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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阵师冼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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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的大幅度移动之下,正处在昏迷的白珩忽然咳嗽了声,吐出一大股黏腻温热的鲜血,浸透了他肩膀上的衣袍。

那陌生的热度透过衣服传来,柳微生慌得膝盖发软,踉跄得险些滑倒。

就在快要掐上柳微生喉咙的一瞬间,江则叡目光一定,迅猛的进攻生生停住,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拐向后面的白珩!

“……”

这手出人意料的敌对性进攻让人猜不到江则叡的意图,就在众人以为白珩必要被其夺去时,挑事人却再一次让他们大跌眼镜。

只见江则叡转手拍在白珩肩膀上,打入一道厚重灵力,强势压制住伤者体内躁动乱窜的气息。

随着气息逐渐平稳,白珩的脸色霎时恢复了一丝血色,口中喷出的血液也有减少的趋势。

杀意解除,柳微生拉起高度警觉的精神陡然一松,含着少许震惊的怒目转向不知何时挂上戏谑笑容的江则叡,才反应过来又被这姓江的摆了一道。

“你!”

三番两次遭到戏弄的柳微生张口结舌,满肚子牢骚不知打了几个圈,好半天才涨着脸吐出个你字。

“柳师弟快些回去吧,耽误了伤势可不好了。”

江则叡身量较高,眼底跃动着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随即下巴一点,居高临下地对指着他的柳微生语气轻快地如是说道。

钟文卿旁边的乌冼桐手中阵纹浮动,玄阶下级防御阵已然半成型,目睹了这一场一波三折的闹剧后阴着一张脱俗出尘的脸,精神力撒气般立刻翻了个倍,尤为快速地转折了其中几笔阵纹,半成型的防御阵顿时转变为普通黄阶中级传送阵。

唰地一下,血脉喷张鼻大如牛的柳微生原地消失。

抱手静静看热闹的归辞才终于舍得挪一下脚,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两把通体细绵绒铺就的绒蚕椅子坐上其中一把,乌冼桐干净利落收回阵势,施施然坐上另一把。

众人包括鸿越学堂的首席和学导在内,都齐刷刷看向解决了大麻烦的乌阵师,内心同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薇斗学堂的学导!”

平常玄阶阵师能用引星盘十次阵法中不出差错地布下一个玄阶阵法已是上上等的实力,更不用说能一次成功的阵师有多稀少,而乌阵师竟能如此迅疾地徒手布下一个玄阶阵法,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这之外还能有余力将之改动成平平无奇的黄阶传送阵!

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会想到眼前这个清雅蕴藉宛如一株白梅的羸弱女子拥有多么强悍的精神力,其阵法造诣堪称恐怖!

备受瞩目的乌阵师气定神闲,兀自闭目养神毫不理会,气质娴雅宁静却又无时无刻散发着只属于强者的傲然气势。

归辞担忧地皱了皱眉,抬手悄悄扫出消音阵替她隔绝掉叽叽喳喳的喧闹,因为从他这个距离看来,乌冼桐的状态实在不能算好。

浅乌青色的眼袋在暖白的脸上更为明显,黄豆大的汗珠接连从鬓角中滴落,眉心微微蹙起微不可查的纹路,撑住额头的指节苍白削瘦得可怕,青绿色的血管随搏动若隐若现,整个人几乎要与纯白绒蚕椅融为一体。

孱弱和不怒自威两股截然相反的气势在她身上融合交织,生出一种诡异的张力。

最真实的痛苦从最细枝末节的地方流露,无一不显示着主人正承受着多么难熬的苦楚。

乌家世代精神力奇高,却代代因病早亡,到这一代更是只有乌冼桐一人。即使每个乌家人都曾是薇斗学堂数一数二的学导,却因此在排在璩洲阵师势力末流。

首席楚淮出使襄原,身为实力最强的学导,薇斗学堂大小事务更是压在她一人身上,又经历了主殿设阵,玄冥派趁危进攻一系列变故,代代相传的症状开始愈加明显,而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这意味着什么,没人比乌冼桐本人更清楚,但也没人比她更不放在心上。

既然结局是注定的,过程怎么样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归辞刻意忽略心头隐隐的不安感,他自从被楚淮带回薇斗学堂的那一天开始,便下定决心多付出超出常人几倍的精力修炼精神力,推演阵法,为的就是今天能成为学导,勉强跟在后面替她分担些许压力。

有时候他想,如果他能强一点,强到能接过所有担子,是不是她就能多活一段时间?

仅覆盖两把椅子的消音阵内安静异常,去除外界繁杂的干扰,内心深处想法却更加直接明确。

消音阵外,柳微生被传送回去后,江则叡轻快的嘴角重新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严肃得有点生人勿近。

捻了捻指尖上凝固的血迹,他若有所思地走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少顷,融入到其他碧霄派众人的窃窃私语中。

罢了罢了,走就走了,反正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

江则叡历来不参大事,宁可画地为牢留在自己的朝明峰抚琴拈棋,也不乐意有进取心一些到泉宁峰议事,久而久之,他的站位被推的一次比一次偏,若不是仔细去找旁人都察觉不了这里竟还有个人。

这一次却不一样,他仅仅是按往常规矩站在大殿不起眼的角落,却依旧被一大帮人众星捧月地层层叠叠围了起来。

“江峰主实乃我辈人中翘楚,那收服了海炎鸾鸟的齐析小子也在峰主手上走不过一招,晚生真是佩服,不若有空来我闻道擂台一起切磋几番?”

鸿越学堂的学导龙炽阳心直口快,秉承了鸿越学堂的一贯传统,对修为高实力强的人膜拜至极,见自从他入堂以来一直默不作声的清闲峰主竟不是个草包,骨子里属于顶尖武修的热血像成瘾的人嗅到感兴趣的物品般兴奋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就贴了上去,抢在最前面向江则叡发出了邀请。

话还没说完,后面拥上的人一掌排开他,或谄媚或不屑,更有甚者推搡打闹起来。

“是啊是啊,江峰主也是我派元老,平时多多走动也好。”

“修士成名战场,江峰主实力雄厚,那一剑真是裂空斩雾,碎苍昊之所锢,风姿不输前掌门,有幸见此,余生无憾呐。”

“要我说,就算代掌门之职也是实至名归!”

“唉,未能及时赶到大饱眼福,简直比丢了储物空间还让人不快,可否请江峰主细说当时情形与我几人听?”几位脚程较慢的武修捶胸顿足道。

……

面对满座豪杰抛出的话,江则叡话术出奇老练狠辣,不愧是当年前掌门亲徒,侃侃而谈与齐析一战如何艰难取胜,举止之间进退有度,偶尔有人表达不满或强烈质疑,他也没有一刻落于下风,寥寥几语便拨乱反正,将众人愤怒引向挑事者,同时更对其敬佩有加。

忽而话题陡然一变,某个武修不经意问道:

“敢问江峰主佩剑之名?”

此起彼伏不停的主殿似乎终于这时候找到了默契,不约而同地在一个时间点恢复沉寂。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的钟文卿低沉回答格外响亮。

“他拿的是天阶剑器,雪赭。”

独立主殿上方,刚打了胜仗的矍铄老人没有一丝喜色,少见有些佝偻的体态看起来反而颓败。

同时,坐在梨白绒椅上闭目养神的乌冼桐似有所感,蓦然睁开了眼睛向钟文卿看去。

江则叡张了张口正欲回复,冷不防被钟文卿抢了个先,之前温和有礼的表象一瞬变化,很快又摆出更谦恭的姿态。

“雪赭?江峰主的佩剑不是泊枢么?”

“天阶!何时得了这么了不得的剑器?引星盘也只是地阶呢!这等稀世宝器,恐怕锻天学堂首席也造不出来吧?那齐析死在天阶剑器之下属实不冤呐!”跟在龙炽阳身后的一名弟子酸溜溜地说道。

器师虽然没有修为,寻常炼气期的武修便可轻而易举夺其性命,与器师低的令人发指的修为恰恰相反,锻天学堂的地位却比鸿越学堂有过之而无不及。任何高阶的神料,灵气浓郁的奇宝都是先供器师们挑选,哪怕这神料能使筑基期的武修进阶金丹期,也落不着武修们手上。

锻天学堂尊贵的地位并不是大风刮来的。首先,当一名器师的最根本要求是先天水火共生灵体,与武修破坏性的水火灵根不同,水火灵体不会对这些脆弱危险的东西产生损坏,这才是器师们改造奇珍异宝的基础。

其次,器师们还要学习大量千奇百怪的炼器基础学科,什么千机构造,八千神料属性基础,火灵控制,武学法器汇,阵学法器汇,战斗力学……,除此之外还要修炼自己的水火灵体,提高自己对法器的精确把控力。

综上所诉,培养一个弱不禁风的器师可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一半又一半。

鸿越学堂的武修们早就对这些手无寸铁之力的器师嗤之以鼻,碍于自己的法器需要从锻天学堂定制,保养,维修,倒也维持着表面上的相敬如宾。

不怪乎,这位名叫舒磊的武修见缝插针地贬低,将器师地位压到武修底下。

无辜被提的锻天学堂器师黑了黑脸,出了天阶剑器这么大事,他们竟对此一无所知?更令人气急的是,这人确实踩中了点,迄今为止,锻天学堂的器师弟子所炼出的法器最高也才是玄阶上级。

连天阶的边都没摸到!

借雪赭出了一口恶气的舒磊身心舒爽,得意回视那群敢怒不敢言的器师们,挑衅之意形于辞色。

突然主殿大门哗然大开,中气十足的吼声如锤掷地,声波像是能穿透神魂,奇异地引起众人强烈震感,一些低阶的武修抵挡不住直接五窍流血。各位器师则率先认出了来者身份,纷纷眼前一亮,站直了身子。

“什么时候我锻天学堂的器师也轮到区区一个武修来指手画脚了?龙首席要不要把近十年的炼器损耗结算一下呢?我锻天学堂虽然战力平平,只要有我在,就容不得旁人折辱器师弟子!”

众目睽睽,身上全是挂件的黑色劲装女子不请自来,瀑布般的黑发被一条材质特殊的帛带高高扎起,行走之间身上各种物件叮叮哐哐,高挑高调,妖娆却不显得柔弱,反而格外英姿飒爽。

说器师器师到,好巧不巧正是舒磊口中的锻天学堂首席——天阶器师乐遗。

“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跪下!”

龙炽阳眼前一阵发黑,恨铁不成钢地把傻得可怜的弟子一把按下,怎么会带了这么个玩意儿过来……

舒磊玩味的笑容一僵,循声猛地侧头看向大殿门口缓缓走过来的人影,还没看清那黑影样貌,突然金丹中期的威压给他当头一按,挺的笔直的脊梁在这巨力之下咯吱咯吱作响,不容他抵抗,膝盖嘭地一声将主殿地面跪出两个深坑。事情发展超乎预料,舒磊整个呆住了,全身如坠冰窖,寒气几乎冻结了他的思考。

他是为鸿越学堂据理力争,不应该得到赏识吗?为什么最为护短的龙首席反过来惩罚他呢?

泉宁峰主殿的地面可不是什么粗制滥造上不了台面的材料,那是由一整块黑晶玄铁打造的,自虬龙地脉还是璩洲禁区就已经存在,初代掌门虞酌亲手拟为主殿地基,至今千年无损!可想而知,这一跪的力度有多大。

刚才还一脸傲慢的舒磊小友眼里挣扎万分,心里斗争半晌,最后屈服地低下了头。

方才被狂妄自大的争论搅乱的主殿静的仿佛能听见跪下来的人深重呼吸,龙炽阳捏了把汗,眯着眼凝视着那越走越近的黑色身影。

待行至跟前,拱手恭敬道:“他是最新一批被招进鸿越学堂的弟子,不懂三大学堂的规矩,今日仓促被我带来,无意冲撞,还望不要伤了两堂和气。”

舒磊瞳孔猛地一缩,自打进入鸿越学堂以来,还从未见过不惧天地的首席对人忌惮成这样,这女人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超然的地位?他竟然好死不死当了只出头鸟!

“哼!管教不好弟子就拿弟子顶罪,教不严师之过,手下弟子这么不识实务,莫非龙首席全然无错?依我看龙首席不如自请降职来我锻天好好学学师道罢!”乐遗单手一摊,表示不买账。

作为三个学堂中唯一的女首席,乐遗的实力毋庸置疑,龙炽阳的忌惮并不是没有由来的。上到到打造全派所需的玄阶以上法器、入锻天秘境研发法器制作,下到维护储器阁里传了一代又一代的高阶法器,通通都由她来主导。对外卖出的法器更是为碧霄派带来了极为丰厚的灵石,别的不说,光是与玄冥派一战中耗费的上千件剑器,阵器等都是由锻天学堂提供。

虽然没有修为,但一身的法器就足够她横走璩洲,看起来质朴无华的劲装是用万年琼珀和劫云莲的莲丝织成的地阶中级防御衣,衣袖腕口藏了一百零八根细如蛛丝的针,是玄阶上级法器消魄追魂针,可以瞬间抹除一个修士的魂力。其他叮叮哐哐数不胜数的挂件就不用多说了,没有一件是低于玄阶的高阶法器。

若是有人了解这些原料有多么罕见难采,把这些原料炼成功效惊人的法器需要什么程度的水火控制力,都不会如此轻视这位低调的器师。

身临战场,法器对武修的加成有多有用,龙炽阳很是明白,因此璩洲器师也是众多武修巴结讨好的对象,甚至一些中等门派的客卿长老也是器师。凭心而论,一件法器可以无副作用地增强武修数倍至数十倍的攻击力,会有哪个武修会不眼红呢?

器师易找,法器难得,除却器师漫长且昂贵的培养外,炼器过程中的损耗也不是普通小门派能够承担得起的,七八件里出一件就已经算是作为一名器师不错的产出率了,故而有器师作为客卿长老的门派中,只有高级弟子的身份才有机会能使用到低阶法器,为了争夺法器勾心斗角暗中夺命的事情更是见怪不怪。

而鸿越学堂每名武修都能得到一件最契合自己战斗习惯的法器,这样大手笔在其他门派是根本不敢想象的,原因无他,唯锻天学堂尔。

“乐首席说的是,待本座回去定当严加整束,明日就把近十年欠款结清,亲自送去锻天!”龙炽阳悻悻赔笑道。

得罪谁不好偏偏这个节骨点上得罪乐遗,他的焚陨剑前段时间才刚送去锻天学堂重淬火灵呢!万一人家一个心情不好火走偏锋搞坏了怎么办?

“罢了,昨日焚陨剑淬灵结束,来之前我已经遣元书杭送去鸿越,龙首席回去记得检查是否有异。”

舒磊卸下了重担般歪倒在冰冷刺骨的黑晶玄铁地面上面如死灰,不是不想起,是他的髌骨(膝盖骨)已经在学导的重压之下碎成不知道多少块,好在他平时也没有荒废炼体,休养几个月应当是无碍的。

黑色地面泛出水渍,膝盖处的白色的裤子被鲜红色浸透,年轻的武修就这样失去尊严地倒在所有人面前受罚。

一双满是复杂纹路的黑色长靴踩过水渍,出乎意外地没有离去,舒磊颓唐地垂眸躬身,认命似的等待乐遗的处置。

得罪堂堂首席,即使不丢性命也会被锻天学堂视为黑户,再不提供法器了吧?即便是他能想到最轻的处置,后果也是影响深远的,没有了法器,以后要如何在问道擂台上打败一众天赋本就顶尖的武修中?大浪淘沙,像他这样缺少助力的人,只会在残酷的竞争中渐渐不知所踪。

“道法万千,并不是只有武修能登顶,大道争锋,你们能争得,我,必不落于下风。至于你,去锻天学堂给各位器师好好登门道歉,”

随之一股温和无形的力量将他击飞,准确无误地甩到靠墙的一把矮凳上。乐遗拔下腰间一把钥匙形状的法器,像丢烂叶萎瓜似的向他的坐位随手一丢。

“随手做的,与你有缘,送与你了。”

小巧的紫光墨色钥匙快的看不清原貌,在空中划过一道紫色弧线,追风逐电向着舒磊落去。

舒磊略一偏头,双指稳稳夹住抛过来的物件,定睛一看,近似钥匙大小的法器流光溢彩,一条条盘根错节的细小纹路篆刻其上,电纹游走,每一丝都透出磅礴浓重的古韵,入手温凉,一道紫光闪烁,继而没入他的手心。

玄阶下级雷属性近战法器——覃澍钥!

他就是雷属性灵根!舒磊受宠若惊地握着法器,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覃澍钥落在他手上仿佛重有千斤,直逼得一个武修的手肉眼可见颤抖起来。

羡煞旁人,这一幕落在其他修士眼中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什么?跪碎了膝盖就能得到天阶器师亲手炼制的法器?还是玄阶?这小弟子占了大便宜!

四下皆嫉妒得扭曲了面容,恨不能以身代之,日日去器师门口跪着。在一旁观看的器师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望着出手阔绰的首席兴叹。

玄阶覃澍钥,近战可吸收对方三成攻击灵力转化为雷电之力储存在法器内,凭持有者想法释放。对方只会诧异自己的攻击为何突然薄弱,神出鬼没的雷电之力更是防不胜防。更重要的是,虽然只是个玄阶下级法器,但炼制这法器的千年雷击覃澍树根和流岚火陨铁属性一木一火,极难融合,非常考验器师自身水火控制能力,整个过程只要有万分之一偏差,整池的法器都要报废。

众多器师学员拼尽全力也只至多能炼出黄阶的来,只有乐遗本人才有玄阶的覃澍钥。

被武修和器修弟子们在心底嫉恨了千万遍的舒磊小友显然被这份天大的礼物砸得不知天高地厚,久久张大了那合不拢的嘴巴。半晌才意识到应该谢过乐首席。

舒磊慢慢地合上被风干的嘴巴,咽了咽口水,忍住双腿剧烈的刺痛差点又再一次跪在黑晶玄铁地面上,只不过这次是他自愿的。

却冷不防被接下来的情景打断。

乐遗转身向江则叡说道,

“雪赭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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