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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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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电光似要撕裂窗户,陵容在炸雷声中放下搅拌棒看了眼时间,离九点还差一分钟。

九点的铃声中夹杂着规律的敲门声,陵容挥魔杖打开门。依次走进来五个人,斯莱特林报了魔药提高班的七年级生全都到齐。

陵容从包里抽出两张卷子,在其中一张空白卷子上施了复制咒分发给难掩兴奋、跃跃欲试的目光紧锁住她、不用猜就知道正在酝酿着不友好招数的几人,看了眼时间把切好的乌头放进坩埚里,搅拌着坩埚开口:“这是斯内普教授让我做过的一份卷子,做做看吧,盲目挑衅我…万一自取其辱了呢?”

五人各自选了位置坐下,伏案开始答题。

金坩埚中冒出的大量热气被换气系统迅速吸走,陵容能清晰得看见几人脸上的表情:焦灼、气恼、诅丧……她笑容灿烂地舀起一大勺坩埚里的魔药缓缓装进高脚杯中。杯底不轻不重地敲在桌面上,刺耳的声音让早已放弃作答的希格斯抬起头,看到陵容·安的目光轻盈地在他们几人身上快速掠过,他几乎在瞬间就解读出了轻视,他对此感到不适、羞恼,不等他表露不满就又听到她用平和得无可挑剔的声音在说:“今天的预习课可以结束了,这是我的满分试卷,可以拿回去做参考。我不确定这会不会是我们的第一节以及最后一节魔药预习课,如果不是最后一节,接下来的魔药预习课我们可以为N.E.W.T.做准备。”

“谢谢,下节课见。”一个女生说着拿走了那张满分试卷,教室门被再次关上。

希格斯深呼出憋在胸口的一大团气后问手里拿着试卷闷头往前走的黛·科罗纳:“你看到了吗?她那种目光。就这样认输吗?”

“就算没看到也感觉到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笃定了我们写的是垃圾。”另一个名叫丹尼斯·麦克拉根的说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上门砸场子还没出招就被她毫不费力地挡回来了,不认输更丢脸。”黛·科罗纳走得更快了。

熬好的狼毒药剂在高脚杯里放了五分钟也不见服药人过来,陵容只好端着高脚杯出门去寻卢平教授。教授办公室的门锁着,两个小时前飞过来的写着取药地点的纸飞机坠落在地面上,还没有被拆开查阅。

陵容翻开活点地图,查到卢平和布莱克在魁地奇球场,倚靠在门上看了眼时间,施了个幻身咒骑扫帚朝城堡外飞去。

雷雨早已停了,格兰芬多球队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两位教授倚坐在看台上说着什么。

陵容从扫帚上下来,走近了把高脚杯递给卢平,忍不住好奇地问:“看魁地奇训练比喝药重要吗?”

“很抱歉没有及时赶回去,麻烦你和西弗勒斯了。”卢平温柔又诚恳地致歉道谢。

卢平喝了一大口后看向陵容惊疑道:“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苦了。”

“还是达摩克利斯·贝尔比的狼毒药剂,斯内普教授最近有事,我负责熬制狼毒药剂。”陵容解释着坐在了卢平旁边。

卢平把干净的高脚杯递给陵容,回答了最开始的问题:正式比赛那天临近满月,我没办法去现场。

卢平的声音依然平和温柔,但其中夹杂的遗憾和落寞像漫出坩埚的水汽一样令人无法忽视。陵容想道:有什么好遗憾的呢,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已。

“听说第一场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布莱克懒洋洋地问。

“这算是打探敌情吗?”陵容用布莱克同款语气问。

“啊哦,欢迎敌方队员参观我方阵营。”布莱克伸手搭在卢平肩膀上越出脑袋欢迎道。

陵容直视着布莱克眨了下眼睛保证道:“嗯哼,我会把看到的所有情报成功传送给我的队友的。”

坏兴致的卢平挪开布莱克的脑袋插口道:“哈利很重视这场比赛,说这是和你的第一场比赛,一定要全力以赴。”

“是吗?”陵容惊讶地问。

“当然。”卢平肯定地说。

布莱克吹了段口哨,看着成功抓到金色飞贼的哈利说:“据罗恩透露,比一年级参加第一场球赛还要激动。”

陵容放松身体背靠着看台,注视着拿到金色飞贼的哈利,吹响了布莱克同款的爽朗哨声。

拭目以待吧,决战即将开始。

布莱克把碍眼的卢平往后扒拉了一下,双眼放光地看着陵容·安,笑容灿烂地吹了个短促又欢悦的口哨。

“我是不是得给你们搞个披衫还有马甲?”卢平冷不丁地问。

“顺带搞个帽子。”布莱克补充,再次探过脑袋问:“左轮也不能少,对吧?”

“当然。”陵容拱火道。

卢平掏出来两块巧克力分给两人,故作遗憾地说:“可惜我的薪水贡献给巧克力了,连一根烟都买不起。”

“这也不错,都是嚼的。”布莱克嚼着巧克力说。

陵容抿着嘴里的巧克力,看着哈利跳下扫帚走到了伍德身边,听到卢平感慨:“就这样看看训练也不错。”

他说得那样满足,仿佛这已经是梅林的恩赐了,太容易知足的狼人先生连遗憾都不敢说得太直白。陵容下意识问出了声:“你不想去看哈利的比赛吗?”

“当然想。”卢平平静地说。

“你要帮莱姆斯?”布莱克激动得探过大半个身子继续追问:“你打算做上次那个药剂吗?只在满月那天虚弱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可以下床走路的那个?”

“可以试试,但是…”陵容迟疑地停住了话头。

卢平转身紧盯着陵容,怀疑她在开玩笑。

陵容直视卢平的目光问:“那只是实验中的药剂,我没有观察你服药后的身体情况,不敢保证再次服用会不会有问题。真的值得吗?那只是一场比赛,就算你坐在看台上观看也没有任何意义,真的值得你冒险吗?”

布莱克拍了拍卢平的肩膀,率先打消了危险念头,反过来劝慰道:“要不算了,还有下次比赛。”

但卢平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值得的,我相信你的药剂。能以亲人的身份观看和哈利相认后的第一场比赛,我愿意试试。”

这简直是盲目的信任以及盲目的爱。

陵容对这种盲目的信任感到毛骨悚然,提醒道:“信任我的药剂?那只能说明你对魔药的认知少得可怕。”

至于盲目的爱——陵容只在书籍和影视作品中看到过这种不顾后果的的爱。她不能理解,但这并不妨碍她为此感到不适。卢平的声音飘忽而过,她剖析出了自己的情绪是嫉妒,阔别已久的嫉妒再次被唤醒。

只因为和詹姆斯·波特是好兄弟……就能获得与生俱来的爱,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获得了之后呢?

哈利的输赢会影响他们对他的爱吗?陵容在心中猜测,但很快她就觉得这个问题可笑至极,因为她的心告诉了她答案,但她忍不住再一次纠正:这不是基于事实得出的结论。

她不能输,也不可以输。

马尔福输了之后得到了嫌弃的目光,但卢修斯·马尔福对德拉科·马尔福的爱并不会因为比赛的输赢而增减多少——结论属实,来自德拉科·马尔福亲口认证。

如果哈利不能做到最好,如果哈利输了……

“好啊,那就试试吧。”陵容看着远处的哈利对卢平说。

试试看是不是获得爱的必要条件。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记录本,翻倒记录狼人服用安抚药剂的那页递给布莱克说:“如实填写这份记录表。”

布莱克看着每一分钟就要记录一次的各项数据傻了眼,上面只有前半截填了密密麻麻的数据,下面空空如也。

一看便知布莱克根本无能为力,她拿回了记录本,“走吧,配方可能得做些修改,那天放在桌子上装着血液和唾液的管子呢?”

“还在办公室,我过去拿,在去地下的楼梯那儿汇合。”卢平站起来说。

布莱克朝着向他走来的哈利飞奔而去,陵容站起来注视着其乐融融的画面,沉默着审视照进现实的爱。

陵容带着两人前往魔药室,把需要的材料找出来,交代他们分类处理,陵容自己拿了根粉笔在黑板上回忆着写制作步骤。

“霍格沃兹对学生越来越大方了,我们当年上学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戴着防护手套切乌头的布莱克冒出酸言酸语。

陵容修改完一处错误后才反驳他的诡异观点:“学校只提供了一件空教室,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花钱弄的。”

写完后还有些不放心,询问了马尔福有没有空,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让他来魔药教室。

马尔福走进教室看到正在给卢平抽血的陵容·安时是崩溃的,不敢置信地问:“你要继续研究吗?”

“不,只有这一次。你去看看步骤,我怕错了或者漏了。”

“他们发疯你也跟着发疯?不行。他万一死了,到时候被关进阿兹卡班的就是你了。”马尔福愤怒地走到陵容身边,等她放好装满血的试管后才一把拉住她的手远离卢平才继续怒吼:“你什么时候能改改心软的毛病。”

陵容垂眸没去看怒目而视的马尔福,目光落在被马尔福拉住的手上,羞愧轻语:“没有,不是心软……”

马尔福没等陵容说完就接过她的话说:“好了,就算你被抓进阿兹卡班我也会求院长救你的。”感觉到安想要抽出被握住的手,马尔福主动松开后哼了声说:“我们一起吧,这样我爸爸也会救我们的。”

“你只需要帮我看看步骤就好了,我可以搞定的。”陵容的目光落在马尔福的手指指尖上,不想把马尔福牵扯进来。

“我们是搭档。”马尔福说着走到密密麻麻写满了步骤的黑板前看了起来,用另一种颜色的粉笔在两处划了条线说:“这里不太确定,我去拿资料,顺便请院长过来帮我们。”

“你有备份?”陵容惊讶地问,不等马尔福回答忙拒绝道:“不许麻烦教授,他最近在忙着熬制新药剂,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布莱克把小刀舞得咚咚响,马尔福不爽地瞪了眼布莱克,忽略掉布莱克的聒噪继续劝道:“作为最了解你的搭档,我当然看出了你那天的状态不对,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后来你不打算继续研究,我就没有提过这个。我去院长办公室看看他有没有空,他才舍不得你进阿兹卡班。”

“你别去。”陵容命令道。

马尔福扭转陵容的身体,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往桌边推,叽叽喳喳地絮叨:“我们家和院长有多年交情,每年的各个节礼都送最好的魔药材料,按理说我才是院长最喜欢的学生,但他最喜欢的却是你这个天才学生。我如果放任你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而不去叫他,他才会生气,最后挨骂的肯定是我。”

马尔福已经离开了,鉴于教授有可能会过来,陵容说:“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了,药剂做好后我会送过去的。”

布莱克似乎并不打算接受这个提议,转身和卢平说:“我想我的魔药成绩还不错,留下来完全没问题,对吧?”

卢平点点头,同样选择留了下来。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走进来的斯内普完全无视了两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拿起已经分析比对过的血液和唾液报告翻看。

马尔福拿着笔记和黑板上的步骤做对比,发现没有一处错漏,取了处理好的材料做预处理。

黑板上的步骤和配方经过几次修改,确定了最终方案。几个不同材质的坩埚同时工作,没一会儿就冒出了热气。凌晨三点钟,十三份药剂通过咒语灌进老鼠嘴里。存活的九只老鼠所代表的药剂喂给在笼子里无声撕咬狂窜的狼猴子,仅剩的七份药剂喂给喝了狼毒药剂后瘫软在角落里疼得抽搐的狼化狐媚子嘴里。

卢平拿着趴在角落里不再抽搐的一只狐媚子所代表的药剂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恐慌的想法,尽管他们声称这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

观察确保卢平身体的各项数据没有异常,斯内普毫不客气地赶走了卢平和布莱克,交代两个不省心的学生处理掉残局,留下一句明天不许迟到后离开了教室。

处理好现场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了,马尔福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把胳膊搭在陵容的肩膀上,原本健步如飞的人被迫佝偻前行。两人打开运动教室的门,推开各自的休息间,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马尔福按着往常的时间点睁开了眼睛,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眼睛重又闭上,挣扎了一晃而过的十几分钟才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踩着拖鞋划出休息室,从柜子里取了剩下的小半瓶活力滋补剂喝光,把空瓶子抛进长柜另一侧施了悬浮咒和缓冲咒的药剂瓶收集孔里。

听到动静的蓝条纹白狐从书后探出脑袋瞧了瞧,下一刻变成了穿着蓝色麻瓜运动服的陵容·安,正欲收起漂浮在半空中的魔咒书。

马尔福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甩掉拖鞋后提出诉求:“我想再睡会儿。”

“喝了活力药剂还能睡得着吗?而且已经六点了。”陵容提醒。

“就算睡不着也要闭上眼睛休养生息,而且你不能在我偷懒的时候丢下我去跑步。”马尔福擅自宣布后缩成一只月白色猫咪滚到陵容腿边,滚啊滚,滚呀滚,尝试了三次都没能成功翻山越岭。被扰得无法专心看书的女巫双手捞起宁肯哼哼唧唧地浪费时间也不肯强身健体的耍赖猫,塞进摆着抱枕的沙发角落里,把飘在眼前的书往龇牙叫的猫那儿挪了挪。

陵容在翻页前扭头看去,发现角落里的猫已经哈欠连连,双眼迷离,脑袋一点一点地终于抵在了她的胳膊上,随即一波三折地长喵一声像是在宣告胜利。

印着马尔福家徽的纸张翻开到了下一页,哈欠猫佯装成慵懒猫儿轻轻柔柔地喵了声。

猫儿久久没有听到翻页声,疑惑地扬起脑袋探查,看到女巫的目光紧锁在书页右边中部,翻身起来爬到安的腿上向书上看去,是假面咒的介绍。顾名思义,可以短时间改变面貌的咒语。

“魁地奇比赛的禁咒中没有假面咒吧?”陵容摸着猫儿脑袋上的金毛愉悦地问。

猫儿喵呜一声表示赞成。

结束了周五的魔药课,陵容以没有完全掌握昨天算术占卜课的内容想再去听一次的理由向赫敏请求借用时间转换器。赫敏在惊讶过后说起邓不利多校长也借用过一次,解下时间转换器告知了用法和禁忌。

卢平教授服下了满月夜的一剂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比赛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比赛前一晚,公共休息室里再次聚集了几乎整个学院的学生。球队成员们看着陌生又熟悉的队友们发出爆笑声,另一部分嗓门大的学生在在杰玛·法利的指挥下排练着慷慨激昂的号子,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吵闹的几个人站在角落里假装自己只是斯莱特林的雕像。

比赛当天风狂雨骤,非常适合打魁地奇的天气。

陵容和杰玛·法利还有半路偶遇的希格斯提前到达球场,在斯莱特林看台处搭起了一排雨棚,随即返回后台给陆续到来的每个队员施了避水咒和保暖咒。佩里金·德里克在出口处伸出了自己的手,其余队员同样把手放上去,德里克充满信任的目光划过每一个队员的脸庞,信誓旦旦地下命令:“我们不仅要赢,还要大比分地赢。”

卢平和赫敏在赛前同样为格兰芬多的球员们施了避水咒和保暖咒,在哈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他们会在看台上为他加油,会等他拿到金色飞贼的好消息。

斯莱特林球队升上空中,观众席和替补席的斯莱特林们发出山呼海啸般地欢迎声,完全盖过了施了声音洪亮咒的开场解说。

“马尔福被安从找球手的位置挤下来居然还这么开心?”布莱克指着站在替补席上欢呼的金毛对身边的卢平说。

“他们关系很好。”卢平说着催布莱克尽快坐到看台上。

风雨交加的天气里打魁地奇绝对算得上糟糕的事,但这并不影响球员们对胜利的疯狂追逐。尤其是哈利·波特和陵容·安,他们对这场比赛赋予了输赢之外的意义,赢得胜利是必要的条件。

墨云翻涌吞噬光明,金色飞贼无踪无迹。

陵容放松了身体,让狂风带着她在球场中飘荡,分出了大部分心神关注场上的情况。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将一颗游走球击向预料的位置,本该击中斯莱特林击球手卢西恩·波尔的游走球被突然下坠的斯莱特林避开了,下坠中的斯莱特林将另一颗由德里克打过来的游走球顺势打到了赶来配合的另一个击球手的侧腰上,疼得乔治·韦斯莱一个踉跄打偏了本该砸在波尔背上的游走球。

哈利关注着金色飞贼和陵容的行动轨迹,却又忍不住观察着场上的变故。

弗雷德击飞砸到人后兴奋乱窜的游走球,飞过去查看乔治的情况,飞在远处伺机等待的德里克接过波尔挥棒送过来的一只游走球,用力挥向弗雷德。

哈利高喊一声提醒弗雷德低头避开砸向他脑袋的游走球。

沃林顿接过弗林特传过来的鬼飞球做出投球的动作,格兰芬多守门员伍德拦截后打向格兰芬多追球手艾丽娅·斯平内特的鬼飞球被蒙太拦住,姿势滑稽地打向离格兰芬多门柱下方四五米远的地方,而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已经抄近道赶往斯莱特林门柱附近,一个注定无可救药的鬼飞球被不知道从哪儿飞窜出的弗林特一个翻身捞走,越过身侧的伍德从斜下方将球投进了格兰芬多铁环。

被德里克打过来的一颗游走球直冲伍德面门,弗林特惊险地避开乔治·韦斯莱砸过来的游走球,沃林顿和蒙太从安吉丽娜·约翰逊手里拦截到鬼飞球,带球球闯进格兰芬多包围圈的蒙太看准一个空隙像巨型炸弹一样冲了过去,在蒙太的必经路下方假装躲避着游走球的弗林特接过丢下来的鬼飞球投进了格兰芬多的铁环里。

格兰芬多针对斯莱特林每个球员指定的战术失了效,斯莱特林不同以往的打法让一切都乱了套。不再依靠蛮力恶意犯规干掉对手抢球的弗林特,蠢得只知道蛮干的蒙太居然学会了计谋,从前根本抢不到游走球的德里克像是弗林特附身了一样把球棍舞成了施恶咒的魔杖……

看台上的斯莱特林们整齐划一地高喊着斯莱特林必胜,声势浩荡力压死对头格兰芬多以及为格兰芬多摇旗助威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

找球手的对决还未开始。

陵容对着刻意从她身边飞过的弗林特喊了句加油,带着扫帚升上了高空,打了个手势指挥截住游走球的德里克解决守门的伍德,下一秒守株待兔的弗林特接过沃林顿送过来的鬼飞球丢进铁环里。

安吉丽娜·约翰逊拿到了鬼飞球冲向斯莱特林的铁环,韦斯莱趁机将游走球打向了斯莱特林的守门员,德里克见状忙冲了过去截住游走球,陵容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向格兰芬多门柱边冲,弗林特立即向德里克打了个手势,游走球毫不客气地砸向近在咫尺的安吉丽娜·约翰逊,蒙太接住鬼飞球传给沃林顿,在伍德躲避看样子想用扫帚把手戳死他的陵容·安的时候,在空中翻滚一圈避开韦斯莱砸过来的游走球的弗林特将鬼飞球打进了格兰芬多的铁环里。

很棒的配合,韦斯莱兄弟互相对视一眼,把游走球砸向了斯莱特林找球手,陵容躲过游走球后控制着扫帚飞到了哈利旁边,与哈利并行后朝着韦斯莱兄弟挥了挥手。

气愤的两个韦斯莱将怒火发在了命中率高得出奇的弗林特身上。

陵容心情极好地和哈利拉开距离,任由风浪将自己再次卷向高空。

金色飞贼在雨丝密布的空中突然出现,朝着高空蹿去,陵容和哈利朝着金色飞贼飞离的方向加速仰冲。

并肩齐驱的两人追随金色飞贼横扫球场,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抓到它。

斯内普坐在看台上看着从高空俯冲而下的两人,蹙起的眉头松开又揪紧,他知道她不会因为做出罔顾性命的危险动作而受伤甚至丧命,他甚至知道她很有可能会在某一个飞贼顺风逃窜的瞬间抓住它,可他依然忧心:有飞行术的助力,她真的能全身心地享受抓到金色飞贼的快乐吗?

比赛在哨声中结束了,斯内普并没有看到她是怎么抓到那只金色飞贼的,只听到欢呼声在瞬间罩满了整个球场。

陵容被拿着魔杖指挥的杰玛·法利抱了个满怀,她从潘西那儿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和背包,取出一瓶提神剂递给围着厚围巾躲在雨棚中央打喷嚏的艾薇·弗利。

魔杖尖端指向魁地奇球场的上空,一朵又一朵的岩蔷薇冲向高空,组成巨大的‘斯莱特林’后瞬间自燃。

绿色火光照亮了阴暗的天空,闪电如烟花般炸开,雷声如鼓乐,斯莱特林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霍格沃兹。

很多同学在来往魁地奇球场时淋了雨,而庞弗雷夫人那儿的提神剂供不应求,陵容和魔药小组成员以及魔药提高班的学生前往魔药室熬制提神剂。写下步骤和需要的材料后暂时离开教室,转到隔壁教室撤去部分队员脸上的假面魔咒,恢复了他们的发型和发色。

陵容几人拿着药剂走进公共休息室时负责装饰休息室的学生已经完美完成了任务,高年级学生搬出了珍藏的火焰威士忌和红醋栗朗姆酒、白兰地、雪莉酒,马尔福拜托巴迪采购的黄油啤酒、蜂蜜酒和蛋奶酒也已经搬上了桌面。

杰玛·法利拍了拍手宣布道:“庆祝会将在晚上六点钟开始。”

斯莱特林的所有学生翘掉了晚餐,甚至连长桌上的食物都翘了班,斯内普一个人坐在教师席位上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

但是看到面无表情的麦格以及格兰芬多的落汤狼狗,斯内普感觉此刻的情境完美得能打一个0。

这很好,斯莱特林总要有一个人坚守岗位。

弗林特高歌小半晚终于醉酒力竭倒在了沙发上,亚克斯利瞧见了激动地鼓掌庆祝,扎比尼在和马尔福控诉弗林特的噪音是斯莱特林一大害……热闹的庆祝会在沃林顿试图用高布石独家技巧贿赂安辅导O.W.L.中画上了句号。

时间转换器被拨动,时间倒流。施了幻身咒的女巫赶赴魁地奇球场。

哈利输了,如曾经的她一样沮丧、颓败,沉默着不敢直面他人。

她几乎不敢承认那个朝气蓬勃得像是自己赢得了比赛、温柔亲切地搂着哈利叽叽喳喳的男人是西里斯·布莱克。

真实存在的现实和理智推演得出的结果毫无差别。拿到金色飞贼时迎面吹来的风和此时此刻吹来的风理应毫无差别,但她此刻却觉得冰冷刺骨。

或许是因为保暖咒失效了,又或许是因为她输了。

我们为你感到骄傲……你的表现棒极了……你飞得和你爸爸一样好……魁地奇最有魅力的是自由追逐的时刻……你们两个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你也很享受这场比赛……输赢有时候就差一点点运气……我们今晚可以偷偷溜去一个好地方,你绝对会喜欢……

自豪的、温柔的、宽慰的、肯定地、愉悦的……

听不到一丝、哪怕一点、甚至是一毫的不满和责问。

哈利一改失落笑得开怀,紧紧拥住了布莱克和卢平,又拥抱了赫敏和罗恩。

他们看起了空中乍起的焰火闪电秀,罗恩说着你们飞得像火龙一样敏捷地横冲直撞,根本没有把其他障碍物放在眼里,你们离得非常近,但金色飞贼偏向了她那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金色飞贼向左转,肯定就是你抓住它了……而赫敏的侧重点在斯莱特林的球员异常上,一改往日的莽撞作风,完全变了样……斯莱特林的异常被他们暂时抛诸脑后,期待起了那个会让他们觉得惊喜的好地方……

她退离了人群,登上天文塔等待墨云融入夜色。静谧的,只有夜风和细雨相和的夜晚,时间在缓慢地流逝,风会吹走喧嚣的情绪,雨会洗去窥探的痕迹。

在正确的时间让错开的时空归位,她如往常一般抽出魔杖练习魔咒。破空的噼啪声响起,娜菲带来了斯内普教授的礼物。

木盒里装着一枚金色飞贼。

它们安静地躺在木盒里,沉默地注视着她。她将盒子砸了出去,断成两半的盒子在地上翻滚,金色圆球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正坐在桌子上吃薯片的娜菲被吓得身子一抖,薯片掉到了地上。

陵容把薯片捡起来,取下时间转换器交给娜菲,拜托她还给赫敏。

她再次回到了天文台,希求永不停歇的风带走所有的思绪。但一个又一个念头无法抑制地涌出:他在嘲讽我赢得不光彩吗?如果不是,为什么要在这时候送来它,为什么一字一句都无,为什么要让小精灵送过来。他在嘲讽我只能借助飞行术才能赢过魁地奇天才哈利·波特吗?他在嘲讽自己沉浸在虚假的胜利中吗……如果是,又该如何?又能如何?如果不是,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庆祝她抓到金色飞贼,为什么不在二年级送来它。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她只知道她什么都不能做。连想都最好不要想,应该抬起头去看翻滚的墨海,去感受风吹过皮肤和凉意,去感受雨落在身上的冰冷。只要不去想,一切情绪都会消退、寂灭。

柔软的肉掌踩在了冰凉僵硬的胳膊上,猫儿踩着她的肚子窝在了她的怀里,发出的轻柔喵呜声被风带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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