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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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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隙间客栈。

场面一片狼藉,主要是看着恶心。

为此莫琅特地把荒废已久的吧台搬出来了,算是找一个干净的地方落脚。

锦书非常熟练地找酒瓶,调酒,并问其他人喝不喝。这里原是他的地盘,后来莫琅嫌他看店还老喝醉就把吧台收起来了。

品着嘴里不变的佳酿,锦书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在秦云雁那喝的最后那杯的味怎么能那么苦。

又苦又涩。

就像他那无法挽回,无力补偿的感情。

锦书紧握酒杯的手松开,直接拿旁边的酒瓶往嘴里灌,看得莫琅嘴角直抽抽。

“你老公又死了?”莫琅砍掉自己被腐蚀的右手,又按了个新的。

锦书本来就烦,刚才解决了那么多虫子杀气还没收回去,直接一个眼刀杀了过去。

莫琅呵呵两声,知道自己说中了,笑得特别灿烂。

让你在我面前秀恩爱,报应来了吧!

周围的一片狼藉在一阵泡沫洒过后慢慢消失,味道是青柠味的。锦书知道他跟莫琅吵到最后他也痛快不了,索性换了个方法。

他忽然惊呼一声,用整个大厅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能乱吃啊!莫琅!”

不远处与别人交谈的无面瞬间反应过来,冲到莫琅面前,扣住他的肩膀开始剧烈摇晃,边晃边说:“靠,你要是敢吃这屋子就脏了啊!给我吐出来!”

莫琅被晃得眼冒金星,偏听到锦书的窃笑,全身熔化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一个身位以外,怒骂道:“你俩是有什么大病吗?那是他们自己升华了,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锦书听见他骂自己有病,眨眨眼,道:“你怎么知道?”

旁边无面优雅地点了个赞:“好眼力!”

“认识你们算我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莫琅骂骂咧咧,将锦书落下的那杯酒洒在地上,点燃一簇火,连带着把那些泡沫都烧没了,客栈又恢复一片平静。

如果忽略那边差点被火燎到的猫就更好了。

一段骂骂咧咧的猫叫声掠过,此起彼伏,荡气回肠。闻者伤心,见者想笑。

“彼此彼此。”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无面笑着去安抚受了惊吓的老猫,又留下这相互攻击的两人。

“说吧,除了石像倒了又出什么事了?你昨天还给我发消息说要放烟花秀恩爱呢。”莫琅理了理衣服,忽然从衣襟里蹦出一个项链,纯黑的绳子,上面串着细小的黑珠子,最下面是一个镂空的心脏,赤红色的,上面暗纹若隐若现,仿佛在跳动。

他苦涩地笑笑,又把项链塞了回去。

“你别刺激我了,”锦书瞥了他一眼,只当莫琅是把自己没成功的约会按在自己头上了。莫琅才是吵架的那一个,锦书自认为自己那是丧偶,不叫吵架。“我现在心情可不好,当不了你的情感军师。”

“我可没刺激你。”莫琅眯起眼睛,忽然上手捏住锦书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锦书的表情,竟真的窥见了往日那副把疲惫自厌压在底下的假面。

在面前这个家伙找到记忆和从前的伴侣之前,经常是这个样子。

不想让他们担心就装装,忍不住了就找个地方内耗发疯——这是莫琅熟悉的朋友,劝不动的那种。

但自从这家伙跟他宣布脱单后就大变了样貌,给他发的那些消息虽说气人,却是幸福的。

出事了。莫琅意识到这一点,夺过了锦书手里的酒瓶,手里变出了杯冰水,朝锦书泼去。

这冰水有让人清醒的作用,也有……报复的成分。

锦书防不设防,罪魁祸首得手后迅速消失在原地,留了个落汤鸡在那里。

预想中的气急败坏并没有出现,锦书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和冰渣,无语地看向他。

“我没喝醉。”

“我知道,但很明显要么是你感情出了问题,要么是你脑子出了问题,清醒一下总没错。”

“我很清醒。”锦书无奈揉了揉眉心:“你刚才说石像倒了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哭着跟我说你爱人的心血被人毁了,问我怎么办,后来用空间切割器移到你屋里修复的那个。都忘了?”

锦书沉默两秒,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诚恳道:“没印象。”

莫琅看着他,没看到开玩笑的意思,召出通讯器找到他跟锦书的聊天框,一条一条地给锦书读:

【“看我对象多帅。”“睡觉有人抱着的感觉真爽,某个只会跟对象吵架的老古董是不会懂的。”“他身体素质好差,你那有没有可以调理的丹药。”“我昨天做了个梦,发现云雁与长风的差别,他长大了。”】

“话说你是养孩子上瘾了吗?还用长大这个词。”莫琅吐槽一句。

光说没用,莫琅把联络器里锦书发给自己的秦云雁讲话图调了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形出现在平摊的联络器上,小人是秦云雁的模样,虽小,但连头发丝都清清楚楚。

“云雁?秦云雁?”锦书看着这些消息深深皱起眉,回忆他们之间的相处,发现与此大相径庭。

他摇了摇头,耳畔的饰品哗啦啦作响。

锦书下意识去扶那个流苏的饰品,又想到自己不会只戴一个,去摸右耳垂。

那里有一轮明月,和飞翔的雁鸟。

心中某个东西动了动,微弱的电流从指尖传入浩瀚的灵体,浓缩的扇子在一瞬间抖落开,三十四支扇骨咆哮着呼应。

一支在白亦墨那里,另一支去哪里了?

在他愣神之际,从厨房拿果干的白亦墨恰好经过,看看他又看看莫琅联络器上的投影,指着虚影脆生生开口。

“师娘。”

然后往锦书手里塞了块苹果干,溜向图书馆,留下一道银色的残影。

这一刻的空气是如此寂静,直到一声脆响。

锦书冷着脸嚼了两口果干,也不管喇不喇嗓子了,直接吞了下去。旁边剩了一个底的玻璃酒瓶空了,然后被不知名的力量挤成纸片薄厚,飞向了不远处蔫哒哒的绿植。

“你们就非要拿我的小兰——”莫琅刚要埋怨,就见锦书扶着额伸出两根手指,声音中隐约有磨牙的声音。

“现在有两种可能。”他好像很平淡地说:“第一种,你们联合起来整蛊我,搞了个很逼真的骗局。”

锦书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慢慢被红色代替,头上的水瞬间蒸发,周围的酒瓶不受控地开始抖动起来,暴戾被涌上大脑的怒火调动,濒临失控。

他一字一顿道:“有人想死了。”

在锦书这里,动他的爱人或者说碰他的逆鳞与死划等号。

谁有这样的本事改他的记忆,也有足够的动机?

妒倚面,五号世界的世界意识,秦云雁……秦云雁?

【画地为牢】一个有些熟悉的名词蹦了出来。

锦书忽然意识到什么,暴动的力量再次沸腾,几声玻璃炸裂的声音传入耳中,怒意再将声音吞没,向外蔓延。

莫琅刹那间躲远,正要叫人之际,忽然瞥见楼梯上多了个天青色的身影,再往上是一张没什么活力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一圈,停在锦书身上,然后伸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暴虐的怒意凝结,变成了黄灿灿还散发着香气的爆米花。

爆米花下成雨,密密麻麻在地板上铺了一层,锦书手里也多了一捧爆米花。怒气以这种奇葩的方式消了,他朝那人影的方向看了看,无语道:“你这花怎么还能是爆米花啊?有人陪了就是不一样,异能都被开发了,还会整活了。”

莫琅伸手抓了一颗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有海盐味的吗?”他问。

剩下两人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莫琅,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有人想吃咸的爆米花。

“没有,至少现在没有。”那人摇头道:“我出来是找霜风的,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莫琅表示很遗憾,然后指路:“小庄屋里,现在在被编麻花辫。”

“好,谢了。”那人转头就走。

莫琅也在此时回到吧台旁边,边吃着爆米花边建议道:“你异能不是能用吗?看看不就知道了。”

清扫工具自己蹦跶蹦跶过来了,把碎酒瓶处理掉,临走前还鞠了个躬。

锦书靠在墙上,神游天外,被叫了三次才反应过来。他又摸了摸耳垂上的月亮,阴沉着一张脸,“你当我不想啊,我灵力见底了,不然刚才影子跑不出来。”

若正常时候,他就算再生气杀戮和自毁也跑不出来。但电量耗尽时就很容易被情绪调出来了。

莫琅和白亦墨的反应、聊天记录、下意识搂腰的动作、少了一支的扇子、明月上腾飞的大雁以及锦书自己不排斥秦云雁就是顾雩风这个假设。

他对这件事有些思路了。

“你不是刚补满吗?”莫琅奇怪地扫了一眼,点点桌面,一坛极品灵酒出现在桌上。

锦书也不客气,抓着坛口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飞速吸收其中的灵力,“我不知道。”

感觉够发动一次【档案馆】了,他就催动异能,那就从那杯怪怪的酒开始吧。

周围环境变换,昏暗的光,交叠的人影,呢喃的花语……

莫琅也被带进了锦书的异能空间,可刚听见一声怪异的喘息,又被狠狠踢了出去。

没办法不踢出去,那场面……锦书没有不要脸到给别人直播自己的活春宫。

他满脸复杂地看着秦云雁命令被催眠的自己做这做那,直到后面麻木地被要求吞了一口牛奶,锦书又羞又恼。

羞是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平时没见过。恼是秦云雁给他留了很多线索让他发现端倪,他希望自己回去,但不希望自己现在回去。

锦书很快反应过来原因:自己不在他的行动剧本里,演员名单上也没有锦书这个名字,他不想自己掺和进去。

意识到这点后,锦书牙都快咬碎了,心中愤愤地想:你谁啊?你当哥想参与复皇那堆破事?你真当你在我心里分量那么重,值得我在被骗一次后还回去找你?我是斯德哥尔摩还是……

“阿锦,新年快乐。”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抬眼看到秦云雁含笑的眼睛。黑眸里的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烟雾,难挡锋芒。

那人似乎猜到了自己会看到这一幕,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若在正常情况下只有贴得很近时才能听到。

而锦书只留了他的声音,所以这淡淡的音节在一片寂静中十分明显,心跳声也很明显。

天上的烟花将烟染得五颜六色,那人有些萧瑟的背影消失在巷尾,锦书靠在旁边赌气似的揉了揉通红的脸。

成,我有病。

意识回到现实,锦书睁眼就看见莫琅捧着一把蓝色的爆米花正津津有味,身边也成了蓝色的海洋。

淡淡海咸味飘在空中。

不用想就知道他刚才的怒气又变成【花】了。

“关落,你把你异能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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