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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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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王的话,长夏王笑笑便过去了。但定安王本来就是有心要试探他,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将话给揭过去。但他并不急于一时,抬手举杯饮一口酒,定安王瞧着羽林卫的身影越走越远,微眯眼,忽说道:“不是去围场行猎么,才两日就回来了?”他觉得有些不太对但也这是一闪而过的想法。

有羽林卫在,又是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惹事,便没有再想。

“谁知道呢。”长夏王并不在意,专心搂着身边美婢与她们调笑,时不时拉拉小手,香两口,听了定安王的话,一手搭在栏杆上歪着头,“听说是去围场猎雁去的。过几日就要往定国公府下聘。啧啧,若是让我娶到这么一个美娇娘,比说大雁,就是大虫我也能猎来。阿爹还真是偏心,连定国公府也给椒房了。”

定安王陡然捏紧了手中的酒盏,蓦地又放松了,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依我看父皇的意思,怎么着也要留五郎在湛京成了亲再走,亲迎的日子还没定下么?”

长夏王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乐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怎么没说,灵台丞早算好了两个日子,一个七月十二,一个八月初六,就是还没彻底定下。”

诸侯王大婚,婚期总要有,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晓。定安王何必明知故问,可他既问了就必有目的。

长夏王这会儿已然猜到定安王想说什么了。

定安王瞧了长夏王一眼,见他还在与婢女调情,按捺住心底的厌烦与恼怒,面带遗憾道:“说来我们几个兄弟之中,为心兄成婚早,后又去封地,却是无缘得见弟弟们成婚,说来也是一件憾事。”

当今皇帝七子,封王就藩的有四子,目前已成婚的也只有定安王和长夏王。而两人又有所不同,定安王是在湛京成婚后再去的封底,长夏王成婚时已就封长夏国,他的王妃是由女方家送嫁至长夏国的,定安王自然也见不到长夏王成婚。若是不久后他们按照规定回到各自的封底,他也必定见不着百里漾成婚。

定安王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真的兄友弟恭、真心想看弟弟成婚,他的最终目的是延长留在湛京的时间。以如今的情况来看,百里漾留在湛京成婚之后再回封地是难以更改的了,这也是此次岁贡回京、东宫退让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

定安王看得很明白,太子不死,他们这些兄弟迟早是要回封地的,即使是百里漾因为要成婚晚一两个月再走也不碍什么事。

可他担心的是这个么?

就如他一门心思想要回湛京一样,东宫与椒房那边的人也在卯足了心思想办法让百里漾从封地回到湛京。迟则易生变,定安王怕就怕百里漾多待在湛京的这一两个月里,椒房他们想出什么法子磨得皇父答应让百里漾长期的留在湛京。一旦太子病死,百里漾近水楼台先得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的太子,哪还有他什么事?

要留一起留,要走也得一起走。

定安王与心腹左右商议过了,若是以诸侯王已就封在京行婚仪不合规矩为由向皇帝上奏,必然会招致皇帝的不满。既然不能阻止那就想办法换个思路让自己也能留下来。

周贵妃曾对定安王说过,“你阿爹这几年逐渐老了,日前我替他梳发时发现底下全是白发。你平日若是多顺着他些,时常把孩子带入宫来给他瞧瞧,他会欢喜的。”

于是思来想去,他便想出了这招。但光他一人去与皇帝说未必能行,最好能将老四和老六都拉上。老六那他已去找过了,那小子没让他多费口舌就应了下来。就是这个老四,平日里看着最是放诞轻狂,实际上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色。

而定安王刚把这个意思透露出来,长夏王当即就是皱眉,为难道:“弟弟也不怕二哥笑话,这湛京虽好可我却是不想多待的。皇城规矩森严,哪有我在封地快活自在。”

他确实不是一个安分的,前面惹了皇帝大怒削了一郡之地后,老实了一段时间,可没过多久就开始故态复萌,又惹出了几起子事情,让御史把弹劾他的奏本都送到皇帝的案头上。皇帝一开始是压下不理会,但参奏的数量多了他也无法完全坐视不理,将长夏王叫进宫来训了两回。由是如此,长夏王能痛快才有假了。

真是没出息的废物。

定安王暗骂了一声,想了想,换了一个说法,“四郎就要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么?二哥我是替你担心,别忘了,你长夏国的封地本就不多,此次阿爹削的可是一个沃郡,若是不能在回去之前求得阿爹心软给你重新赐地,这以后的日子还能像这般舒服么?”

那必定是不能的。

长夏王突地一下挺直了身子,拧眉沉思片刻后挥挥手让身边的美婢全都退下。自己知道自家事。诸侯王的日常开支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收入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封地的税收,一下削去了一个沃郡,长夏国往后的收入都要少掉将近一半。长夏王自己本身就是挥霍无度的,陡然少了快一半的钱,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定安王一看就知长夏王被他说动了,心下满意,说道:“过两日去宫中拜见阿爹时我们兄弟一道说此事,想必阿爹不会不同意的。”

他们这边定下了,那边羽林卫将栎阳长公主、江都王等人全都护送回去之后,领头的羽林中郎将马不停蹄地就往皇帝所在的宣室殿复命。

得知长女、五子与小孙女全都安然回来,皇帝多问了一句聘雁的事情。羽林中郎将拱手答道:“江都王好射术,两箭齐发就射下了两只活雁。”

“哦,五郎果真是射艺过人”。皇帝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回答,上次越国长公主游园会上的比箭他亦有所耳闻,自然相信此事的真实,心中难免骄傲。

羽林中郎将看出皇帝心情好,回道:“此乃众多羽林卫亲眼所见。”

皇帝肉眼可见的更加高兴,对羽林中郎将说道:“此行羽林卫护卫有功,皆赏。”

羽林中郎将谢恩,眼看着该退下。重新将目光放回奏本上的皇帝一抬眼,见他面上迟疑犹豫,皇帝脸色一沉,搁了御笔,眼里积聚雷霆威势,“说罢,还有什么事?”

江都王宅的前院里,百里漾一回来就令人将两只大雁带下去,再寻一名兽医来给它们治伤。属臣听闻百里漾回来急忙奔来见他,见他安然无恙回来很是高兴,又告诉他负责制做婚服的有司昨日登门将新制的婚服送来,请大王试试合不合身,若有不合之处再返回去改。

百里溪心中挂着事,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越过属臣往里去了。

属臣觉得自家大王瞧着怎么有些神思不属,莫不是去围场两日来回奔波累着了?必然是如此,围场距离京城可不算近,两日余的时间就要来回是赶来些。

唉?属臣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啊,大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此前他预估着再快至少也要三日才能回来,莫不是真发生来什么事情?

东宫之中,百里澄将阿荧送回到太子妃那里。太子也在,两日不见女儿,他心中想得紧。问了些围场狩猎有不有趣的话,看女儿揉着眼晴困了,便让太子妃带她回去休息。太子妃离开之后,侍女为二人沏茶,太子一挥手,室内伺候的人便都退下了。

“发生了何事?”太子面容上带了凝重,问道。

兄妹俩彼比帮扶多年,早已有默契,此次围场之行匆忙,而百里澄送了阿荧回来却不急着离开,必然有事要同他说。

百里澄将百里漾在围场险些被刺的事情说了,随后将那支箭矢放在太子面前。太子在经过初时的惊怒之后亦迅速冷静下来,拧眉捏着箭矢看了片刻后问道:“此事你们可有对策?”

在太子看来,此事百里漾未出事实属万幸,即使没有证据指向幕后之人,但也不可就此算了。诸侯王遇刺并非小事,可至今却无半点风声传出,其中必然有百里澄他们的手笔,想来他们在围场之时就已经商量出了对策。

百里澄对太子说道:“仅凭一支箭矢,毫无作用,拿出去还容易被指有污蔑之嫌。”揭发指认均是要拿出实证的,事情越是大就越是要铁证,冒然拿一支不知来路的箭矢当物证,不仅不能取信于朝臣,更不能让皇帝相信。无论是椒房还是东宫都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但这也不代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百里漾差点被暗箭所伤是事实,此乃一众羽林卫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羽林卫搜山之事动静之大,瞒不住人的眼睛,最终也会传到皇帝的耳中。以太子和百里澄对皇帝的了解,他必然会过问,回去复命的羽林中郎将也一定会据实以答。

儿子险些遇刺,皇帝却是从羽林中郎将口中才得知此事,他心中会如何想?而百里漾他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隐瞒下遇刺的事情,绝对不去皇帝面前去告状控诉,做出一副要隐下此事、若无其事的姿态。受害者选择咽下这份委屈,为的是什么,皇帝心中自会去想。他们静观其变就是。

“此事不能瞒着阿娘,我去说吧。”百里澄喝了茶解渴,搁下茶盏说道。差点遇刺的是他们的幼弟,此事不能不让皇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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