗看到魔杖被重新塞进衣服口袋里,才扭动身体完全抖掉身上的隐形衣。
“我应该鼓掌吗?恭喜无所不能的大脚板先生又找到了霍格沃兹的一处漏洞,成功解锁了新地图。”
大黑狗短促地汪了声,前腿抬起来指着向楼道尽头。
陵容的目光瞥向门口写着姓名的牌子,忍住拆下来的冲动让开步子示意黑狗进门。
大黑狗在门口走了十几个来回才走进宿舍门,变成人型布莱克后捡起地上的隐身衣挂在了脖子上。
“我是来道歉的。”布莱克说。
陵容见布莱克一副要长谈的样子,关上门问:“想喝点什么?咖啡、茶、可口可乐?”
“不用麻烦,现在已经够麻烦了。”布莱克说。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是始作俑者,在这件事里真正无辜的只有斯内普教授。”
“我会去道歉的。”
“那很好,所以这件事可以了结了。”
“事实上并没有。赫敏拜托我从麻瓜那儿买了些化妆品之类的让我带给你,她让我转告你不要躲着她。哈利……他的情况也不太好。”布莱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缩小的购物袋放在桌上,继续说:“是我的鲁莽搞砸了这件事,我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和报复,但,莱姆斯也是无辜的人,他不该为我的错误买单。”
“替我向赫敏道谢,还有转告哈利,他没有做错什么。”
“你可以和他们亲自说,如果你重视你们的友谊的话,让别人传信并不是好主意。”布莱克遵从陵容的示意坐在沙发上,动作有些拘谨。
“你不开心吗?斯莱特林的小毒蛇终于远离了自己教子、教子终于看清了坏女孩的真面目什么的。”陵容倚着书柜问斜对面的布莱克。
“我并不想干预哈利的交友选择,他有选择自己朋友的权力。”布莱克说。当他的眼前出现一只酒杯后,布莱克自然地端起来解决掉了杯子里的浅金色液体,杯底碰到桌面发出短促的声响,紧接着响起布莱克的声音:“我并不否认,我今早迫不及待地想让哈利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看清你的真面目,不要被你单纯无害的外表欺骗。”
陵容坐在布莱克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布莱克看着酒液在杯子里溅起水花,没有阻止,继续说:“莱姆斯醒来后告诉我,我误会了。”
陵容抬眼打量着颓丧静默的布莱克,意识到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并没有结束,这并不是她期望的结果,于是她说:“我主导了这一切,我清楚每个人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会有什么样的情绪。我囚禁你在先,擅自在你身上试药,你在那种情况下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在做坏事是再正常不过的判断了。”
布莱克的杯子里重新注入液体,“再然后,我意识到,我毁了莱姆斯远离痛苦的机会。”
陵容垂下目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开口道:“只要卢平教授还在霍格沃兹任教,狼毒药剂就会按时提供,我可以保证这一点。至于停止研究新的药剂,并不全是我怨恨你伤了教授和马尔福,而是我想彻底结束这一切。”
布莱克沉默着,明白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于是他将话题绕回了上一个问题:“如今尘埃落定,但我依然痛恨你们的囚禁行为,不只是因为恨你们在我身上试药,更多的是恨你们妨碍了我亲手杀掉彼得,他该死!可现在呢,他成了福吉那个老东西和邓布利多挑衅的案子里的幸存者。”
“你疯了吗?你想杀了他之后再被关进阿兹卡班吗?让哈利和卢平教授去阿兹卡班探望你?”陵容不敢置信地看向布莱克,只见布莱克咬牙切齿的表情正处于僵硬状态,狐疑地问:“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你之前制定的潜入霍格沃兹暗杀彼得的计划非常完美吧?”
布莱克在沉默了几秒钟后瞬间变得狰狞,恶狠狠地灌了杯子里仅剩的一口酒后砰地把杯子放在桌上,怒问:“该死的,还有什么是你没看的!”
陵容眨眨眼挪开目光,坐正身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布莱克倒了一杯才开口:“也没看多少,大多是咒语相关的内容。那时我的摄神取念才刚入门,在佩迪鲁身上练习的时间比较多。”见布莱克面色还是很阴沉,换了个方式说:“其实我也被摄取过记忆,哈利他们跟你提到过上学期的密室事件吗?黑魔王年少时期的日记本摄取我的记忆企图控制我,被窥探记忆的当时是有点糟糕,但现在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那是因为知道你的秘密的那个玩意儿已经死了。”布莱克手里晃悠着酒杯轻飘飘地开口。
“很遗憾,你杀不了我。”陵容直白地指出了这个令人遗憾的事实。
布莱克听到这话反倒笑出声,空了的酒杯被放在桌上,他的笑声终于停了,垂头轻语:“如果他也能这样说出来就好了。”
陵容听着布莱克的话,随着布莱克的思绪遥想:会有那一天吗?
或许得等到二十二岁的大脚板成长为三十四岁的西里斯·布莱克?又或许一刻都不用等?
谁知道呢,反正属于她的那一天遥遥无期。
在娜菲带走布莱克前,两只酒杯碰到一起发出了清脆响声,再接着是一前一后两道人声:“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