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我想说……嫁给我。”
苏洛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程雪舟这次竟是认真的。
程雪舟的神情严肃得近乎古板,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却一反常态地极富侵略性。
“那个,学长……你先放开我……”苏洛被他身上爆发的荷尔蒙气息熏得整个人发烫,后腰被箍住的地方像被烙铁灼过,“这样的距离……那个……说话太奇怪了……”
“不放。”
程雪舟的回答坚定异常,尽管他连呼吸都在发颤,身体像被风撩动的青竹般微微抖动。
苏洛紧紧攥着帆布包带,直到它在汗湿的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学长你……是认真的?那个……我们是同学,而且都是男……”
“你没说过不会喜欢男人。”程雪舟的手掌突然贴上苏洛剧烈起伏的胸口,“这里……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我只是没想过……”胸口传来的温度烫得苏洛膝盖发软,话音未落,就被程雪舟把他骤然抵在立柱上的暧昧动作掐断。
程雪舟把金丝眼镜摘下的瞬间,明明高度近视的眼睛里却迸射出从未显露过的压迫感和占有欲:“没想过什么?是没想过我对你……还是没想过自己也会动心?”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苏洛慌乱地偏开头,却被程雪舟捧着脸颊转了回来,尾音消弭在骤然贴近的唇齿间。
苏洛无力地垂下手,肩上的帆布包顺着手臂溜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他下意识要往后仰,却被冰凉的立柱截断了他的所有退路。程雪舟的吻生涩得近乎笨拙,苏洛破碎的喘息从两人的唇缝间溢出来,手指深深掐进程雪舟肩头,分不清是要推拒还是抓牢。
直到两人肺里的空气都快耗尽,程雪舟才稍微退开半寸,鼻尖抵着苏洛的鼻尖急促喘息。苏洛猛地用手掌挡住程雪舟又要压下来的唇瓣,嗫嚅着说道:“你……总得让人喘口气吧……”
程雪舟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低笑出声。这笑声里混着喘息,好像在苏洛的耳膜上不停抓挠着,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程雪舟的舌尖扫过他的掌心,平日里披着的冷静自持的外皮被狠狠撕开,露出内里狡黠如狐的邪魅本色。
感到掌心传来的温热濡湿,苏洛触电般抽回手掌,湿漉漉的触感却顺着掌心往血肉里钻:“学长,你今天……很不像你。”
“你喜欢哪一样?”程雪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苏洛发烫的耳垂,用膝盖顶开他的腿缝,“是像以前那样……总是一本正经的……还是像这样?”
苏洛被膝盖抵进腿缝的力道激得尾椎发麻,后颈蹭着冰凉的大理石立柱发出颤声:“学长,其实我……”
“嘘——别用脑子回答,别太想多。”程雪舟偏头咬住苏洛红得滴血的耳垂,指尖反而沿着他颈侧滑到苏洛心口,“用这里说。”
苏洛被胸口游走的指尖激得倒抽一口冷气,上次和程雪舟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在律所答应等他解决婚约的时候,上上次……是在一次学生会活动结束之后……该死,怎么这种事……自己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程雪舟的膝盖又往深处顶了顶,大理石立柱的寒意渗进苏洛发烫的脊背,冷热交织炸开一阵酥麻:“学长……你不是不喜欢被人……碰的吗?”
“嗯……”程雪舟的唇沿着苏洛绷紧的脖颈游走,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什么,“其他人,我不喜欢被他们碰。但是……上次你在庆功会上喝醉的时候,你醉得站不稳,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我不是什么地方都让你碰了吗?”
程雪舟握住苏洛的手,用力扣在自己的腰带上,额头抵着苏洛汗湿的鬓角:“还不回答我……是不是想再体验一下那时候的感觉?”
“学长,你这样……太耍无赖了……”苏洛被戳破秘密似的浑身发颤,程雪舟的指节突然卡进苏洛颤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的力道压得他指尖发白:“嗯,没错。”
“一定要现在回答吗?”苏洛小声提醒,“你和陆小姐的婚约……”
程雪舟的呼吸突然错乱起来,鼻尖蹭着苏洛发烫的耳廓:“先回答。”
“等、等一下!”苏洛被颈侧细细密密的啃咬逼出哭腔,突然揪住程雪舟后颈的碎发,“至少……让我看着学长的眼睛说吧……”
程雪舟的动作骤然顿住,向后退了一步,又凑上前几寸,重新架回鼻梁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看清楚。”
苏洛定了定神,这才发现程雪舟的脸上也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垂在身侧的手犹自发抖。那些不曾刻意回想的记忆瞬间都涌入脑海,苏洛知道现在已经不是逃避的时候——逃避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只是学长和学弟,不只是普通的搭档。
他轻轻把袖子卷到手肘,将雪白皓腕翻转过来,伸向程雪舟,淡青色的血管在暖黄灯光下若隐若现:“那个……学长,帮我戴上吧。”
“好。”
冰凉的玉镯贴着苏洛的皮肤缓缓推进,程雪舟的指尖突然抖得厉害,玉镯在苏洛腕间轻轻打了个转。程雪舟猛然把苏洛整个人揉进怀里,发烫的掌心沿着苏洛的脊骨一寸寸摩挲:“其实好久之前就偷偷量了你的腕围,等不及了。”
“学长,你好像,突然变得好黏人……”苏洛话音未落,就被程雪舟更用力地扣住后腰重重一捏。苏洛颤抖着几乎要站不稳,正恍惚间听见刺耳的铃声突然在两人之间炸开,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僵住了。
“接吧……”苏洛戳了戳程雪舟绷紧的腰线,“万一是你家里……或者陆家那边……”
“是琳达。”
程雪舟按下接听键,琳达干练而冷静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少爷,您要求拖住的那两个人都已经脱离了监控视野,正在往云城大学赶来,请尽快从露台西侧走安全通道离开,我已经在靠近出口的位置等你。”
“知道了。”
程雪舟收起手机,托着苏洛的膝弯将人打横抱起,苏洛慌忙搂住程雪舟的脖子,看见他用手指勾起自己滑落在一边的帆布包,然后大踏步向安全通道走去。
“学长!我自己能走!”苏洛的脚尖在半空胡乱晃了晃,程雪舟的步子却更加稳健了:“洛洛,你很轻。”
“这、这根本不是重点!”苏洛的手指紧紧绞着程雪舟的领口,丝绸汉服因此泛起了细碎的褶皱,“学长,你现在的样子活像个抢亲的土匪……”
“对,抢你回去当压寨夫人。”程雪舟低头用鼻尖蹭开苏洛汗湿的额发,拐进安全通道时故意将人往上颠了颠,“所以,你现在要不要大声喊救命?”
“外面人多……”苏洛听见程雪舟的脚步声在安全通道里激起空旷的回响,“所以刚才在医院的时候,卓也会突然离开,都是因为……”
“没什么,我投资了一个品牌,想找他代言,所以让相关人员今晚找他谈谈,然后再让琳达去医院接你。”程雪舟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却让苏洛有些脊背发麻:“学长也太狡猾了,一直在设计我……”
“嗯。”程雪舟用肩膀撞开虚掩的门,低头看向苏洛,“但从来不骗你。”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你的腰很软。”
“学长!”苏洛想要争辩,余光瞥见十几米外停着琳达亮着双闪的轿车,只好把那些抱怨的话都咽了回去。程雪舟抱着苏洛钻进后座时,皮革座椅被压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从帆布包里拿起苏洛的手机,按下关机键:“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琳达目不斜视地升起隔板,右脚轻轻点在油门踏板上:“少爷。”
“直接去云顶酒店,明天的寿宴你代我出席,我不想再在陆家露面——就说我又犯了严重过敏。”程雪舟将苏洛往怀里又带了带,左手不忘把有些许歪斜的金丝眼镜扶正,“再打电话给陆依琳,赌局是我赢了,按照协议……她必须同意解除婚约,并且配合我处理后续事宜。”
“明白。”琳达启动轿车,缓缓驶出云城大学校门,才加速往云顶酒店开去。苏洛靠在程雪舟怀里,轻声问道:“学长,现在可以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吧……”
“现在就急着想听,是不想浪费我们等会儿在酒店的时间?”程雪舟翻涌着暗潮的眸子锁着苏洛,“那我抓紧时间……长话短说。”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洛想阻止他继续旁若无人的挑逗,但又克制不住心底的好奇。琳达把车载音响的声音调大,程雪舟扣住苏洛手腕把他拉进怀里,暧昧地在苏洛耳边低语:“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谋划的。”
程雪舟的呼吸突然放轻了,指腹轻轻摩挲着苏洛腕间的玉镯:“那时候家里就考虑让我和陆依琳一起出国,同居,没有意外的话……会结婚。”
“那后来……”苏洛歪着头回想,“学长没有出国,还……”
“还‘离家出走’了。”程雪舟勾住苏洛的小指,在半空轻轻晃着,“我想试试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但是他们不答应接触婚约,所以我就主动接触了过敏原……出icu之后,他们同意我留在国内发展。”
“学长你……那可是过敏性休克!”苏洛倒抽一口冷气,“我以为是意外!”
“但值得。”程雪舟突然捏紧苏洛的手,十指相扣地把他压进座椅,“可惜,如果不是顾承曦突然回国……求婚仪式还能再浪漫一点。他打入云城商界的速度太快,已经威胁到陆家的地位,他们不得不催陆依琳尽快回来完婚。”
顾承曦……苏洛微微皱眉,程雪舟冰凉的镜架蹭过苏洛的眉头,吐出的声音像浸了蜜:“陆依琳提出和我打个赌——如果我能让不懂情爱的木头开窍,她就配合我解除婚约,但要是你到陆老爷子寿宴那天还毫无反应……”
“寿宴,不就是……”苏洛支起身子,后脑勺却撞进对方早有准备的掌心,“明天?”
“嗯,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程雪舟笑着揉苏洛的发顶,“还得感谢洛洛没让我难堪。”
“学长……”苏洛的脸上再次飞起红云,“可是,这样的话……伯父伯母那边,还有陆家……婚约的事,会就这么算了吗?”
“不会,不过没关系。”程雪舟捉着苏洛的指尖贴上自己的锁骨,竹青色汉服领口大敞,“这三年我一边完成学业一边积累资金,现在我明面上的那些资产都是可以随时舍弃的……他们要的话就拿去吧。”
程雪舟的手撑在苏洛的脑袋两侧,低头用鼻尖蹭了蹭苏洛的眉心:“我在东城买了一套带小院的别墅,等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就搬到那里住好不好?工作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云城博物馆那边我已经帮你深入了解过了,也接触了几个在文物界有些声望的朋友,完全可以推荐你到那里。”
“那……学长的律所,还有你家里……会不会……”苏洛扶住程雪舟的腰,让程雪舟唇齿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喘息。程雪舟把身子压得更低,有些刻意地在苏洛身上摩擦着:“如果他们逼得太紧,我们就去度一年蜜月再回来……到那时候,他们也该接受了。”
“嗯……学长……”苏洛慌忙按住他钻进衣摆的手掌,尾音都带着羞恼的颤,“琳达小姐还在,我们等到酒店……再……”
程雪舟的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笑,不安分的手掌摩挲着苏洛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等了很久了。这辆我刻意安排的车,前后座的隔板……不会漏音的。”
“可、可是……”苏洛的脸颊被程雪舟呼出的湿热气息激得涨红,白皙的肌肤更是已经完全涨成了粉色,“在车上……真的不太好……反正马上就到酒店……”
“要不是怕被他们打断,我想在湖边露台的时候就做的。”
程雪舟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的样子让苏洛的心慌得快撞出胸口,苏洛羞恼地用手肘抵住对方胸膛:“学长真的学坏了!居然……居然想在那里……露台外面都是人!”
“洛洛现在的样子……真的以为我忍得住吗?”程雪舟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指尖沿着苏洛上衣下摆钻进温热的腰窝□□,“这里,又软又烫……”
“学长!真的不……”苏洛话音未落就被卷进更深的吻里,程雪舟像刚品尝完美味似的咂咂嘴,坐起身来。苏洛喘息着扣住车门把手,正以为程雪舟已经“改邪归正”时,程雪舟的汉服广袖已经扫了过来,将他抱坐在腿上。
“乖一点。”程雪舟的金丝眼镜没能遮住此时藏在镜片后的欲色,“等到酒店喂你吃好吃的……还是说,洛洛想要像用显微镜看文物那样,先仔细……品味一下?”
“不……不要!”苏洛微微挣扎了一下,踢掉了脚上的帆布鞋,袜口松松垮垮地堆在白玉般的脚踝。程雪舟抓住他乱动的脚腕,另一只手替他脱掉袜子:“再乱动的话,真的等不到去酒店了。”
“明明是学长先乱来的……”苏洛吓得搂紧对方脖颈,程雪舟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金丝眼镜起雾后反而衬得他眼尾猩红:“再这样磨磨蹭蹭,我们就下不了车了。”
程雪舟一边说,一边托着苏洛后腰往上一颠,又掐住苏洛的胯骨往下一按,衣料摩擦间发出令人脸红的响动:“还是说,洛洛想马上试试这样?”
苏洛羞愤地别过脸,在挪动间慌得不知所措,只能迅速钻进程雪舟怀里,额头堪堪抵住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这才惊觉两人的异样都暴露在顶灯的光影下,尤其是自己,牛仔裤绷紧的布料勾勒出令人难堪的弧度。
苏洛慌乱地想扯过程雪舟的广袖遮掩,丝绸面料却顺着膝头滑落,反而露出更多令人脸红的细节,苏洛盯着绣着竹叶的衣摆欲哭无泪。
“少爷,到了。”琳达将隔板降下三分之一,程雪舟小心地把苏洛放下,整理好自己的领口,转身打开车门:“洛洛,不想丢人的话,就在我后面藏好了……把证件给我。”
苏洛几乎整个人贴在程雪舟后背上,程雪舟侧身挡住前厅服务生的视线,丝绸衣袖流水般垂落在苏洛腿间。程雪舟单手从苏洛的帆布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钱包,抽出证件递给前台,前台小姐姐递来房卡时目光明显有些玩味:“两位需要预约spa服务吗?”
“不必。”程雪舟回头微微一笑,“我会亲自帮他放松的。”
走进电梯后,苏洛不由大声抱怨:“学长!刚才在大堂……你、你怎么能那么说?”
“只是事实,有什么不妥的吗?”程雪舟像往常一样轻轻推了一下金丝眼镜,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让苏洛脸红的话。一走出电梯,程雪舟就把苏洛打横抱起,苏洛整张脸埋在他肩头小声提醒:“学长,走快点……”
房卡贴上感应区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程雪舟用足尖抵开房门,再用后背将门紧紧关上。苏洛刚被放在天鹅绒床褥上就慌忙要起身,却立即被程雪舟俯身而下的阴影笼罩:“要去哪?现在要先帮洛洛……解决问题。”
程雪舟帮苏洛拉开拉链,听到衣物被随意甩到地上的声音,苏洛整个人都红成了熟透的小龙虾。他咬着下唇,想要躲开程雪舟滚烫的呼吸,嗫嚅着说道:“学长……真的要这样吗?”
程雪舟摘下金丝眼镜,镜腿折叠时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随后被程雪舟扔到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苏洛望着那双褪去斯文伪装的眼睛,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以前我们相处的时候,都只是为了……那个……学术研究。”
“这也是研究,只是对象不一样。”程雪舟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挑逗,“你可以完全放松,然后交给我我慢慢来。”
苏洛抓过旁边的软枕抱在怀里,雪白枕套被攥出层层褶皱,他咬着下唇偏过头,却又忍不住偷眼看程雪舟胸膛剧烈起伏的模样。他的手指深深陷进枕头里,无数次羞得弓起背脊,脚背在床单上蹭出细碎折痕:“学长……那个……要……”
话音未落就被突如其来的痉挛打断,苏洛惊喘着,猛地拽住程雪舟披散的墨发。床单上溅开几滴水痕,程雪舟低笑着用早就准备好的毛巾擦拭:“洛洛,你也挺不乖的嘛。”
“明明是学长太、太坏了……”苏洛小心地把软枕推到一边,起身准备跑向浴室,程雪舟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卷进自己滚烫的怀抱:“跑什么?洛洛是开心了,那我呢?”
“学长、学长太狡猾了!刚刚那样……都还不高兴……”苏洛的话越说越小声,“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就是觉得像在做梦……”
“等你的护照办好,我们就出国结婚——我在那边有永居权,你不用担心会遇到什么麻烦,最多三个月就能走完流程。那之后,你想留在国外先休息一阵,或者是回来国内发展都好——前提是,我们不要分开。”
“我们可以等结婚之后再……”苏洛脑子里不禁浮现出自己曾经修复过的几本残破古书里令人脸红耳热的内容,抗议声最终还是小了下去,“那个……学长很熟练吗?”
“目前还仅限于纸上谈兵的状态。”程雪舟就着这个姿势把苏洛翻过身背对着他,“更具体的……还要和洛洛一起研究并实践之后才能掌握。”
程雪舟的指尖顺着苏洛微颤的脊骨滑落,含着苏洛的耳垂含糊发言:“别怕,这也只是……学术交流……”
“哈,学长,你确定这是……学术……交流吗?”苏洛把头埋在鹅绒软枕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学长以后还会继续当律师吧……”
“如果洛洛有别的想法,那我也不介意转行。不过,现在你要先学会……改称呼?”
“那……雪舟?”
“嗯……学长是很多人会叫的,雪舟也是。”
“呜……这个要求好高……”
“那让我来提议,比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