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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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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铁珊已经不敢再举办宴席了,两次举办两次刺杀,他这老胳膊老腿儿可受不住了。

孙秀青醒来后听石秀雪的转述西门吹雪在她昏迷时是如何如何担心,如何如何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由心花怒放,以道谢为由又开始对西门吹雪各种大献殷勤。

“这位姑娘没有大碍。按道理来说应该醒了啊。”阎府请来的老郎中抚着花白的胡须道。

“那我三师姐怎么还昏迷着?”石秀雪道。

“这……个人体质不同,或许这位姑娘体质差些,不过应该也就这两天就可以醒了。”

石秀雪送郎中出房门,叶秀珠眼角淌过一滴泪,睁开双眼。

与霍天青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从未想过,不过片刻,便天人永隔,他明明说过,要来峨眉提亲……

可是,这一切都是骗自己的,都是假的,他甚至愿意为了那妖女去死!

她宁可自己永远不要醒来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

陆小凤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楼藏月,你下次路过,能不能勾走我的魂,带我走。”

楼藏月抬抬眼皮,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正色道:“什么?你真想让我送你的魂儿下去陪你相好?”

“……你有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那是我的心在为你燃烧。”

“……”

“今天为什么是阴天,因为太阳见了你,害羞的躲进了云朵。”

“……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话?”

“说了我怕你揍我。”

“说。”

“翠红楼的莺莺姑娘说男人就得这么个哄法子……”

楼藏月缓缓抽刀出鞘,陆小凤眼珠子一转,察觉不妥,立马脚底抹油,比兔子还溜得快。

楼藏月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伤还没好就又开始挑衅他,真该说不愧是陆小凤吗?

……

独孤一鹤和阎铁珊看在上官飞燕到底是大金鹏王朝的血脉,还是找了块山清水秀之地将她好生安葬。

从花满楼口中得知上官飞燕还有一个妹妹上官雪儿,两个老人喜不自胜,又向花满楼打听了她的性情,当即决定若是她愿意的话,便由独孤一鹤带上峨眉山好生教导。

“独孤兄,此次楼兄弟怕是凶多吉少了。”阎铁珊为了楼藏月,这几天是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担心那霍天青的师兄“商山二老”和师侄们前来寻仇。

楼藏月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他暗地里已经花重金开始聘请江湖豪杰前来珠光宝气阁为楼藏月助拳了。

“阎兄不必太过担忧,我已打算在你这珠光宝气阁住下,若是那天禽门有异动,便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定护楼公子周全。”独孤一鹤斩钉截铁道。

“哈哈,没想到独孤兄老了老了,还能热血一把。”阎铁珊听独孤一鹤这么说,不禁也被激起了豪情。

“吾等受其再生之恩,自当以死相报!”独孤一鹤言辞坚毅,掷地有声,气氛不由变得慷慨激昂。

阎铁珊闻言,心中暖流涌动,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

这几日倒是难得平静,可是众人都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而身处风暴中心的某人却压根没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溜溜阎铁珊养的狗,好不自在。

“楼兄,要不……你练练刀呢?”苏少英试探的问一下。

苏少英自从水阁亲眼目睹楼藏月的刀气后便早已心服口服,不过因为他弟弟苏少芃的原因,加之师傅屡屡将他与楼藏月相较,心中自有一番不忿,故而始终与之保持着距离。

当然也是不敢,毕竟这位可是生起气来连陆小凤都能给打死的主儿,就怕哪天楼藏月心血来潮也给他来那么一下子,届时他可就不得不提前见他苏家的列祖列宗了……

旁人教训人,顶多只是嘴里说说,这小子是真敢动手,还是笑着跟你动手,更可怕的是还没人能拦得住。

直到上次楼藏月救了他,苏少英的心中这才慢慢消融了那份敬畏,开始真正地将他视为朋友,也渐渐放开了与楼藏月的距离。

楼藏月闻言,只是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淡然,几分从容。

“练刀?”楼藏月轻轻摇头,捻了块儿云片糕放在嘴里,“练刀哪有溜狗有意思?刀嘛,偶尔兴起时玩玩就可以了。”

楼藏月一边嚼着云片糕,一边斜眼看着那只正在疯狂追着自己尾巴转成心形的狗,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比那头傻虎懂事。

这就是天才与我等凡人的差距吗?苏少英多希望楼藏月是在吹牛,但现实就是他即便努力二十年,还打不过人家的手下败将,这就很让人尴尬了。

自从遇到楼藏月后,他不是受打击就是在受打击的路上,想当初他大大小小也算个“天才”啊!难道“天才”之间的差距也这么大吗?

苏少英陷入迷茫中……

……

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小帽的老人,搬了张凳子坐在外面的天井里抽旱烟。

夜已很深,这老人却连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悠悠闲闲地坐在那里,好像一直要坐到天亮的样子。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表明他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又有个人走了进来,竟是个卖肉包子的小贩。

一个满身酸气的穷秀才,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进了院子。

墙头又忽然多了个蓬头乞丐,跳墙而入。

接着是一个卖野药的郎中,背着个药箱,提着串药铃,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竟是个跛子。

这冷冷清清的院子,就像是有人来赶集一样,忽然间热闹了起来,到后来居然连卖花粉的货郎、挑着担子的菜贩都来了。

“师兄,你这么急召我们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那穷酸秀才率先问道。

那抽旱烟的老头子忽然站起来,没有卖关子,悲痛道:“我派掌门霍天青死了!”

几人大惊失色,却没有怀疑,忙道:“被何人所杀?!!!”

“楼——藏——月!!!”那老人几乎怒喝出声,嗓音沙哑。

他抬起头,眼神充血,其他几人被这消息震得或失语或震怒。

“我等定要为霍掌门雪恨!!!”那卖肉包子的小贩激愤异常。

而那穷酸秀才又道:“此事,可告知‘商山’两位师祖?”

“我已去信了,想必不久他们便会赶来山西。”

“何必等师祖前来?掌门身死,是我等奇耻大辱,对付个小童难道还要师祖亲自出手?!”那卖包子的小贩震怒。

“只是那楼藏月武功奇高,被誉为当世第一刀客,更是力败剑神西门吹雪,峨眉独孤一鹤,吾等恐怕不是其对手。”那穷酸秀才担忧道。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是个及冠之年的小童罢了,众人吹嘘几句便当了真,单打或许打不过,但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还有山西雁师伯相助,莫非还拿不下他?”那蓬头乞丐道。

“可是……”那穷酸秀才还想继续说,可是却被山西雁一个眼神阻止。

“血债,要用血来偿!”那老人红着眼睛,字字泣血。

……

然后他们在巷口堵到了闲逛的陆小凤。

几人又忽的散开,让出一条道,谁知来的却是个秃顶的老头子,一张黄惨惨的脸,穿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盖着膝盖,脚上白布袜、灰布鞋,看着恰巧也像是个从乡下来赶集的土老头。

但他一双眼睛却是发亮的,目光炯炯,威棱四射。

那秃顶老头儿提着一坛酒,喝了半坛,大喝道:“好酒。”

陆小凤顺势喝下,喝道:“确是好酒。”

等陆小凤把这坛酒喝完了,秃顶老人突然大笑,道:“好,酒够劲,人也够劲。”

陆小凤也伸出袖子来一抹嘴,道:“人够劲,酒才够劲。”

秃顶老人看着他,道:“三年不见,你居然还没喝死。”

陆小凤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只担心你,你是个好人。”

秃顶老人瞪眼道:“谁说我是个好人?”

陆小凤笑了笑,道:“江湖中谁不说山西雁又有种、又够朋友,是他娘的第一个大好人。”

秃顶老人大笑,道:“你是个大祸害,我是个大好人,这他娘的真有意思。”

任谁也想不到这又秃又土,满嘴粗话的老头子,竟是享名三十年,以一双铁掌威震关中的大侠山西雁。

不管怎么样,一个人能被称为“大侠”,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山西雁的笑声已停顿,目光炯炯,盯着陆小凤,道:“你只怕想不到我会来找你?”

陆小凤承认:“我想不到。”

山西雁道:“其实你一到太原,我就已知道了。”

陆小凤笑了笑,道:“这并不奇怪,我来了若连你都不知道,才是怪事。”

山西雁道:“可是我直到现在才来找你!”

陆小凤道:“你是个忙人。”

山西雁道:“我一点也不忙,我没有来,因为你是我师叔的客人,我既然没法子跟他抢着做东,就只好装不知道了。”

陆小凤心底一凉,果然还是来了。

“……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我作证,的确是你们掌门不讲理,想要偷袭我,楼兄亦是为了护我周全,方才不得已出手。你们若是想报仇,直管冲我来!不要连累无辜。”

陆小凤的确有些气恼楼藏月打伤他,不过他明白好赖,楼藏月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才自己做了这个恶人,不能因为人家实力强,就什么都让人家来挡,自己则心安理得的躲在他身后,那他陆小凤对得起谁?

“陆大侠情深义重,吾等莫不敬佩,然而过犹不及,不当的义气往往引火烧身,还望陆大侠三思。”山西雁道。

“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你,有些人,你们避之唯恐不及,又何必因一时意气之争,枉送了性命。”陆小凤回答的铿锵有力,楼藏月绝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他实在不愿这些人白白去送死。

山西雁道:“外面抽旱烟的那老怪物,姓樊,叫樊鹗,你认不认得?”

陆小凤道:“莫非是昔日独闯飞鱼塘,扫平八大寨,一根旱烟袋专打人身三十六大穴、七十二□□的樊大先生?”

山西雁道:“就是他。”

陆小凤道:“西北双秀,樊简齐名,那位穷酸秀才,想必也就是‘弹指神通’的唯一传人,简二先生了。”

山西雁点点头,道:“那穷要饭的、野药郎中、卖包子跟卖菜的小贩、卖花粉的货郎,再加上这地方的掌柜和还在门口卖面的王胖子,七个人本是结拜兄弟,人称‘市井七侠’,也有人叫他们山西七义。”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好言难劝该死鬼,别说是什么“市井七侠”,就是那“商山二老”来了,也定然不能活着出山西。

陆小凤不再说话了。

山西雁自顾自道:“他们也都是我的同门,论起辈分来,有的甚至是霍天青的徒孙。六十年前,祖师爷创立‘天禽门’,第一条大戒,就是要我们尊师重道,这辈分和规矩,都是万万错不得的。”

猝不及防,喉间却突然出现一枚铁片,划破气管,飚血三升,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倒在地上。

“要打便打,何必废话!”

……

花满楼见陆小凤去打个酒迟迟不归,担心陆小凤有危险,便去找几人准备一同去寻陆小凤。

楼藏月让系统查一下陆小凤的去向,果然是让天禽门的“余孽”给堵了。

他放下狗,带着刀就直奔陆小凤所在方位,就听到这秃头逼逼叨逼逼叨,话里话外的威胁却说不到重点,直接把他准备做成狗牌的铁片甩了出去。

“师叔!!!”周围几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查看山西雁的伤势。

“师叔……没气了……”一个人带着哭腔。

“狗贼,拿命来!!!”市井七侠悲痛欲绝,纷纷向楼藏月攻来,他们知道楼藏月武功高强,所以特意请来师叔山西雁,没想到才一个照面就被人家干掉了。

陆小凤一阵无语,他也没想到一代大侠死的这么草率,早听他的多好,楼藏月会是听别人道理的人吗?

显然不是,面对市井七侠这些无名之辈的挑衅,他甚至连刀都没拔,一个凌波微步便如同流云一般飘然落于众人之上,凌空俯瞰。

凌空???

凌空!!!

妈妈呀,不得了了,真的有人会飞。

这一幕不止看呆了市井七侠,同样看呆了站立在一旁的陆小凤和赶来的西门吹雪等人。

“娘,我看见神仙了!”一个小男孩路过大喊道,被他母亲急忙捂嘴拖回去。

简二先生现在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无比悔恨,为什么不等师祖们前来便擅自行动,此地怕是要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了。

一步错,满盘皆输,他如今只能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然而奇迹并不会出现。

楼藏月刀未出鞘,对面士气却低落到极点,不过显然楼藏月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含沙射影!”

只见周围大风瞬起,赤色毒砂将几人围困,顷刻间骨骸倶成粉末。

楼藏月的衣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映衬着他那俊雅绝伦的面庞愈发出尘,而与他周身弥漫的肃杀之气形成鲜明的对照,令人不敢直视。

这一切就发生在陆小凤眼前,一滴汗水从他额头淌下,陆小凤仿佛感觉自己在做梦,刚刚几个大活人还在眼前,怎么一眨眼就成骨灰了?

这是楼藏月在闭关期间,观摩红砂阵法与灵气结合所琢磨出的一项武功,他名为——含沙射影。

此阵法按天、地、人三才,内藏红砂三斗。若人、仙 冲入此阵,遇上红砂便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中不知人,骨骸倶成粉末。

而阎铁珊已经晕过去了,物理意义上的。

几个女孩子从刚开始的惊讶,崇敬,激动,到不可置信不忍直视也只用了一瞬。

独孤一鹤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或许是此功太过狠毒,毕竟武林中江湖恩怨再深,也从没有把人家挫骨扬灰的道理。

没想到他们看到一个现实版的——真“挫骨扬灰”。

风吹过,连尘埃亦消散无踪。

这门武功若是流传到江湖上,绝非武林之幸啊。

不过没人敢问楼藏月武功来处。

“楼兄……关中大侠山西雁……其实是个好人。”陆小凤话有些说的不利索,字斟句酌。

“山西雁?谁?”楼藏月疑惑道。

“……就是被你用铁片穿喉的那个秃头。”陆小凤无语,合着你连杀的是谁都不知道啊。

楼藏月都不认识,不过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独孤一鹤好像前几日提到过,但是只要他没记住的那便是“无名之辈”。

“那又何妨?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管他是善是恶,是老是幼,我通通送他下地狱!”楼藏月语气坚定。

陆小凤大受震撼后,不说话了,他不知道今天无语了多少次,这次是真的无言以对。

他劝不动市井七侠和山西雁,更劝不动武力值吊打他十个的楼藏月。

“我们出来寻你,怕你被人‘包了饺子’,如今已经没事了,我们回阎府庆祝一番如何,我想吃暖锅了!对了,阎老板呢?”楼藏月情绪转变的太快,陆小凤等人一时跟不上他的节奏。

“阎老板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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