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进了禁地,就对着云天河一声断喝:“云天河!你们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
要搁平日里,这云天河多半也就跟只金毛似的,低着头挨训了。
可今天,他这脑子异常的好用,竟然还反驳道:“可是...师叔你不是也来了吗?”
虽然说得小声,且还眼神乱晃,不敢看自己。
但他可能是找着撑腰的人了。
竟然敢顶嘴了~
自己真的没想到居然云天河会这般反驳自己,自己当即一振袖:“岂有此理!”
或许是终于瞧够了闹剧,冰中的人发声了:“既然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
冰中之人的声音煞是浑厚,甚至一时之间,还让自己以为是病入膏肓的师父,在对自己讲话。
只是,那时的师父病入膏肓,虽然声音浑厚,但却中气不足。
而此刻冰中之人的中气却十分的足。
自己被冰中之人的声音吸引了,转过身去,看向冰中。
只见冰中之人由透明的冰包裹着,红棕色的头发带着不羁与桀骜,俊美的脸,一点似血滴子的花钿,似乎被风掀起的袍服...
师叔!
我终于见到你了!
自己震惊地看着他,在心中大声的呐喊!
只是,碍于所有人都在场,自己只能是装作不认识你。
其实,自己也不认识你。
只是听师父说起过你。
只是听师公讲起过你。
知道你是这般模样罢了。
现在真实地见到你了,你知道这有多么激动人心吗?
在这个时刻,或许菱纱是想要打破这莫名奇异的气氛吧,她解释道:“我们也吓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
听到这话,自己知道,是菱纱那颗玲珑心觉得,此时应该有人来打破这莫名的气氛才对。
只是,这些自己都知道。
在自己师父的遗书中。
不过,菱纱误会也好。
这样,对他们其实更好。
既然他们不知道,那便最好从头到尾都别知道最好,自己仿佛是刚刚才得知这样一个消息般的惊讶道:“玄霄...你...你是玄霄师叔?!”
“啊?!师叔的师叔...”
此时,菱纱懵了。
接着,自己给他行了弟子礼:“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师父说过,对待玄霄,要像是对待他一样的恭敬。
这是师父在弥留之际的嘱咐,自己印象太过深刻。
无论是实力上的,还是辈分上的,以及他的身份,他都值得自己恭敬,不是吗?
或许是不太习惯被这样称谓吧,但对于对方的行礼却挺受用,完全没什么别扭,玄霄挑眉看向那个行弟子礼的自己的师侄,似乎是略带了点调侃的味道道:“哦?你是何人门下?竟负有寒月冰魄所铸的剑匣?”
其实,早在慕容紫英出现在禁地门外的时候,玄霄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那种内息...
那种气度...
那种隐约的寒气...
委实是令人印象深刻得很啊!
若不是后面跟着来的慕容紫英,那魁召是不会放他们过来的。
施放魁召的是玄霁。
魁召尊称玄霁为主人。
当然,与其说魁召尊称玄霁为主人,不如说魁召尊称蕴含望舒力量的人为主人。
玄霁与慕容紫英修习的功法都是一样的。
只是慕容紫英并不知道玄霁教他的就是望舒心法而已。
那望舒心法与羲和心法都由宗炼口述,且只会从头到尾地讲上三遍。
只能在这三遍的范围内全部记住。
记住之后,开始修炼。
若是记差了,那可就是在自己找死了。
那东西没有被留下来,这家伙儿定然是不会知道的。
不过,慕容紫英是极阴之人,比之于玄霁的命格,更加适合修炼望舒心法。
且瞧这慕容紫英应当修习望舒心法已经过了十七重了。否则,他不会拥有属于望舒的力量。
这小子,可确实如霁所说的那样,冰肌玉骨,浑然天成。
又是个沉静的性子,外加这妥妥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的生辰,确实是望舒的...
只是,霁很坏。
有个地方的心法教错了。
否则,他怎么还在第二十六重——七段金丹期?
真是个小笨蛋!
你师父教你的东西,你怎么不想想你毫无进境是为什么呢?
莫非你师父说的都是对的,自己之所以毫无进境,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
真是一板一眼的~
比起霁,确实无趣了许多。
呵~
果然,一切都在霁的预料之中。
如此,就和他玩玩游戏好了~
瞧瞧他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