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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是非离开倒计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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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陪你去。”萧恕抬手替她拢了拢斗篷,沈清晏却是躲开了他的手,自朝后退去几步。

“我要十一陪我去粟云楼,而且,只有我跟他。”

沈清晏一脸决然,那等神色萧恕见过,在那个她决意毁去自己容貌的夜晚,他见过。

“我,在外守着,也不行?”

沈清晏略欠了欠身,道:“殿下放心,我不会伤着自己,也不会伤着孩子。只是有一桩外祖母留给我的事,我必须亲自去了结,不能有旁人相伴。”

“那就一起去,我在外守着。”萧恕必是不愿罢手的,先一次信了沈清晏,她便想尽法子要毁去自己的容貌,此次她又露出那等神情,这如何叫他能心中不忧?

沈清晏心中稍做盘算,这便应下了,二人一道坐上车舆往粟云楼而去。

待到入得粟云楼后院,月娘正在内里算着账,见是沈清晏亲自,自退了出去相迎。

沈清晏便叫萧恕在外等着,她孤身带着十一入内。风逐将左右之人遣开,道:“殿下,太子妃这是要办什么事?”

摆着正经夫君在外,叫一个侍从入内,多少有些奇怪。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风逐听罢,自闭了嘴,不去惹自家主子了。

沈清晏入得内里转头就插上了门栓。她离开屋门处,转身去揭墙上一处画卷,随后伸手将暗格推开,转动了内里的机关。

随着机关开启,墙壁对面那处的地板凹陷打开,露出一条地道来。

沈清晏燃了一个烛台叫十一执着,二人一前一后入了这条地道。

粟云楼地底有一道暗道,这条地道她只能进去一半,因为另一半的门锁她并无钥匙。如今细细想来,只怕那道石门之后,便是通往明夷府的地道了。

她们二人行出一段路,就得见一间石室,沈清晏自从十一手中接过烛台摆到矮桌之上,随后道:“脱|衣服。”

十一闻言,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脱|衣服。”沈清晏又重复了一遍,她见十一还是未动,这便自己上前去扯。

扯开他衣襟的瞬间,沈清晏便瞧见那一个红色胎记,状如柳叶。

十一身上有个胎气,她幼时曾见过,她一直觉得这不过就是寻常小事,直到方才萧恕说的那一番话,叫她登时坐立不安。

先太子的遗腹子经了明德皇后的手,明夷府所能查到的消息,也仅仅是那遗腹子已经亡故了。

而秦汐既是明德皇后的生母,又与明德皇后师徒一场,若那时这孩子交由秦汐处置,也属正常。

只怕是明德皇后也未曾想到,那个遗腹子并未亡故吧。

“姑娘,怎么了?”十一略略侧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我背上有东西?”

“没什么。”沈清晏松开手,兀自朝矮桌旁坐去。她看着烛台上跳动的火苗良久,才道:“十一,我要做一件事,这件事会让你很疼,但我要你咬紧牙关,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可以吗?”

“好。”他未有半点迟疑,自走到沈清晏身侧。“姑娘想怎么做,都行。”要了他的性命,也可以。

沈清晏招了手,叫他坐在自己身旁,随后她取了自己发间的银月簪,细细瞧着簪子上的花纹。

石室内无炭可烧,沈清晏只得退出去,待回到屋内,就将那银月簪投入了炭盆之中。她叫十一坐在一旁,自伸手松开了他的衣襟,随后她取来矮桌上摆放着的布巾裹住了那只烧得滚烫的簪月簪。

“记着,不能叫出声,若是觉得疼了,就咬着我。”她如是说着伸手揽上十一的肩背,随后再将那弯银月压在他的胎记之上。

皮肉处发出一阵糊焦的气味,十一生咬着牙,只抬手拥着她的身子,仿佛此生他也仅此一次才能将自己的这轮明月拥入怀中。

簪子离开十一肩头,自也撕开了一块皮肉,血水不住地往外渗,可沈清晏却没有去替他止血上药。

“你记得,这个伤处不能叫旁人知晓,若终有一日,被外人瞧了去,你就要说,自小就有的。”

仅凭这一处胎记并不足以证明十一是先太子之子,可为保皇权并不他落,为帝王者,又怎会允准十一这样的瑕疵存活于世呢?

沈清晏左右思量之下,只能借着银月簪上那些独特的花纹印记来做掩盖。

若是十一之事叫景帝发觉,希望他能瞧在明德皇后的面上,当做是明德皇后另行的安排,暂且放过。

若是十一之事叫萧恕知晓,也希望他能畏惧自己生母,放过十一。

她的鼻息间满是血腥之气,不觉间泪已盈眶,一颗颗滴落在他肩头。

十一松开手,瞧见沈清晏垂泪模样只当是她在害怕,这便抬手去替她拭泪。“姑娘别怕,真的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你满头都是汗。”她哭着抽泣,压根停不下来。

“热的,不是疼的。”十一瞧她哭得更凶,当即慌了手脚,抬手就将自己额间的汗水擦去。

沈清晏叫他逗笑出声,自抬手拭了泪,这便行至一旁去取了药箱来给他上药。十一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的银月簪,用衣袖一遍又一遍擦拭着染血的簪子。

待她替十一上好药,这才行至妆台上整理自己的妆容。再三确认并无不妥之处后,沈清晏方叫十一打开屋门。

“殿下,咱们回宫吧。”

沈清晏回到东宫之后一切如常,每日里与徐家老太太一道烹茶绣花,好像并无异常。

没过几日,逆王一案的余孽便都处置了。

沈清晏自倚在窗边软榻之上,瞧着院中的雪景发愣。萧恕行过去,伸手替她拢了拢衣襟,道:“在想什么?”

“时移事易,我在想,林家虽有罪,但也只是林老大人一人之过。林承载学识不凡,林暮雪入得教坊,也实属可惜。”

一人之罪,举家连坐。

“无妨,等再过几个月,你生产之后,父皇必是会以此大赦天下。如此,我再去替她们求个恩典便是了。”

沈清晏自点了头,起身拿了一块玉露燕窝糕来吃。萧恕伸手替她拭去嘴角的糕点碎,道:“还从未见过你吃这么多甜食。”

“都说了,是小家伙喜欢吃。”沈清晏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过我近来确实太能吃了,从前我都吃不了这么多。”

话毕,她又取了一块来吃。

“你放心,咱们的孩子定不会跟先太子的遗腹子那般,身上长块柳叶红胎记。”

听得萧恕提及胎记一事,沈清晏心下一慌,立时道:“呸呸呸,殿下莫要说胡话!仔细叫孩子听了去,真就如你……”话未出口,沈清晏便闭上了嘴直瞪着萧恕。

“好好好,我的错。”萧恕不再言语,自与沈清晏坐在一处,拥着她一道临窗看着雪景。

谁都没有发觉,十一立在窗外,看着满院纷飞的玉尘不知悲喜几何。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差过出身。

他只是,差了时机。

是夜,十一半解了衣衫,看着自己肩头已然结痂了的伤口。在那伤口边缘,依旧能看到一点红色的胎记。

沈清晏曾说,他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不曾想竟是一语成谶。

他身为先太子的遗腹子,却无人发觉他能与先太子沾上干系。

其实自己的这个身份于沈清晏而言是把利刃,一把能伤着她的兵刃。萧恕此时确实与她夫妻情深,可是经年过后,若是她当真威胁到了萧氏皇族的利益,萧恕还会容她吗?

十一不确认。

可若萧恕不想容她了,自己这个身份就是最好的一个引子,一个叫沈清晏万劫不复的把柄。

“姑娘,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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