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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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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擎霜在东宫住了两日,若不是他提出要回去找地方安顿下来,兰松野就真的打算金屋藏娇了。

这两日兰松野欢快的好似刚成精的妖怪一样,梅擎霜在他身边,他瞧什么都有股心花怒放的雀跃劲儿。

“你想在哪里安顿下来呀?”两人靠在小榻上,兰松野盘着腿坐在梅擎霜身边:“我舅舅还有好几处宅子呢,要不你先搬进去,过后我给他去封信同他说一说?”

“不必,我带了江吟时他们过来,让他们都随先前一样同我住在府里,我重新置办一处宅子便好。”

兰松野:“那你不要离我太远,不然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都不方便。”

梅擎霜笑了:“那你想我住哪儿,住在宫墙边,让你们昭国官员日日上朝都能瞧见我这个晟国皇子?”

“那倒不至于,但是……”兰松野抱住他一只胳膊,小声嘟囔道:“我若是想见你了,还得跑大半个城,依照我这性子,估计出门走个百十步就懒的不想动了,哪有你把府宅安顿在东宫旁边来的方便。”

梅擎霜乜着他:“兰松野,我为了你不顾路远,千里迢迢从晟京赶来昭京,如今换成你多走几步路就懒得动了?这样还好意思说要对我好?”

“不是!”兰松野总有自己狡辩的理:“我这不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同你黏在一处么!我若真的是一只狐狸,天天都要挂在你脖子上,让你去哪儿都托着我。”

梅擎霜不敢苟同的笑了笑:“寒冬气节也就罢了,酷暑的天气你也要挂我脖子上?兰松野,你是真见不得我舒坦。”

兰松野赌气似的伸开退轻踹了他一脚:“这不是喜欢你么!不然怎么不见我挂在别人脖子上!”

“好好好好好……”梅擎霜不想与他犟嘴:“那你说,我要住在什么地方?”

“我想想啊……”兰松野眼珠一转:“城东吧,城东住的官员不多,你住在那儿也不会轻易被发现,这段日子你肯定是要深居简出了,你先委屈委屈,等我登基了,我就把你接进宫里去!”

“噢?”梅擎霜倒是不在乎这个:“那太子殿下要何时才能登基?”

兰松野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若是等不急的话,明日我就想法子……唔……”

他还没说完呢,就被梅擎霜一把捂住了嘴,梅擎霜失笑:“太子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真是大逆不道。”

兰松野把他的手掰开,眨了眨眼,狡黠的说:“我是说明日就想法子,先把你藏到宫外的别苑去,那儿少有人去,平日里只有些下人负责看护洒扫,我把他们换成我的人,你便可在别苑安心的住着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要做什么?”

“还是免了吧,一个住处而已,何需这般大动干戈,偌大的昭京,总能找到合适的宅子。”

兰松野眼巴巴的问他:“那你以后能日日来东宫找我么?”

“不成,东宫比你以前的府邸多了不少生人,人多眼杂的,怕是不方便。”眼见着他眼里的神采一点点儿熄灭,梅擎霜轻笑道:“太子殿下,你就不能移玉前去找我么?”

“成啊,但是得入夜之后才行,白日里少不得有臣子要来东宫议事,我就算再惦记着你,也不能扔下他们去找你私会。”

“倒也不用日日前来,”梅擎霜逗他:“三五日来一次就可以了。”

兰松野睁大了眼睛,有点儿幽怨的问:“为什么,你不想见我?!”

“不是,既然我人在昭京,那往后来日方长,有的是年岁可以厮守,何必急于一时。”

“虽然是这个理没错,但我忍不住啊。”兰松野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不知道,从你离开昭京到现在,你回来的这两日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两日,我出去上朝,朝臣都夸我气色好了很多。”

“兰松野,”梅擎霜戏谑道:“这话连楼东月和燕识归都不信,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是说真的!”兰松野装的跟真事儿似的,还举起右手做出起誓的样子:“我方才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

“你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能人道。”梅擎霜神色微妙的看着他:“怎么样?”

“呃……”兰松野登时就心虚了:“干嘛对自己这么狠,正当年话的好男儿,天天将不能人道挂在嘴边,梅擎霜,你是不是舒坦日子过够了?”

梅擎霜听着听着就笑了:“所以说,方才那话果然还是有七成的夸大,对不对?”

他一笑兰松野也跟着笑:“那你也不能这样咒自己!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考虑,往后的日子我总不能看得见吃不着,多难受啊。”

梅擎霜伸出手捂住兰松野的脸将其推开:“那你干脆就别见我了,离我远些。”

兰松野拨开他的手又嬉皮笑脸的贴过去:“我不,你其实巴不得我时时刻刻粘着你吧?”

“我何时……”梅擎霜刚要笑着反驳他,兰松野却抢先道:“不许否认!你哄我一句,我开心的连上朝都是一路小跑着去的。”

瞧着他满脸欢快的模样,梅擎霜实在不忍扫他的兴致,便妥协道:“好,是我故作清高,其实我心里一直希望你粘着我,行么?”

兰松野真的很好哄,他笑眯眯的歪了歪脑袋:“行!当然行了!”随后学着狐狸的动静“嘤”了一声,钻进梅擎霜的怀里,开心的不得了:“我做梦都想蜷在你身边。”

梅擎霜揽着他闷笑出声,两人又这样耳鬓厮磨了小半日的时间。

他买宅子这件事,不能自己出面,以免被人发现晟国的睿王来昭京了,所以得让江吟时他们去做。于是这几日,他们四人便天天让牙人领着看宅子,楼东月或者燕识归若是有空,也跟着他们一起参谋。

今日便是楼东月随他们一起出来的,路上,他十分纳闷儿的问了句:“你们离开昭京之后,睿王殿下为何一封信都没送来过?我们主子还以为睿王将他忘了,天天哭嚎着说自己遇上了负心汉,如果骂起来,更是句句不带重样的。”

秦老六嘴里叼着一根草,一说话,那草上下摆动着,瞧着像个混混似的:“嗐,那阵子我们殿下在想法子离京,怕送信给公子兰会被人截去,从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因此就忍着没写信。”

“那你们来京,我们主子手下的暗卫为何没察觉?我真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收到,否则那日不会见着你们就跑。”

“毕竟我们一行就六个人,殿下又让走偏僻的小路隐匿踪迹,你们的人若是想发现自然有难度。”江吟时看着秦老六叼着一根草觉得不顺眼,伸手就给他拽掉了:“我们殿下为了来找公子兰,可是废了好大劲呢,还得提防着宫里有人跟踪,因此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

楼东月又好奇的问:“诶?话说起来,睿王殿下是怎么说服晟帝放他离京的?”

这可就不方便说了,颜松落一伸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将话头岔开:“不重要,那些都过去了,话说起来,昭京宅子的价格,跟晟京差不多啊,我若是想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得攒个不少年呢。”

楼东月嫌热,伸手将他的胳膊扒拉下去:“你买宅子干什么?你们不都同往常一样,还住在睿王的府上么?”

“那能是一回事儿么?我将来总要娶妻生子的,不能带着妻小赖在殿下府上吧?”颜松落想起与他一样穷的曲皓星,问了句:“曲皓星,你说是不是?”

曲皓星哼笑道:“那你就想的有些多了,就你这穷样,若我是个姑娘,疯了才会嫁给你。”

颜松落怼他:“上一边儿去!你若是个姑娘,我就算疯了都不娶你!”

“行行行……”曲皓星阴阳怪气的笑他:“是我配不上你颜大少爷,你呀,还不如去跟管家商议商议,让他老人家把三公里或者木予分你一只作伴。你信不信……”曲皓星一脸贱兮兮的表情:“管家怕你把那两只鸡饿着,不肯托付给你。”

颜松落“切”了一声:“宅子我买不起,区区两只鸡我还养不起么?”

“诶……你可别小瞧了那两只鸡,”秦老六好心提醒他:“那两只鸡被管家养叼了嘴,你那些剩菜剩饭,人家还未必乐意吃呢。”

“敢挑三拣四的就给它炖了!”颜松落不敢在管家面前耍威风,只能向他们几个耍嘴皮子:“说实话,我也觉得那两只鸡忒吵,刚来府上的时候,我天天盘算着怎么吃它们,要不是看管家护的紧,它们如今都投胎了。”

江吟时不留情面的戳破他:“有本事,你将这话当着管家的面儿再说一遍。”

“欸~”颜松落贱兮兮的:“我就不!你倒是去告我的状啊~”

“颜松落你……”江吟时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

“是是是,”颜松落笑嘿嘿的捧他:“自然不如哥哥你成熟有魄力……”

江吟时骂道:“诶呀滚滚滚,恶心死了!”

他们一边笑闹着,一边等牙人前来,几人随后看了五六处宅子,个个都觉得不错。

总住在酒楼终归有些不方便,因此买宅子这事儿得早日定下来才好,位置么,既不能距离东宫太远,但是又得避开昭京官员的府宅,于是他们几人挑挑选选好几日,最终一致觉得城东安顺坊的一座宅院十分不错。

他们觉得不错,梅擎霜便没什么意见,于是次日便带着银票去买宅子了。他们客居此处,行事不能太惹眼,故而这宅子比晟京的睿王府要小些,但是他们几个人住绰绰有余,还能余出一间客房,至于价格么,那牙人笑吟吟的伸出一只手,轻飘飘的说:“不贵,只需九百两。”

颜松落一听这数字只觉得自己都快昏过去了,他掐着自己的人中扶着曲皓星,仿佛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问那牙人:“你说这宅子的卖主要多少银子?九百两?他怎么不去抢呢?这宅子哪里值九百两了!”

牙人笑眯眯的回道:“客官,您说笑了不是,这可是昭京,是昭国的首善之区,就连路边的狗都生的眉清目秀,更何况宅子的价格呢。”

颜松落不服气:“这话不对,你……”

“再说了,”牙人不容反驳、和和气气的言道:“九百两银子,附带着宅子里所有的用具,您看看这床榻,这桌椅,这衣桁,这衣箧,这多宝格,哪一样不是好东西,除了檀木就是鸡翅木,就不用您再出去置办了。”

颜松落还是觉得贵了:“但是……”

“而且……”牙人根本不给颜松落说话的机会:“您再瞧瞧这宅子的位置,虽然在昭京,但四周清幽、不似别处那般嘲哳,如此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不正应了那句‘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么。”

颜松落非要与他讲价不可:“你少诓我,这里静是因为周边没什么酒楼食铺,我要是出门买个饭,还得跑出二里地,等我回来,他们几个都饿的投胎了!”

“非也非也。”那牙人一看就是在这个行当做了好多年,什么样的买主也见识过了,即便再无理取闹的人,他也能应付自如:“您瞧见东边不远处的那座楼宇了没有?”

几人望过去,楼东月说:“瞧见了,怎么了,那是勾栏瓦舍还是酒楼客栈?”

“不是吧,”曲皓星记得清楚:“刚才咱们从那走过来的时候我瞧了一眼,那楼宇有几扇窗户都坏了,看着像是空的啊。”

牙人乐呵呵的:“就是空的。”

江吟时一脸的不解:“那你让我们看它的意思是……”

牙人:“我的意思是,几位可以连带该处一起买下,自己开个酒楼或者饭庄,如此一来,出门买饭就不用跑出二里地了。”

颜松落一听这话,忍无可忍的撸胳膊挽袖子:“好好好,你敢戏弄我们!你知不知道……”

牙人又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若是连那楼宇一起买下,只需一千两银子。”

“等等?”秦老六拦住颜松落意图干架的动作:“你的意思是,这宅子,加上那楼宇,一共一千两银子?”

牙人不卑不亢的点头:“是呢。”

“不是,你还动心了?”颜松落一把揽过秦老六,背对着那牙人叽叽咕咕的提醒他:“那楼宇一看就荒废了好些年了,若是再修缮一番,添置些用具,少说也要二百两银子!”

秦老六道:“可我不是想把山横晚开在这儿么。”

“我怎么觉得……”曲皓星琢磨着:“这宅子原本也就五百两左右,加上那楼阁,刚好凑个一千两啊。”

“是啊!”江吟时也这么想的:“若真是如此,咱们根本就没占便宜,那楼宇三层呢,虽然破旧了些,但怎么可能一百两银子就卖了!”

秦老六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伸出一只手比了个数:“那这个价格怎么样?”

几人一看,都轻轻点头:“行。”

商议好之后,秦老六遂轻咳了几声,转过身对那牙人说:“兄弟,实不相瞒,以前我也是做牙人的,你这里头的门道,我都清楚,一千两银子着实太贵,这两处,我给你六百五十两,若是可以,今天就能将银票付清。”

牙人八风不动:“对不住,卖主说了,这宅子加上那楼宇,一千两,少一分都不卖。”

秦老六坚定的很:“就六百五十两,多一分都不加。他若是不卖,那我们再看别处。”

“兄弟,这价格差不多了,”颜松落在一旁帮腔:“那栋楼都荒废许久了吧,再空置下去,说不准过几个月就被蛀虫啃噬塌了,到时候你送都送不出去,我们买过来还得再花不少银钱修缮,你自己估量估量,就那栋楼,从里到外修整一番,二百两银子不算多吧?你要一千两,我们再花二百两,加起来就是一千二百两啊,足够我买下小半个东宫了!”

牙人想着反驳:“可东宫……”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成颜松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当然了,我也知道东宫不可能卖,但你想想,一千二百两银子,我在哪儿买宅子买不到,何必要选在这么个连饭都没地方买的偏僻之处呢?”

牙人据理力争:“但这可是两……”

“虽说这是两套不假,”颜松落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倒了牙人:“但要在这地方开酒楼,还不知道生意如何,否则这里为何空置许久?六百五十两银子,卖主已经含泪赚我一百两了吧?他若不肯卖,一百两也没得赚啊。”

牙人还在试图挣扎:“话不能这么说……”

“诶好了好了!”秦老六打断他的话:“一千两呢,我们肯定是不买,这样吧,你给我们兄弟几分薄面,稍稍退让一步,我们呢,也稍微加点儿,若是咱们都觉得价格合适,那今儿就把这桩买卖做成了。”

牙人看他们几个像是有诚意的样子,便依照卖主先前嘱咐他的,假意心痛的说:“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一分不让,这样吧,让您六十两银子,如何?”

秦老六装傻:“所以两套宅子一共七百两对吧,这还是有点儿……”

“不是!等等!”牙人懵了:“让您六十两,应当是九百四十两,怎么就成了七百两了?”

秦老六说的理直气壮:“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来买宅子,你不能只给我一人面子啊,我这几个兄弟不要面子的么?一人六十两,五个人可不就是三百两么,一千两减三百两,可不就是七百两银子么,有毛病么?”

剩下几人齐声道:“没毛病!”

“不是……”牙人心道这几人莫不是有病吧,哪有这么算的,双方做生意,还能自己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一边腹诽一边忍着翻白眼的欲望强笑道:“七百两,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楼东月大概摸得清价格,便道:“行了兄弟,这么热的天儿,你赶紧做成这桩买卖回家陪妻小吃饭了,七百两不少了,如今像我们这样出手阔绰的买主可不多,接下来你们一家半年的嚼用都赚出来了吧,这价格真的很不错了。”

“但是……”牙人还要再说话,江吟时便先开口将他的话给堵回去了:“别但是了,实不相瞒啊小兄弟,我们哥几个顺手买下那栋楼宇呢,是想开个酒楼,七百两银子,只要这个价谈成了,那我们酒楼开起来之后,许你带着自家妻小来这儿吃饭,一日三餐尽数免费,让你吃一个月,如何?”

“对对!”曲皓星紧接着道:“而且不限菜式,想吃什么吃什么。”

颜松落立即补充:“如果贵府离这儿远,那我们也可以派人送索唤,怎么样,够意思吧?”

几人轮番攻势下来,牙人果然有些心动:“这……当真?”

楼东月赶紧把秦老六推上前去:“掌柜的就在这儿呢!你问他!”

秦老六一看有门儿,便承诺:“自然当真!我们几个说话算数!”

其实七百两这个数目,虽然低于卖主提前透露给牙人的底线,但也还算合理,而且他们几人又这般爽快,那牙人便越发倾向于他们这一边:“那好,我去同这宅子的主人谈谈,但话先说在前头,七百两银子,卖主未必同意,我只能尽力帮你们周旋。”

几人自然十分乐意,便让那牙人去同卖主商谈,牙人一来想做成这桩生意,二来有一张巧嘴,于是两方各退一步之后,秦老六他们最终以七百五十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一座宅子和一栋楼宇。

宅子确实如那牙人所说,不必再费太大的精力收拾便可搬进去了,于是江吟时只雇人洒扫了一番,又置办了些必要的用具,梅擎霜一行人就搬进去了。

恰逢他们乔迁的第二日,兰松野休沐,他哪能坐得住,便收拾了自己的小包袱,背在身上往梅擎霜府上去了。

他到的时候,梅擎霜还纳闷儿这狐狸怎么带了行囊过来,结果打开一看,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儿,梅擎霜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恭贺旁人的乔迁之喜,就算不准备些像样的贽敬,也没有带这种东西来的,兰松野,你脑子里是不是没有正经事了?”

兰松野却觉得自己十分贴心:“怎么,你不稀罕啊?我就差把自己洗干净了,你倒还嫌三嫌四的,哪有你这样的!”

“好好好,”梅擎霜知道他歪理甚多,干脆不与他犟嘴:“那太子殿下今夜要留在鄙府过夜?”

“废话!”兰松野不与他啰嗦,立即就开始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存放起来:“我来都来了,今夜不睡你这儿还要去哪儿?”这些瓶瓶罐罐儿他攒了一年多,如今收拾起来个个都觉得是宝贝,还十分欢喜的招呼梅擎霜过去看:“你快来看看我收藏的这些宝贝,保准你以前在晟京没见过。”

梅擎霜有些抗拒的站在原地不动,兰松野见状便将他拽过去:“哎呀,老夫老妻了,还害羞什么。你快瞧,这么多呢,够用一阵子了吧?”

梅擎霜却一副十分难言的表情:“兰松野,驴拉磨尚且有个休息的日子呢,你这是打算将我当成牛马来用么?”

兰松野十分犀利的质疑道:“什么意思……你不乐意还是有心无力啊?”

梅擎霜简直不知该怎么回应这话,他有点儿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试图与身边人讲道理:“兰松野,我觉得我们应当约法三章,你不……”

他还没说完呢,兰松野就耷拉着一张脸,做出一副幽怨的模样,像是受了气一样,梅擎霜无奈道:“你莫要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这件事必须……”

他正说着呢,兰松野已经开始解下自己腰间的系带,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往脖子上绕了,梅擎霜又气又好笑:“兰松野!你除了撒泼耍混耍无赖,还会做什么!”

兰松野哀戚的偷瞧了他一眼,随后自己爬到床角,背对着梅擎霜,蜷缩在那儿可怜兮兮的小声嘀咕:“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开始同我立规矩,说的我好像什么色中饿鬼一样,我就是想同你多亲近一点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干嘛这么凶。”

梅擎霜听不下去了,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将他翻过来抵在墙边:“委屈了?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十分可恶?过会儿是不是要骂我了?”

兰松野神情一僵:“呃……没啊,怎么舍得骂你呢。”

“那你这是作什么妖?”梅擎霜快被他气笑了:“指望我心软然后对你百依百顺?”

兰松野像个刚出生的狐狸幼崽似的被他压制的无力反抗:“倒……也没有,但你看我攒了这么多罐罐儿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忍心让我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么?”

梅擎霜哼笑了一声:“付诸东流倒不至于,但你也不能夜夜洞房花烛,太子殿下最好听我一句劝,谨身节欲方为长久之道啊。”

兰松野撇了撇嘴:“不行就不行,找什么借口。”

梅擎霜最后一次耐着性子解释:“不是我不行,而是这件事不行。”

兰松野与他顶嘴:“那不还是你不行。”

梅擎霜气结:“你……”算了,与他这样不讲理的人计较什么:“好好好,任凭你怎么想吧,反正你也只会在白天嘴硬。”

兰松野开口,无声的嘟囔:“……”

“嘀咕什么呢?”梅擎霜大概能猜得出:“要骂我就直接骂出声来。”

兰松野敢做不敢认:“没有骂你。”

“噢?”梅擎霜知道什么法子对付他最管用:“若是你说谎了,就让我……”

“唉别别别!”兰松野急了:“你总咒自己做什么!”

“怎么,我还能狠心咒你不成?”

“那你也不能总说什么不能人道的话,”兰松野扯着他要腰间的系带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可怜兮兮的低语道:“你不顾念你自己,也得顾念我不是么。”

梅擎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后握住他作乱的手:“大白日的,别胡闹!”

兰松野无辜的眨了眨眼:“白日里怎么了,我朝律例里也没规定一定要夜里才能行。”

“胡说什么……”梅擎霜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兰松野拽的支撑不稳,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兰松野眼疾手快的顺势放下帐幔,随后迫不及待的趴到梅擎霜身上,重重纱帐之下,将两人的身影掩映的影影绰绰。

屋外夏日炎炎,屋内春色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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